写不来繁体,这信落在莫归这等书法大家眼里只觉歪七八钮错字连篇委实伤眼睛。

可就是这样连十岁小儿都不如的文字,容翌竟是跟捧着个书法名帖似的细细研读,还看得津津有味容光焕发,一时间莫归只能感叹,果然情人眼里出西施。

说来穆戎也是矜持得很,分别之际连个定情信物也不给人送一个,闹得小舅子只能将相思之意寄托在书信上。还是他家容汐好,出发前便连夜绣了个平安香囊出来供他睹物思人。虽然他日日瞧着都没分辨出这上面绣的到底是个什么图样,不过没关系,潜伏在洪邵国的这些日子他又顺路学了些绣工,以后自行补上几针就是。

容翌倒是没想到这位多才多艺的姐夫带着人搞暗杀还能掌握新技能,只见他拿着个图样与其说求平安不如说用来驱鬼的香囊沉思,一眼就认出了那样可怕的绣工定是出自二姐手笔,他暗想着莫归一个神圣强者能随身携带这样的香囊,也委实是真爱了。

这两个对象不在身边的神圣强者正互相同情着,忽地就闻帐外有些动静,彼此都是灵觉敏锐之人,对视一眼便自发警惕了起来。然而,还不待他们询问就听见穆戎的声音从帐外传来:“我要找容翌,他在哪里?”

穆戎神出鬼没二人是习惯了的,只是没想到他刚来了书信人便到了,容翌当即就迎了出去,只见月色下来人一袭白衣,一见他们那一双似水秋瞳便望了过来,果真是穆戎本人。

他未来得及上去问候,穆戎却是抢先迎了上来,朝他怀里一靠,便道:“原是想进去寻你的,没想到你竟先出来了。”

自他二人相识以来,穆戎若非身子虚弱到了极致是断不会主动抱住他的,容翌身子一僵,眸色莫明沉了几分,只问:“你不是说要等王城的消息吗?付青山呢?他怎么会让你一个人过来?”

他的语气十分寻常,穆戎却似乎是觉得有些冷淡了,只抬起了脸,眼眸盈盈向上瞅着,言语中甚是不悦,“为何要问他,你不想见我吗?”

眼看这两人久别重逢正是该互诉衷肠的时候,莫归觉得自个儿站在一旁委实煞风景,因此不等二人开口便识趣地开口道:“要不,我去回避片刻,你们聊?”

他原想难得穆戎主动示好,小舅子断是要同人温存一番的,谁知就在此时,容翌竟是瞬间拔剑将那人制住,语气极其冷漠地质问:“你是什么人?竟敢假扮穆戎!”

莫归同穆戎也算熟面孔了,此时定睛一看,来人不论身形面容声音都同记忆里无二,可容翌如此说定不会错,虽心中不解也是瞬间拿出武器警戒了起来。事实证明容翌确实不可能认错穆戎,见他二人都是神色肃穆,那被容翌拿剑指着的人面色缓缓冷了下来,最终化作没有任何波动的面无表情,声音亦是不带半分情感,只问:“你怎么认出来的?”

见他居然敢用穆戎的样子接近自己,容翌心中很是恼怒,此时也是大声怒斥:“穆戎这样出淤泥而不染的君子根本不可能主动对人投怀送抱!”

他对你不主动是真的,但君子这个词小舅子你确定和穆戎扯得上关系?他在你心里到底被美化成什么样子了?

想起穆戎素日只差在脸上写上黑化二字的行径,莫归即使明知这是情人自带的美化光环,依旧是忍不住问道:“你对穆戎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这人既然假扮穆戎前来自然是对二人关系做过一番调查的,万没想到传闻中都不知道在榻上换过多少姿势的两人竟是连个拥抱都这般艰难。眉头皱了皱,发现自己还是无法接受这样的失败,于是直接就理直气壮地回道:“人到了发情期不都是直接办事的吗?”

容翌的纯良程度本就已经够令人震惊了,万没想到抓到个刺客还是个狂野到惊世骇俗的货色。莫归默默怀疑了一番莫非观念与众不同的是自己,然后总算从护卫们震惊的眼神中寻到了安慰,只对这人继续问道:“你对人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容翌也没想到他竟会有此惊人之语,眼中寒光更甚,只冷笑道:“呵,穆戎才不会发情。”

不,以你的立场来看,这可算不上什么好事啊……

莫归总算见识到了这个小舅子神奇的思维,然而还未等他开口提醒,身侧忽地就是一阵阴风扫过,只听有人在背后凉凉地应了一句,“很好,这话今后你可千万别忘了。”

声音的确是穆戎的声音,来源却非他们眼前之人,顺着声朝后一望,果然又是一个穆戎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月色之下,雪白狐裘将人裹得极其严实,眼眸却是调笑地朝容翌望着。

“穆戎,你真的来了!”

一收到这有些嫌弃的小眼神容翌就知道此人定是真正的穆戎,眼眸中的所有寒意瞬间便似遇火般融化,就连声音都是朝气蓬勃的欢欣,与方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确定王城中没有异常北辰国师应当身在洪邵国之后,穆戎原是带着留守军队试图同容翌汇合,奈何人数众多行军委实快不起来。想起国师对容汐的杀意,他总有些不安,便叫付青山领兵,自己化了鬼魂快速向容翌营地飘来。谁知刚一到,却见有个和自己生得一模一样的人站在容翌帐外,他觉着有诈,便躲在暗处埋伏了起来,谁知倒是看了一出好戏。

这人将穆戎的容貌运用得极好,他扪心自问这般楚楚动人的情态自个儿对容翌是做不来的,结果容小boss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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