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铩羽想站好,但他的肩膀被圣皇单手手肘压着,下颚被圣皇的另一只手钳制着,整个上身动弹不得。

不过手还是能动的。铩羽抬手抱住面前的人的腰,用力往怀中一拉,七年不见,怀里的人瘦了好多。

“圣皇,我不知道你说的埕垣畀汐是什么意思,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逃过。我只是……怕你恨我,所以不敢见你。”

“你和埕垣畀汐有一腿。”

“我只是碰巧认识他。”铩羽满足地在心上人的颈窝蹭了蹭,漫不经心地说道,“他就此喜欢我,可这与我何干?”

“那……唔……”圣皇想了想,还要问什么,铩羽不耐烦地隔着衣服啃上圣皇胸前的小豆,含糊不清地说道:“你不是说要勾引我吗?陛下……”

圣皇身体微颤,他缓了缓,将盘扣解开,玄色的龙袍被扔在地上,两具修长的身体交缠在一起,紧密而狂热……

“北泓溘……泓溘……”

刚出皇城,北木雪就往城西方向去,没分别多久,他就想那个曾经只在梦中相见的人了。

今日天气不太好,细雨连绵不断,而且城西人烟萧条,尽管是在帝都城里,地上却十分泥泞。

夜色将至,路上只有单形影的个把行人。

记得梦里面血沙喜欢吃甜食,北木雪还特意跑去桃泉居,买了热乎的桃花糕。为了防止冷点,他小心放在怀里,跑得飞快,也不管弄得这满身泥巴。

来到城西这边,北木雪找了挺久才找到血沙住的别院。

也难怪北木雪找不到,这院子从外面看,破败得和鬼屋没什么两样,门上连块牌匾都没有,能找到就不错了。

大门是大敞着的,里面一个仆人也没有,静悄悄的,这么晚了都没掌灯。

北木雪瞧着奇怪,便自己进去了。

这院子从外面看着吓人,里边也显得有些僻静阴森,时不时响起风吹动树梢的声音,沙沙作响,倒是有点群魔乱舞的样子。

不过这院儿里虽然破旧,打扫得却是十分干净整洁的,种着不少名贵的花草,养得极好,看着就知道是用了心的。

等北木雪找遍院里院外,愣是没一个人也没看到,怀里的糕点已经冷却。北木雪面无表情地站在雨中,这雨渐渐有些大了,有点凉。

北木雪觉得心中有些不安,总觉得血沙瞒着他什么事。

突然,北木雪眼神一凝,他发现地上有两道不太明显的车辙印,北木雪寻着这车辙印一直走,直到在城门附近失去了踪迹。

北木雪脸色有点难看,无处可寻,只能回无名楼。

那包糕点早就在半路上掉进了泥中,肯定是不能再吃了,心中有着难以忽视的失落感。

无名楼里,老头儿还在有一口没一口地喝酒,这竹泪果真是醇厚清新,他老头子还真舍不得一次喝完呐。

见老头儿一个人也能喝得醉醺醺的,月红锐和柏川相视一笑,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

“圣医老头,圣医老头……”

老头儿突然抬起头,眯着眼睛四处瞧:“咦?谁在喊我?”

柏川没见过向柯,月红锐还记得白日里那个气跑了曾凤玟的孱弱美人,这声音似乎就是他身后跟着的那个老仆。

月红锐立马起身朝门外跑去,便看见那个佝偻的老仆正气背着他家少爷,面色焦急。

“月公子,可看见圣医了?”

“他就在这儿。”月红锐急忙跑过去,帮向柯扶着血沙,往屋里去,顺便关上房门。

周围的人见没戏可看,纷纷散了。

柏川见月红锐和向柯扶着的人,就想到这不是先前从王爷房里出去的人吗?!

那不就是……

“……!!”柏川一把夺过老头儿的酒,抓着老头儿使命地摇,“师父!快给我醒醒!”

“干嘛呀?”老头儿扭动着想要挣开,可就是挣不开,他虚着个眼睛,不满地骂骂咧咧, “嗝~干什么嘛!老头儿我嗝~还没喝够呢!”

“爷的未婚卿!”

“啥?”老头儿看也不看,还伸手去摸酒壶。

“哎呀,你快醒……”柏川还在哄老头儿,突然看见他们要将血沙往自己床上放,他心里一跳,登时想起之前遇到铩羽是得到的忠告,立马吼道,“住手!”

这气势,吓得月红锐抖了抖,“怎、怎么了?”

柏川深呼了一口气,变回了之前那个温润淡定的柏川:“月公子,劳烦您带公子去爷的房间,在下需要给圣医大人醒醒酒。”

“啊?好、好的。”月红锐小鸡啄米般点头应道,看向柯一副老骨头都快散架的样子,他干脆直接背着血沙就走。

“老头儿,快醒醒……”

见月红锐将血沙带走,柏川总算松了口气,若是被王爷看到王卿躺在他床上,他估计不死也得脱成皮。

要知道作为一个有眼力的人,只要看到白日王卿和王爷的眼神,简直是想把对方吃下去。

柏川可还记得王卿临走前,他好奇地看了一眼,王爷那表情,简直比要吃人还可怕。

“老头儿……”

“酒~我的酒~”

“……”

柏川沉默片刻,觉得还是只有老办法了,于是乎,他平淡地说,“师父,您再不醒,我就把您酒窖里的酒全砸了!”

“!!!”


状态提示: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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