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撑死不要紧,你不能殃及池鱼啊。你看看,这次新政府有多少人因为你蹲了一次76号,就连老哥我都被吓出一身冷汗啊。那些不知道明长官真意的人,估计连胆都吓破了。”

“好了好了,我这次得了教训了。”

“就是,可不能再来一回了,”梁仲春说,“你啊,回去好好给明长官道个歉。你看,明长官也没想真的把你怎么的,他还是心疼你的。刚刚也是他打电话来要放人的。你回去之后,就跟他服个软,事情也就过去了。”

阿诚回到明公馆的时候,明楼正在书房里。

阿诚被抓进76号的事情,他们瞒着明镜。怕她担心,因此只说出去公干几天。

“瘦了。”明楼看着他,“没好好吃饭吧。”

“我没事,”阿诚坐下来,“找到了吗?”

明楼点点头,把一份报告递给阿诚。

“除了你之外,这个月有十几个人的户头有大额进账,其中最多的这个人叫做陈炳。”

“陈炳?”阿诚记得他。新政府办公厅的军需官,家里有点背景,和日本军部走得也近。

“梁仲春把这些人也跟你一起关了,但是有个人第二天就被日本军部情报处保释出来了,说是他户头的异动是军部拨付的款项。你猜猜是谁?”

“就是他?那看来这个陈炳就是我们要找的斡旋人,日本军部给他的那笔钱就是让他给许鹤买战区图的钱。”阿诚说,“那这个陈炳会把许鹤藏到哪里去呢?”

“陈炳从76号出来后,我一直找人跟着他。他每天的活动还跟平时一样,并没有什么异动。”明楼说,“三点一线,家,办公厅,还有一个,烟花间。”

这么一说,阿诚想起来了,他在烟花间里遇到过陈炳不止一次。

这个人又贪财又贪色,好几次还打杜鹃的主意。不过杜鹃在烟花间也算是个角儿,侍奉的达官显贵也多,因此并不怎么给陈炳好脸色。

“这么个重要的人被陈炳藏起来,不可能每天不好好伺候着,但是他的每天活动又没有什么变化,那么那个人只能被藏在他平时经常活动的地方。新政府办公厅不可能,这里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所以要么就是藏在家里,要么就是藏在烟花间。”明楼说。

“要不要找人去他家里探探?”阿诚问。

“不用。”明楼说,“我已经查过了,人不在他家。”

“哦?”

“根本不用去他家查探,找个人去菜场跟他家佣人攀谈几句就能知道人不藏在家里。”明楼说,“若是家里藏了一个大男人,每天不多加几道菜怎么够。”

阿诚点头:“那么人就是在烟花间了。”

“我已经告诉王天风了,他和郭骑云今晚就会行动。”明楼说,“我听说你在烟花间有个相好。”

“杜鹃?”

“我们需要她帮忙,到时候制造一点骚动,便于王天风他们潜进去。”明楼说。

“没问题。”阿诚说,“我现在就去找她。”

“她可靠吗?”

“可靠。”阿诚点头,“她绝对不会出卖我,这点信心我还是有的。”

明楼抬头瞟他一眼:“说的倒像你们是生死搭档一样。”

“怎么了,嫉妒了?”阿诚有些好笑地问。

“我嫉妒什么。”明楼说。

“不诚实。”阿诚拿他的话还给他。

但是然后他凑过来,轻轻吻在明楼温暖的唇上。

嘴唇离开的时候,明楼嫌弃地看他:“怎么接个吻,嘴都不带张开的。”

“76号里没有刷牙的奢侈,所以你知道的。”

明楼啐了一口:“好啊,你肯定是故意的。”

阿诚笑了,拿了衣服出门去。

“我走了。”他说,“希望我能带回好消息。”

阿诚走了之后不久,天空就飘起了雨丝,然后细雨变成了瓢泼。

明楼立在窗前,看着阴云密布的天空和无法穿透的雨幕,有点心神不定。

即便回到书桌前看文件,可是心思却依然在行动上。

毕竟,此一役,关系着千千万将士的生命和前线战局。

等到眼睛酸痛的时候,他停下来看看表,已经夜里两点多了。

摘下眼镜,明楼一边揉着眉心一边再次踱去了窗口。

大雨如泼,还是没有半点停下的意思。

就在这个时候,电话铃突然响了起来。明楼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过去接电话。

“大哥……”电话那头阿诚的声音差点被嘈杂的雨声盖过了。

接下来的三个字让明楼的心猛然一沉。

阿诚说:“事不成。”

+++

许鹤死了,被王天风一刀割喉。

这个技巧本来是王天风教给明楼的,可是最后明楼反倒使得比他好,让王天风很不忿。

可是这个用来对付许鹤已经完全够了。许鹤就连哼都没有来得及哼一声,就一头歪倒在地上死了。而在房间外面的那些特工还浑然不觉。烟花间里又有两个公子哥儿为了杜鹃争风吃醋,打得你死我活。还说是什么高门子弟,吃相这般难看,特工们兴趣盎然地看着,想着哪天又可以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可是许鹤虽然死了,要命的是,在许鹤身上却并没有找到战区图。

许鹤已经把战区图交给了陈炳,而且为了避免夜长梦多,陈炳直接把图交到了南田洋子的手里。

无计可施,王天风和郭骑云只好先尽快把现场清理干净,然后把许鹤的尸体,连同陈炳给他的钱和新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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