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字乃吾之言,我大概那时便希望你能成为我的人。”

吾言回想初见李语时,“我一直没有问你,当初为何要救下我和泰儿?明明当时你说不能违抗圣命的。”

“因为那时的你特别像曾经的我,你大哥特别像曾经的安阳王。还因为…你清澈的眼睛。”

吾言羞赧一笑,不好意思地说道,“我都不曾发现我的眼睛清澈呢。”

李语起身把自己的坐榻挪到吾言旁边,坐下后将吾言揽过,“你从何时喜欢我的?”

吾言认真回想,“那次我与府里人争吵被打,然后你守着我,我方发觉自己对你似乎有不一样的心思。”

“原来我的吾言这么晚才看上我呢。”李语装作失望的样子。

“确实比你晚些。只是你既已喜欢我,为何不早告诉我?”吾言开心地问道。

“你记得我问过你,是否有喜欢的人,结果你说没有。我表明心意的勇气也消失殆尽。可最终不还是情不自禁么。”李语不禁感慨,“那你呢,既已喜欢我,为何不告诉我?”

“你是高高在上的殿下,我是何等身份,哪里敢跟你说这些。”

李语虽然知道吾言说的是真的,但是还是很想嘲讽他,“当初刚来府上之时,可没少给我脸色看,囔着要找我报仇,还差点把我掐死,结果到喜欢的时候,你就不敢说了?”

吾言心虚地把眼神别开,“哪有这些事,你定是记错了。”

“还敢狡辩。”李语笑着去挠吾言的腰。

吾言经受不住,只好求饶。

就这样,两个人互相依偎着,回忆着从前,聊着过去的点滴,时而笑得开心,时而无奈伤怀。

月色朦胧,有卿足矣。

……

由于昨夜睡的太晚,直到第二日晌午吾言才醒来。看见李语只穿着中衣坐在几案处,望着门外,似乎在想什么。

吾言起身拿过外袍走到李语身边为他披上。

“醒了?昨晚可有安睡?”李语拉吾言在旁边坐下。

吾言点点头,有李语在自己身旁的时候他都睡得非常安稳。

“你怎哭了?”吾言发现李语眼角有泪痕,伸手想去为他擦掉。

李语挡住吾言的手,“没有,困乏而已。”

吾言将信将疑,“你何时醒的?昨夜没睡好么?我是不是挤着你了?”

“不是,是我自己不想睡”李语握住吾言的手,“想多看看你。”

“定是最近婚礼的事把你累坏了,婚后好好歇息吧。”看着李语憔悴的样子,吾言很是心疼,伸手揉了揉李语的眉心。

李语突然问道,“如若有一日为了护你而让你离开我,你会怪我么?”

“为了保护我,而让我离开?”吾言笑了一下,“好似有焦仲卿之意味。”

“嗯?何出此言?”

“近来先生在给泰儿讲《孔雀东南飞》,你适才的所问让我想到了这个故事。”

“胡说!断不会是那样的结局!”听完吾言的话,李语微嗔,抱住吾言,将下巴抵在吾言的颈窝,“我非焦仲卿!你也不是刘兰芝!你要记住,即便我真的将你送走,你也一定要等我,我定会去找你!我不要与你死后化什么□□鸟,我要与你有生之年常相伴!”

吾言看李语言辞认真,赶忙安慰他,“我知道,我知道,怎的突然如此认真呢?我们绝对,绝对不会同他们一样。”

李语松开吾言,对着他认真地说道,“如若有一天我们分开了,你要相信我们定会重逢。不管多久,我定会想尽办法再和你相遇。不要伤心,不要难过,要相信我的心永远都是你的,是你一个人的,可记住下了?”

吾言慎重地点点头。

在接下来的几个时辰里,吾言明显感觉到了李语的异样:总是盯着自己走神;总是提到如果二人分别的场景;明明已经很疲惫,却坚持不肯休息;吾锐送来的餐食一口都不吃…

吾言以为李语是因马上要与不喜欢的人成婚心里太抗拒所致,他将李语抱在怀里,轻轻揉着李语的太阳穴试图让他安心。

李语枕在吾言胳膊上闭着眼,“如若有一天你得知我也开始谋求皇位,你会如何想我?”

这个话题对吾言来说有点突然,“你曾说过安阳王更适合做君主,为何你也要谋求皇位了呢?”

“你先告诉我,若我也开始玩弄权术,不顾情义,你还会相信我依旧是你的李语,仍然喜欢我么?”

吾言亲吻了李语的额头,“心都给你了,恐怕无论如何都收不回来了。”看着怀中的李语,自己从未见他如此脆弱过,“即使你也要去玩弄权术了,我相信你也仍旧是我的语。”

李语缓缓睁开眼睛,看着那汪清澈,身心再次如浴清泉。

李语伸出手把吾言拉近,在吾言耳边轻声说了什么后,吾言伏在李语身上开始亲吻李语,二人手上也开始忙着为彼此宽衣,很快衣带尽散,亲吻亦由温柔变得激烈……

······

傍晚将近,天气突然转阴,风变得狂躁起来,烛台上的火焰夸张的跳动,险些要被吹灭。

吾言为李语束好发,戴上小冠。

李语为吾言系好带,挂上玉佩。

门外雨声渐起,由小变大,世界瞬间变的嘈杂。

李语拉吾言到几案对坐,“再陪我饮一杯吧?”李语取来一把青瓷酒壶,倒出两小盅黄酒。

二人举杯,齐眉,相敬,一饮而下。

李语深情地看着吾言,慢慢吟道,“我心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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