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看出来他们已经步入交往阶段,隔空与蒋长封交换一个心神意会的眼神,竖起大拇指时,被郁礼看了个正着。

两个男人间熟稔的交流让他隐约冒出一些念头,医生这时开口说:“你的腰完全恢复了,恭喜。”

“只是腰伤虽然已经不碍事,这段时间内……”他的目光在郁礼和蒋长封之间来回转了一圈,意有所指说:“最好不要进行比较激烈的运动,如果忍不住,注意留意好分寸和时间。”

郁礼:“……”

蒋长封清了清嗓子示意他别再说下去,医生难得逮到一次调侃他的机会,过了把嘴瘾也就不再多说。

蒋长封这位小恋人心思过于敏感,他稍微点醒一些话,估计就让他不那么好受了。

出了医院后郁礼果然变了副脸色,顾不上跟在后面的人,闷声埋头走,蒋长封腿长步大,轻轻松松就跟在他身侧。

郁礼刻意放慢脚步,慢吞吞挪动,蒋长封便也好脾气地跟着他缓慢步行。

“小礼。”

郁礼瞪圆了双眼,垂在身侧的手甚至挥舞起来,“你骗我,你和那位医生合起伙来骗我。”

他的小礼果真生气了。

蒋长封左右环顾,把他拉到无人的树背后,手掌垫在他腰后小心抵着。

“这件事叔跟你道歉,做的确实不妥。当时你受了伤又让我看到你……在你最脆弱的时候,我需要一个理由近距离接触你,照顾你,而不是被你避开,让你独自面对。”

他抓起郁礼的手不由分说地使劲往脸上打了一下,皮厚,一巴掌下去发出的响声让郁礼吓了一跳。

他想把手抽回来却挣脱不开,心一急,眼眶有些红,“你干嘛打自己。”

那一巴掌虽然用了他的手,力道却是蒋长封自己的劲,男人力气大,没留情,打下去没两秒,脸就红了一半。

蒋长封丝毫不在意地咧咧嘴巴,把郁礼的手按在面颊上,“假如还生气,就多打几次、十几次、几十次,打到泄气了为止。”

“……算了。”郁礼丧气地垂下脑袋,“叔,我是不是很笨。”

被人套路,甚至满怀愧疚的走近对方的圈套,傻乎乎的,说什么防备,谁都防不住,他开始陷入自我怀疑的怪圈中,自卑之心蠢蠢欲动。

蒋长封看形式不对,马上把所有的过错全揽到身上,手掌碰上郁礼的脸,专注道:“是我不对,我太想接近你了。”

郁礼对人虽带有防备,但是心软,他恰好抓住了对方的心软一面让他对自己产生愧疚,加上他做的那些梦,让蒋长封的把握更高了。

“叔承认,一开始接近你的目的就不单纯,嘴上说什么做朋友,其实我只想当小礼的男朋友。”

他自嘲一笑,“活了三十多年,第一次那么喜欢一个人,你比叔年轻太多,模样也不赖,我只能卯足了劲去接近你,虽然我是个自信的人,实际上很多次都在担心,担心你觉得我太老,不愿意跟我。”

“我嘴上让你喊我叔叔,心底只想让你把我当成你的男人。”

一个人没钱了可以赚,丑了胖了可以锻炼整容,唯独年龄,逝去的岁月没办法挽回,当他逐渐年老色衰时,他的小礼正年轻着,风华正茂。

“叔是个老男人,你那么年轻,以后说不定会遇到更多比我好的人,后悔跟我。”

“不、我不会!”郁礼坚定地看着蒋长封,“别人都说男人越老越有魅力,而且叔你不老。”

他稍微红了脸,“你的体魄比我的强健,精力比我的好,怎、怎么会老呢……”

郁礼真的心软,自己才是中圈套的人,此刻却动容起来,反着安慰对方。

——

夜深后郁礼被蒋长封送回楼下,“叔,我上楼了你别送,外面冷。”

话音才落,蒋长封已经从车里出来,郁礼回头见他没穿外套,就往回跑去推他,“不用送了,出来也不加件外套。”

天都那么冷了,蒋长封穿着一件毛衣就跟出来,看着在他耳边絮絮叨叨的人,蒋长封反手把郁礼握住,牵进楼里。

“暖不暖?”

郁礼动了一下被对方握在掌心的手,男人掌心暖如火,比他穿了几层厚厚的衣服都要暖,似乎天生就带足了让人迷恋的温暖与火热。

楼道里的灯出了故障还没修好,蒋长封牵着人走在前面带路,郁礼正想掏出手机照明,走到楼道拐角的地方时,腰上突然一紧,黑暗中,郁礼被带进楼道后间的地方。

他惊呼:“叔——唔。”

空间窄小,高大的男人将单薄纤细的人压在冰冷的墙壁上。

热烈强悍的气息从口腔里冲进心肺,唇舌猛烈地翻搅,呼吸间全是对方的气味。

郁礼和蒋长封接吻的次数不算多,可每一次却都会生出被对方吃掉的错觉。

黑暗中感官被无限放大,落在耳边的粗喘令他心跳加速,从嘴里流出来的口水被对方用舌头一一舔干净,一边舔一边亲,直到郁礼双腿发软,蒋长封才退开。

郁礼气喘吁吁地推了一把蒋长封的肩膀,手脚无力,在蒋长封眼里看来就跟撒娇一样。

他哑声抱怨着,“叔,能不能不要这么猛。”

蒋长封不退反进,抱着他笑出声,“叔只会更猛。”

他贴在郁礼耳边诱哄,“刚才的是告别吻,晚安吻还没亲,再让叔亲一回好不好?”

郁礼下意识抿紧嘴巴直摇头,再来一次他担心自己喘不上气。

蒋长封叹气,惩罚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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