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点?”

蒋长封说:“天都黑了,我下班回来不见客厅的灯亮,还会以为你出了事不告诉我。”

经过男人一提,郁礼才惊觉自己竟然在书房里待这么长的时间,“不好意思,我似乎忙上瘾了。”

“在忙什么?”蒋长封垂下眼视线落在屏幕上,“不介意我看?”

郁礼笑着摇头,甚至把屏幕转向他的方向,蒋长封弯下腰细细看了遍,“这是设计图?”

“嗯。”郁礼把画笔放在手上转了几圈,“下午花去的时间都在画它们。”

蒋长封把设计图往下滑,全部看过一遍后,转头专注盯着郁礼的眼睛,似乎在重新把他认识一遍。

他不懂设计,却不代表不会欣赏这些画出来的图稿。郁礼的设计稿个人风格十分明显,说自成一派初显大师的风格也不为过,只是他尚年轻,设计出来的东西少了点经过岁月沉淀才能体现的东西,可恰恰也因为他的年轻,他的设计中包含有年轻人独有的激情与性格上的羞意,就如阳光下含苞待放沾着露水的花。

男人的眼睛此刻熠熠生光,嘴角含有笑与惊讶,“我都不知道小礼还留有这么厉害的一手,是个小设计师。”

郁礼羞赧地避开他的眼睛,想了想,又转回去,问:“叔,你不会怪我隐瞒你吧?”

“怎么会,你不告诉我并不影响我们之间什么,现在你坦白了,对我而言它只是你身上我不知道的一个惊喜,你告诉我我很高兴,你不说我也不会失望。”

想起郁礼曾经和他提及过工作的事情,蒋长封又问:“以后想从事这方面相关的工作,需要我介绍吗?”

郁礼直晃头,蒋长封就把手掌往他后脑勺一扣,把柔软的头发乱揉一通后,“为什么?”

郁礼笑眯眯地说:“我自己来。”他一停,又说:“我现在和工作室还有签约,是明年三月份的期限,我现在给工作室画好下个季度的稿,等时候到了,我手里的资金足够,再慢慢计划开工作室的事。”

蒋长封意外地挑起眉毛,“小礼的野心这么大”

他重新将软件上绘制的设计画稿看了一遍,“全是女装?”

蒋长封的问题实际上就是随口一问,却不知女装两个字已经成为郁礼的‘心魔’,他最近因为异装的事弄得神经异常敏感,知道这次男人真不是故意提起,他提起的心稍微缓下,免得过激的反应引起对方注意从而探究。

蒋长封耸了耸肩,又说:“曾经陪客户看过几次服装秀,好几次都看到男的也穿裙子。”

来了来了,郁礼听到这话神经瞬间绷紧,不知道蒋长封为什么要把话题引去那方面。

他旁敲侧击地问:“叔,你觉得男人穿裙子很奇怪吗?”

蒋长封反应过来后将郁礼小心翼翼地反应看在眼底,连忙抚平嘴角,忍着笑意说:“有点。”

瞥见郁礼暗下的眼眸,他继续补充:“在日常生活上,有时候一部分人的服饰搭配看过去都觉得不伦不类,更别提男人穿裙子。男人穿裙子在平常人眼里奇怪,可也得看人。”

郁礼问:“看人?”

蒋长封循循善诱,说话时眼睛一直紧盯郁礼,他佯装做出思考,手指抵在下巴上摩挲,“假如小礼换上裙子,我觉得应该很好看。”

郁礼眼睛都瞪直了,他把电脑屏幕转向自己,说话时都有些不利索,“叔,你在胡说些什么?我、我怎么可能会穿裙子,而且你又知道好看了?”

他知道男人一直在看着他,却不敢回头对视,言辞义正的说:“这种假设是不存在的。”

蒋长封笑出声,心想这样的假设当然不存在,因为事实上它已经出现了。

郁礼避避闪闪的模样看得他心痒,忍不住把人从位置上抱起来困在身上亲亲,郁礼身后是电脑,前面是男人结实的身板,他不敢挣扎,只好抓住对方的腰迎接这个火热缠绵的吻。

他的配合让男人更加得寸进尺,抱在腰上的手臂猛地收紧,郁礼双脚离地,整个人都被托了起来。

他轻呼一声,很快被抱着放到空的桌面上,蒋长封挤进他的腿间手掌捧起他的脸亲吻,情动间,郁礼伸出腿往男人身后绕去,缠绵更进一步时,屋内传来不绝于耳的狗叫。

“汪汪汪呜——汪汪汪呜——”

两人低低喘气,如同一对亲吻鱼分开,齐齐转头看向黑豆。

黑豆跃起起蹲坐在桌子的另一侧,黑溜溜的小眼睛无辜地连连眨,它饿了。

再转头看看窗外和墙上的挂钟,都要八点半了,它还没吃上它的狗粮。

蒋长封没好气地瞪着他,“就知道打扰你爸妈的好事。”

作者有话要说:  老攻瞪:天杀的这煞风景的死狗。

黑豆汪呜——

明天争取早更加更!

☆、态度奇怪

室内温暖, 老人靠在椅子里睡着了。呼吸较于常人的沉重, 身上搭有一条毛毯, 手里拿的晨间早报一半落在地毯上。

郁礼端着阿姨煲好的汤进来, 乳白色的汤汁缓缓冒出热气,火候掌握得好, 一阵阵香味飘散在屋内化开刺激着人的味蕾。

见太爷爷睡着了,郁礼没有立刻把老人家唤醒。他把托盘小心放在桌子上, 转身去将窗户拉开一道缝,丝丝凉凉的风灌进屋里,带来几分清透, 让人精神一醒, 却又不会感到太冷。他望了会儿墙上的时钟, 时间到后, 这才走到老人身边,低头在他耳边轻声呼唤。

冬天老人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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