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君记得水善若看到那位大小姐的表情,有点胆怯,更多的是悲伤,她的眼泪不是装出来的,而且在她的刀砍向那位大小姐的一刻,她清楚的感受到水善若的情绪。

恐惧,担忧。

她是真的害怕那位大小姐被她一刀劈了。

和这丫头在一起的时日里,她知道这丫头平日里的情绪很淡漠,除了当初听到那位陈皇后的消息时难过了一下,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便再无多少负面情绪。

丫头的心是空的,不是天生空的,而是曾经有过,最后却被人生生从心口把那些爱和悲伤都挖掉的空洞。

丫头从来就不想回忆起过去。

厉君估摸,那应该是一段让她这辈子都不想去面对的记忆,所以对于记忆中相关的人,即使感情再深,她也不想去面对了。

恍然间,她真的听到了丫头心中的哭泣声。

丫头的手背上有泪点滴滴落下。

她揽住丫头的肩膀:“水善若,别难过。”

别难过。

没有任何事情是值得难过的。

厉君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

她穿越后的第二世,她后来是知道她的亲生父母,一个道貌岸然的女性alpha和一个为爱情生,为爱情死,为爱情生不如死的单纯男性oa。

而她被遗弃的原因,仅仅是因为她是个未婚偷情所生的非婚生子,会给家族蒙羞。

如果她没有被遗弃,她到帝都的时候或许就不用为了一个正规的身份去出生入死,如果她没有被遗弃,她就不会为了能有个增强实力的方式而去做那个见鬼的基因实验,天知道为了抗基因排异反应她吃了多少乱七八糟的药,受了多少不必要的罪。

丫头吸了吸鼻子,摇摇头:“我不难过,我早就不难过了。”

是的,早就不难过了。

姐姐的手指放在她的肩上,她抬起头,却见姐姐淡漠的眉眼一片沉寂。

随后她像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抽出一根细棍子,啪的一声抽在她的手膀上,同时毫不客气的道:“我看你是闲得胃疼才会这么胡思乱想,今天的功课做完了?还不快去练刀,要三个月后接不了我两招,我就把你扔了!”

这句话比什么都管用,小丫头一个机灵,立刻以闪电般的速度抓起桃木刀,朝着庭院中特地为她而设的木人跑去。

还没跑出门口,后领便被厉君抓住。

厉君毫不客气的抓住她的领口,将她提回来:“你急个屁啊,赶紧把衣服都换掉,穿着这一身你是练武还是逛街呢?”

这一天她对着木人劈了上千刀,每每她累极要停下来的时候厉君的棍子便啪啪啪抽在她身上,抽得她浑身都疼。

直到她累极入睡,她恍恍惚惚的想着过去的事情,竟还真的比不上一个美梦重要。

入睡的一刻,她似乎感觉有人在为她脱去衣服鞋袜,但她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了,便迷迷糊糊的陷入了睡眠中。

厉君摸摸她身上的皮肤:“貌似终于长点肉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没错,大小姐明天还会出场。。

第39章 长公主殿下

翌日鸡鸣厉君便拎着小丫头起床了,小丫头还在打瞌睡,眼角全是疲惫的泪花,不过她还是开始了每日的晨跑,厉君尾随在小丫头身后不紧不慢的跟着,还没跑几圈,管家来报:“门外有一士兵求见。”

同时附带上一封未开封的信件。

信的表面一片空白,厉君抽出里面的信件,这是厉君第一次见到陆慕的字迹,繁体字果然永远都是她的恨,厉君连猜带蒙读完了这封信,面上一凛,抬头对水善若说:“丫头,你你好好在家呆着,姐姐先去办事。”

随后对身侧的管家吩咐:“备马!”

一路尾随那个士兵前行,晨光微亮,襄州城却再找不到厉君刚来时候的那份悠闲,路上一列列士兵戒备森严,就连平头百姓走过都带着紧张的情绪,那士兵先是到了一家布庄让厉君换了一身士兵的皮甲,随后带她到了襄州军营。

襄州军营是军队重地,平日里有重兵把守,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士兵匆匆掏出了令牌便带着厉君直朝陆慕主帅帐篷奔去。

厉君一掀开帐篷便见陆慕坐在主坐上,脸上戴着那张狰狞的面具,他的帐篷内布置甚为简单,靠边的位置放了大量的兵书,旁边的供人跪坐的案几,陆慕见她来了,便命亲兵守门。

“陆公子,发生什么事了?”厉君席地而坐,等待陆慕的解释。

陆慕自入了军营开始就再没有揭下过脸上的面具,可面对厉君,他摘下了面具,军营中人都认为陆慕是因破了相才戴着面具,而真正的目的,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陆慕沉默一下,轻声说:“北院大王率六万大军朝襄州城而来,一个时辰后,兵临城下。”

谁也没想到,本该全军覆没于陆慕伏军之手的北院大王会出现在襄州城下,那名以凶狠残暴著称的北院大王虽被陆慕算计折损了不少兵将,以那位大王的为人是不会听从隶属辽国皇帝手下的名将须之宴的建议先去歼灭陆慕另设的伏兵,他只会先趁襄州城内空虚先去攻陷襄州城。

“现在襄州城内还有多少人马?”厉君托着下颌问。

“不到两万,我已向附近城池下书求援。”

“最近的一个城池受到消息最快要多久才能赶到?”

“十五日!”

厉君叹了一口气,一脸同情的问:“你有什么计划?”

“我想你替我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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