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师的脸上还残留着刚见面的喜悦:“厉疯子,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这件事过了两年,她又在黑沼泽中呆了许久,但那一刻的记忆她还是清清楚楚的:“那天我正在和星盗打斗,之后就遇到了时空漩涡,等我睁开眼睛,我就来到这里了。”
“你来这里多久了?”
“两年多了。”她盯着教官。
教官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很复杂,她曾经把教官气得半死,教官手下教出的兵,最大的刺头就是她,无论教官训斥多少遍,她依然是桀骜不驯的,若不是她太过跳脱,或许当初她的军衔就不止是上校了。
“在离开之前,我为你报了仇,”厉君平复了一下情绪,她单手杵着下颌,“你曾经看人的眼光不怎么样,喜欢上的两个oa,一男一女,一个绿茶婊,一个白莲花,你上辈子就是栽在了这些装柔弱的垃圾手中,我可是真的替你感到不值啊!”
教官沉默一下:“他怎么样了?”
“你问的是哪个他?”她望着教官的表情,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说的那个人啊,他和他的伴侣合谋害死了你,还心安理得的踏上了红地毯,我怎么可能让他们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你杀了他?”
“不不不?杀那个□□只会脏了我的手。”厉君想起当日的事情,依然义愤难平。
她去参加了那个oega穿着剪裁得体的礼服,站在高大威猛的alpha身边,露出甜蜜的微笑,他见到她来,眼睛亮了一下,开心的说:【厉姐,你能来我们的婚礼,我很开心。】
那天她是怎么说的,她盯着这个男性oa,举起酒杯:【阿努斯才死了没半个月,你就在这里和另一个alpha结婚,你的良心喂狗了?】
那个oa泫然欲泣,他咬住柔嫩诱人的下唇,面露恰到好处的悲戚:【厉姐,梅林的死我也很难过,可是,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我们不可能都沉浸在对逝者的死亡的悲伤中,我知道他的死我也要负一定的责任,可是,这毕竟是一个不可避免的意外,我们谁也不希望这件事的发生。】
【意外?】厉君的眼中充满了鲜红的血丝,她呵呵两声,将杯中酒喝掉,暧昧的凑近那个oa,微笑的对他说,【我祝你们两个,半路夫妻,一半缘分,携手同心,生离死别!】
他后退一步,不可置信的望着她,眼角的泪珠半掉不掉的挂着。
那位oa的伴侣一见自己的伴侣被个女性alpha弄哭了,走过来,一拳揍在她的脸上,面露寒霜:【厉君,你别以为你爬高了一点我就不敢收拾你,我要愿意,你随时都可以从那个位置掉下来,你今天的这一切得来不易,可不要为了个死人自毁前程。】
她摸摸嘴角的裂伤,哼笑起来。
没有哭泣,也没有悲伤。
她一边大笑,一边转身离开了这片令她窒息的婚宴。
教官,这就是你爱到骨子里的人,一个柔弱的□□,后来她慢慢的查探,终于查探出,那个男性alpha就是教官死亡的罪魁祸首,而最初的起因,仅仅是他们爱上了同一个oa。
厉君从回忆中恢复过来,慢慢将上辈子他真正的死因告诉了教官,然后轻轻说:“那对狗男男害死了你,我怎么可能让他们死的那么容易?”
秦国师陌生的脸上露出几分怅然,他的双鬓已经染上了些许寒霜,在这个世界,早年间他的生活过得并不好,那个家中,父不义,嫡母不慈,而他,一直都沉浸在上辈子的爱恨情仇中,他最后是在厉君的怀抱中溘然长逝的,最后的一刻,没有抛下他,放下他的人,只有厉君。
厉君背着他的尸体走了很久。
她说:【教官,我们说好的,下个月还要去安泽拉度假,去看看那个星球的触手系土著,再摘上一朵最漂亮的柯尔特宝石碗莲献给你喜欢的那个女神。】
虽然她就是朵白莲花,但架不住纯情教官的喜欢。
【阿努斯,你他妈别死啊,你不是说下次我再不听话你就把我丢到海里游泳去吗,你要这次活过来,我保证你丢我的时候我一定不跑。】
【梅林·阿努斯,你吭一声啊。】
背上的人再没有回答过她一句话,她的脊背有粘稠潮湿的感觉,飒飒的凄风吹来,她发出一声悲戚的长啸。
“你做了什么?”
“我把那个害死你的alpha推进了虫族的嘴巴里,”厉君回忆着那一天的情形,“到死在虫族嘴巴里的那一刻,他都没想过,我会在最关键的一刻给他致命一击,就像你死的时候一样没想过他会那样做一个样,后来,等他死了之后,我就把那个oa变成了一个真的□□。”
在abo的社会中,ab、bb、ao都是异性恋,bo恋是违法犯罪的,而aa恋和oo恋则属于同性恋,男女的性别之差反而不重要了,ala可以互相标记,据说互相标记后的ao伴侣会生死不离,不过,强悍的alega手中,所以在大多数标记中,都是ala,这样也有一个好处,一个ala。
“你做了些什么?”秦国师脑海中浮现出不详的预感。
“能做什么?”厉君的手指晃动,最后放在秦国师陌生的面孔前,“我把他丢进了一群单身的alpha堆里,看着他被轮了一遍,他的身上至少带了七个alpha的信息素,然后他受不了,自己跳楼了。”
厉君以为听了这话,教官怎么说也会给自己一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