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都要带上一堆药,常用的应急的一样都不能落。他之前吃的那种药丸是刘老制的,属于养护功效的补药,这种时候用它显然是不顶用了。周子骞依照他的症状重新拿了药,喂他吃完又给徐医生打去电话,连夜把人找了过来。

叶涛好些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待他平稳下来,周子骞就让徐医生去客房休息了,想要留下来看夜的齐河也被打发走了。

因为输液的关系,叶涛的手脚比往常更冷,徐医生带来的医用暖袋似乎没起什么作用。周子骞小心的将叶涛扎着吊针的手托在掌心里,想为他暖一暖,手指却被轻轻握住了。

“别动,还没输完。”周子骞撩开被角看了看,见没有滚针回血才小心的把他的手托放在掌心里。

“周子骞……”叶涛才醒来,神情有些迷离,但他心里是明白的,正因为他活的过于明白,所以他一直都知道,这个人他贪恋不得。

被直呼其名的周子骞微愣了下,失笑道:“睡糊涂了?”

“不是,我有几句话要和你说。”叶涛定定的看着他,恐怕过了今晚他就再也看不到这人笑的如此温和了,他也不会再像现在这样心平气和的听自己说话了。

周子骞自然不明所以,但还是温声应了:“说吧。”

“抱歉……”骗了你这么久。

“嗯?”

“谢谢……”你照顾了我这么久。

“说什么呢?真睡糊涂了?”

“我知道你不喜欢猫,但是宝宝和普通的猫不一样,他很有灵性,也很喜欢你,无论如何,以后对他好一点。”

“好端端的说这些干什么?”周子骞在叶涛少有波澜的眼睛里看到了恳托,那样的眼神原本是他最难拒绝的,可是听到这里他脸上的笑意消失了,嗓音里的温和也淡了,“你的猫当然是你自己养,难不成你想扔给我养?我养你一个就够费心了。”

叶涛无言半晌,终是忍不住苦笑了一声:“你以为我说这些是准备和罗东私奔吗?”

周子骞没想到他会把这种难以启齿的话说出来,一时间没了言语。

“你啊,心事太重,别人开个玩笑你都要寻思寻思是不是话里有话,心没有一刻是闲着的,成天不是在算计就是在提防,恨不得睡着了都要留三分清醒。”叶涛就像对待宝宝那样,温柔的、带点哄劝意味的握了握周子骞的手,“对自己好一点,别活的这么累,轮回于世即是苦楚,命定的那些逃不过也就算了,自己就不要再找苦受了。”

周子骞诧异的看着叶涛,他的目光清晰的流露出了“这个人是我侄子吗?”的惊异,这一刻他只觉得惊奇诧异,而在时隔多年之后,一个与往年无异的清明,他把一捧白蔷薇放在爱人墓前,看着墓碑上沉静的笑颜,他莫名的想起了这席话,然后他才后知后觉,原来早在很久之前叶涛就看透他了,因为看透所以疼惜。

这一夜没再生事,等到叶涛输完液,周子骞就守着他睡下了,睡前他还想着叶涛心脏不舒服,挤在一起睡会增加心肺负担,结果转天醒来时叶涛还是被他抱在怀里。

周子骞无奈的笑笑,小心的放开安稳睡着的人起床了,洗漱完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就见叶涛靠坐在床上,垂眸把玩着什么。

“吵醒你了?”周子骞来到床边,发现他手里拿的是他随身佩戴的玉牌,被绑架的时候他用这块玉牌绑过求救信,因此磕破了一角,但他依然爱惜,一直贴身戴着。

叶涛摇了摇头,先把玉牌塞到他手里,又说:“送我吧。”

“宝贝儿,你怎么了?”周子骞给他戴好玉牌,然后连人带被子都抱进了怀里,“从昨晚上就古里古怪的,跟小叔说说到底怎么了。”

叶涛瞥了眼床头柜上的座钟:“你该走了。”

周子骞失笑道:“又赶人,再这样我真要以为你嫌弃我了。”

“我准备了点东西,让人送到公司去了,你去拿吧。”

“嗯?什么东西?干嘛送到公司去?”

“在公司出现比较正常,就算不该看的人看了也不会想太多。”叶涛拉开他环着自己的胳膊,靠在了床头上,像是累了一般半磕着眼睛道,“别问了,把东西拿回来我再跟你解释。”

周子骞到底也没问出什么,只得揣着满腹疑惑出门了。

宝宝在周子骞走后进了房间,叶涛抱起静静望着自己的小猫,轻声说:“你的事你自己做主吧,我就不插手了。”

宝宝没出声,只是把小脑袋埋在了叶涛怀里,他一直没告诉叶涛,其实他讨厌别人抱他,但他喜欢待在叶涛怀里,那会让他很安心,只是以后可能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周子骞开会回来就收到了叶涛所说的东西,这是一份类似于简历的人事资料,附了几张照片和一纸死亡证明。

和叶涛交代的有所不同,这份资料不是罗东安排人送来的,而是罗东亲自送上门的,本该叶涛给周子骞的解释也由罗东代为说了。

“很好的故事,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可以联系广宇影业的编剧,把这个故事改编成剧本。”周子骞把照片扔到罗东面前,淡淡的说,“这人的外型也不错,如果他还在世,我可以推荐他去试镜。”

这话在罗东听来有些刺耳,他也不是脾气温和的人,但是这种时候显然没有他动怒的余地。

“子谦,我说的不是故事,它就发生在我最好的朋友身上。”罗东拿起叶涛生前的照片,抹着泛黄的边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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