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阳勤马上就转移了话题,显然不想谈这件事,恢复成爽快的样子。花子冀看他总是喜欢一个人待在他们原先经常去的地方,似乎在等待着某个人。
然而花子冀却不想和他相认,他恶意地看着他的失魂落魄,听着其他成员臆想阳勤和自己,骂自己才是真正的负心汉,他内心涌现了一种快感,他要亲眼看着阳勤懊悔下去,才能平复自己被背叛的心情。
之后他接近阳勤,装作他最喜欢的样子,在其他成员面前,表达自己对花子冀的不屑和对他的爱恋。他恳求阳勤和他结成道侣,内心却决定在最后一刻狠狠地把他甩掉。
于是他和阳勤开始了结契前的交往,他本以为会很痛苦。可是那三个月却幸福地让他出乎意料,阳勤对他很温柔,但是那种温柔是作为男人的花子冀永远也体会不到的。阳勤一直把他当作哥们,兄弟,对他也很粗野。但是自从他和他进行交往之后,他才明白,阳勤可以放下自己的豪情,谈一份自己渴求的恋爱。
在最后的一个月里,从牵手到接吻,一切都那么自然。阳勤像把他捧在手心一样爱护他,在草地上,在他们曾去过的溪水中玩闹,有时一躺就是一整天,他把花子冀忘了,他最爱的是他身边的这个女人,可以无虑地拥抱,甚至吻得难舍难分。
三个月的期限已到,他们开始准备盛大的结契典礼,他还没有和阳勤滚过床单,但是他承诺,只要结成道侣,定让他满足心意。
当天,全公会的人都到场,更有不少嫉妒的女人,他志得意满却又充满着极度的不安,他要在这里结束这段感情。即使他体验到了阳勤的温柔,但他的原罪就是爱上了一个女人,即使这个女人是他亲自扮演。
但是他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阳勤,三生石下,一群人来了,走了,而他得到的只不过是一地烟花屑,和已经听不到的嘲笑声。他终于明白自己内心中的不安到底是什么。
最后一位不认识的道友给在那苦苦死守着的他带来了一封信,那上面写着,“子冀,对不起,我不能娶你”,原来他早就知道,只是他不愿捅破这一层,原来他深吻自己,却不愿承认他吻的那个人是花子冀下,曾经的许诺从来都不是真的,原来,自己还这么爱他,还愿意在三生石下苦苦等待。
江至的眼泪流了下来,一滴一滴地打在了他的手上,他是为千夏落泪,也是为自己可能遭受的命运担忧,阎镇,你会怎样待我。
千夏看他这个样子,也不说下去了,道:“总之他之后总算是承认自己也有几分喜欢我,我们的关系已经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说清的,你不要看他外表、说话如此爽朗大方,可以和任何人当兄弟、朋友,但是,他面对感情来什么蠢事和无情的事都做过,他是懦夫、负心汉、背叛者,我与他也算是今生纠缠,我现只望来世能爱上其他人。”
江至擦干了眼泪,道:“那你为什么把自己弄着遍体鳞伤,阳勤他看不到,根本体会不到你的痛苦”
千夏笑,道:“最痛的莫过于心疼,那种痛才是不能忍受的,但我也熬过来了,其实他看得见,我知道他就在我的身边,可是他迟迟不肯出来面对我,这只是下策,相信明天你们就能相见了”
江至也不知道能说出什么安慰的话,阎镇告诉过自己,不要与他们牵扯,但是江至心疼千夏,在知道了他和阳勤的故事后,他更为千夏不甘,他值得更好的人,而不是一个总也认不清自己感情,只知道一味逃避的人。
江至道:“你以后不要这样,我们最近会建一个公会,我想邀请你加入,当然没有阳勤,如果他不承认自己喜欢你的话”
千夏点点头,说:“行吧,我也累了”
江至知道,他会告诉自己,也只是想把憋在心里的话都说出来,而并不是想要寻求什么帮助,毕竟感情的问题只有两个人最清楚。
第二天江至果然遇到了阳勤,他很自然地过来打招呼,说好久不见。江至其实并不想理他,但可恶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他转身和他道了个好。
“你见到了千夏吗”他问
江至本来想说没有,但一想他肯定早就知道是自己收留了千夏,转身道:“当然,我们在一个山洞里遇见,之后他就跟着我们来了百炼城,现在和我们住在一起”
阳勤也不拖沓,说:“我们其实一直都在做之前接的隐藏任务,但是中途两人有了一些矛盾,他进入了一念幻境,我寻了他很久”
江至本来有些不信,因为他们之间可以用进行在线通信,但是一想千夏与他闹了矛盾自然不会告诉他自己的行程,也不知道他到底寻了多久。
江至道:“千夏在我这边挺好的,我昨天还与他一同午餐,你无需担心”
阳勤脸色有些奇怪,也不能揭破江至的谎言,说:“那你那儿还有住处吗,我希望与千夏和好”
房间自然是很多,但江至知道若自己给他准备房间,千夏一定会离开,他无辜地摇摇头道:“我们也是寄人篱下,恐怕不能帮你了,抱歉,我现在还有急事,下次再聊”
江至和他告别之后就匆匆离开了,他的确有事,赶着去炼丹。
千夏待在院里里闲来无事,今早江至拉着他吃了个早餐之后就去了百炼院,他打开这个院子里的一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