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双眼一个劲摇头。

手指埋进去,裴铭安摸到好几道严重的撕裂伤,粗糙的手指蹭过去简直就是在打磨稚嫩的伤口,穆修宁疼得浑身僵直,攀着他一条手臂,像是被魇住了哭都不敢哭,裴铭安啧了一声狠狠唾弃自己qín_shòu不如,心中越发不是滋味。

等好不容易折腾完抱着人出来,苏锐和另一个oa已经在屋里等着了,这是裴铭安第一次见到沈卿,因为苏锐保护过度,从来不轻易带他的心头肉和他们一起鬼混。

沈卿和穆修宁是差不多的类型,小巧的一只,看起来安静又温顺,不过在沈卿看裴铭安怀里的穆修宁之后,就完全变了脸色,示意裴铭安把人放下,冷着脸说滚出去。

苏锐在一旁煽风点火,说听到没有叫你滚出去!裴铭安杵着没动,沈卿转身瞪苏锐:还有你,一起滚出去!

苏锐幸灾乐祸的表情僵在脸色,看起来有点滑稽,裴铭安还有心思嗤他是妻奴,沈卿也嫌他一脸蠢痒:信息素,你们都滚。

苏锐确实是个妻奴,沈卿发话了必须得听,拽着裴铭安往外走,看地上有张纸随手捡起来,愣了愣才继续走,轻手轻脚带上门,然后转身把手上的纸递给裴铭安。

空白的画纸上用铅笔轻轻涂了个人像,看得出来画得并不好,不过五分相似,但是眉眼处不可一世的神态,想都不用想这就是裴铭安无疑。触笔很生涩也很轻,就像是知道自己画得不好,所以十分小心翼翼。裴铭安想起来这是他闯进来的时候穆修宁往后藏的东西,画纸中间褶皱得厉害破了一点点,裴铭安努力想把纸张抹平,却蹭花了本来就不怎么清晰的铅笔印,顿时心下五味陈杂,裴铭安头一次觉得自己这种坏脾气混账透顶。

苏锐递了根烟给他,裴铭安摇头谢绝,苏锐也不勉强,走到走廊尽头打开窗户,径自点了烟,“就算你不喜欢,好吃好喝养着不就完了,时间到了离不离还不是由你做主,犯不着这么折腾人吧?”

不得不说苏锐确实是裴铭安损友,字字句句全都戳中裴铭安心里的小九九,裴铭安按道理应该痛快地点头称是,可他现在捏着穆修宁那幅画,对苏锐的话产生了一种强烈的不满……反驳的话又说不出,裴铭安眉头紧皱一言不发。

苏锐察言观色本事一流,手里的烟烧着,轻轻吸了一口,吐出烟雾又道,“不就是个段易宸,你要真非他不可哪会有机会到现在这种局面?固执己见有意义?你想赖在原地没关系,可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拽着你走,也没有几个人愿意一直等着你。”

“你他妈别跟我提姓段的!”

段易宸还是裴铭安的g点,戳一戳就要炸,苏锐才不管他,笑了笑一针见血,“提老段怎么了,你有种冲他发火去啊,你俩干一架,最好不死不休,谁赢都是揍死个祸害,给世界造福功德一件!关键是,你拿穆修宁撒气算怎么回事?他做错什么了?”

裴铭安又蔫儿了,就是因为什么都没做错,他现在的体验才会这么糟糕,裴铭安从来不知道自己会这么差劲,他把对段易宸的怒火全都发泄在了穆修宁身上,这比人渣还人渣。

苏锐看他在认真反省,趁热打铁,“说罢,在老段那又受什么委屈了?”

裴铭安实在很讨厌被苏锐压着说教,闹别扭一样抢了他手里的半根烟,过肺深吸,“他标记了别人,最终标记。”

苏锐倒是真有了几分诧异,不过转念又觉得合情合理,“是老段会做的事儿。”

裴铭安不满,“这他妈的太快了!”

苏锐哂笑,“分手第二周就给人家发结婚请柬,你好意思说老段快?”裴铭安犟了句那不一样,苏锐没给他说话的机会,“裴铭安,你醒醒吧,段易宸现在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们已经分手了。他标记别人也好,还是找个人操他也好,都跟你没有一点关系。老段没有义务一辈子宠你,这么长时间了你有没有一次冷静的仔细的考虑过他要分手的理由?”

裴铭安不说话,苏锐该说的都说完了也沉默,片刻之后沈卿打开卧室的门,瞪了一眼裴铭安没好气地说已经可以进来了,裴铭安有一瞬的怯懦,定了定神到底还是走进去。

穆修宁清醒着,神经还算好,没了刚刚的狼狈,原本惨白的脸也因为害羞染了点红晕,看见裴铭安本能地瑟缩,穆修宁很快又自己控制住,用波光粼粼的眸子去迎接裴铭安的视线,仿佛在说没有关系。裴铭安觉得自己的心被狠狠戳了一下,又酸又疼,张了张口对想说对不起,却被沈卿抢先,沈卿一本正经对穆修宁义正言辞,“婚内qiáng_jiān也是犯法的,苏锐可以帮你告他。”

苏锐狗腿地凑去沈卿身边,点头附和,“对!我帮你告他,保证告得他倾家荡产!”

穆修宁连连摇头,“没,没有……”

“你不用怕他,少将也不能无法无天。”

“真的没有!”穆修宁嗓子都还是哑的,着急否定身子不由自主往前倾,一下子牵扯到后穴的伤,疼得自己泪眼汪汪,却还是一个劲要帮裴铭安开脱,连声音都大了点,“你们误会了,真的没有!”

沈卿是真对裴铭安有意见,嘟嘟囔囔,“没有你这伤怎么回事?”

苏锐眼珠子一转纯粹唯恐天下不乱,“对啊,你这伤怎么回事。”

穆修宁急啊,被逗得手足无措,“他就是,就是……”一张小脸渐渐憋得通红,穆修宁低头嗫嚅,“就是……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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