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他们弄什么?”刘叔的反应好像我说的是我要从这里跳下去,“咱俩现在应该逃出去,找个地方躲起来,藏个一年二年的,如果运气好兴许能碰到一艘路过的船。”
“好吧!”我道,“我还是应该先给你讲点儿,否则你不知道这次行动的重要性。你知道你所在的这座小岛是什么岛吗?”
“鬼才知道这大烟囱是什么玩意儿。”刘叔的表情告诉我他受够这里了。
“我告诉你,”我说,“这座小岛是庞塞德莱昂寻找到的不老泉的所在地,我和安德里还有索菲亚破解了银杯的秘密得到一张航海图才来到这里的。”
“那水喝了能长生不老吗?”刘叔一下子来了兴致。
“我还没有见到泉水,但泉水不是我们的最终目的。”
“最终目的?”刘叔眼睛放光,好像闻到了宝藏的味道。
“没准是宝藏,”我说,“你知道我们带着什么来的吗?”
“什么?”
“玛雅人的水晶头骨。”
“你再说一遍!”
“水晶头骨,玛雅人的水晶头骨,”我重复到,一如我第一眼见到头骨那么兴奋,“有一段口诀,说水晶头骨喝下不老泉水能给我们指引出玛雅世界观众宇宙炉膛的所在。”
“你丫竟背着我干大活,真孙子!”刘叔作势站起来,但可能想到脑袋上的包,又灰溜溜地坐回到地上,“你丫吃完了吗?”
“干什么?”
“去救咱们的新老朋友们啊!”他转身爬到门口,“看起来还有一个德国娘们儿。”
“你见过他们了?”
“我知道他们在哪,不过得抓点儿紧了,要不然咱就得到土著的厕所去找他们了。”
我又灌下一口酒,跟在刘叔p股后面:“咱可先说好,玛雅文明里没有金属,你可别抱着找到金山银山的希望。”
刘叔扭动p股,停在入口处,转头对我说:“这你就外行了。要是你能证明哪块石头是秦始皇的屎化石,那这屎都是无价之宝。”
回到甬道里,刘叔在前面带路,我跟在后面问:“谁跟你来的?咱还有帮手吗?”
“没有了,北方号本来有九个船员,触礁后只剩下三个还活着,两个被土著吃了,剩一个是我。”
“他们吃人?”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快步走在他身旁。
“你看过哪个吃素的脸上长牙,”刘叔咽了口口水,“真他妈恶心,别提了。”
“他们真的吃人吗?怎么吃?”
“看他们个人口味了,我那两个兄弟健壮的一个被切成片儿生吃了,肥一点儿的那个被砍成两半烤着吃的,那场面,忒刺激。”
“他们不是要把我的朋友们吃掉吧?”
“你以为他们兴师动众的干什么,”前面硬来一个平台,刘叔望着里面回答说,“一下子来这么多口粮,肯定得好好感谢一下他们的食人神。”
说完,刘叔来到城墙外侧边缘。这里的雾气中烟尘多一点儿,有点呛眼睛。我眯起眼睛,看见平台边缘贴着城墙测上下楼梯。
刘叔回头告诉我跟上,迈步踏上向上的那部分。
眩晕即刻袭来,我扶住墙壁尽量不向下看。
“你什么时候上岛的?”我发现他好像对这里的路线十分了解。
“从太阳判断,是五天以前。”刘叔回答道。
“我比你晚三天。”我吐出这几个字,忽觉肠子打结。
“啊!?”刘叔忽然停下,惊讶地回头,瞪大眼睛,像第一次认识我一样。
“所以……你他娘的确定你是被一张照片和一封邮件搞到这来的?从你云南到这里怎么也得七八天了吧?七八天之前就有人知道我会在这里遇难?”
“我以为你至少在这里呆半个多月了,”刘叔皱起眉头,回忆漏d,“有没有可能是你在什么时候晕了,觉得过了一天,其实你已经在这里呆很久了。”
“我是晕了,被吹矢击中,但我觉得我晕厥的时间不超过二十四小时。我是在仪式开始的头一天晚上上岛的。”
“那没错,”刘叔表情僵硬,面色在雾气后变得特别惨淡,“我来之后的第三天傍晚土著们开始集会,当夜仪式开始。”
“时间没有任何问题,”我总结道,“信也没有什么内涵,照片上有什么?”
“你还别说……”刘叔稍微恢复过来一点,“为了以防万一,我把照片打出来带着了。”
“现在还在?”我看见他的手摸向后p兜,朝他走去。
“在,”刘叔一边捂住p股兜一边向后退,“但你要确定你是两天前到这里的话,那我觉得你不一定能接受得了这张照片。”
“少废话,那上面是什么?”我追问道。
“等把他们救出来咱俩再研究这件事,”刘叔停止后退,拿出以往发号施令的语气,“相信你哥的。”
“也好,”我忽然改变主意,害怕自己看到什么不想看到的东西而失足掉下去,“就听你的。”可照片上究竟是什么画面呢?
结束这个话题,刘叔加快赶路的脚步,带我一路向上攀爬,路过三个转折点之后,踏上一个平台回到城墙内部。
我们又遭遇两个土著,用同样的办法躲过之后回到甬道内继续向西前行,然后回到外栈道,又上了几段台阶,再回到甬道里……
等我完全丧失了方向感时,刘叔告诉我我们正在仪式中心的正下方。
鼓声和呐喊穿透层层迷雾如同声呐装置一样源源不断地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