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当你深爱着一个姑娘,你会甘愿放下所有,当一个幸福的普通人。但有些人命中注定享受不到这种平凡的幸福。
李金珠当起了北京的地接导游。我没什么特长,就在一家商场当理货员,但几天后,当老板发现我不用任何记录就能清楚地说出所有商品的进出数量以及价格时,破格提拔我为部门经理。
那段日子如胶似漆,白天我们各自上班,傍晚我们一起逛街吃各种美食,深夜回到房子里疯狂的左爱。她是那么美,那么充满活力,与我那样心有灵犀,好像是从我身体里分裂出去的另外一个个体。
我像一个宿醉的人,无法自拔。
一个休息日的清晨,我俩赤条条地躺在铺满晨光的床上,忽听外面传来敲门声。
我赶紧穿好衣服去开门,发现门口站着刘叔和疯子。那一刻,我才意识到我居然有半个多月没有看见他们了。
刘叔忧心匆匆,疯子则是一脸不耐烦。
我们坐在沙发上,金珠为我们倒了些可乐。我问:“怎么了,刘叔,疯子?”
刘叔道:“你让疯子给你讲。”
“奇了怪了,什么事儿能把你们俩弄闹心了啊?”
“我说吧!”疯子喝了一口可乐,打了个大嗝说,“前儿我在什刹海闲逛,碰着当年一个战友,他现在在东城区分局上班,他跟我讲了一个邪乎事儿。”
“什么邪乎事儿把你们俩吓成这样?”
“我战友跟我说最近一个月,东城区死了十二个人,其中三个是交通事故不算,另外九个死状惨烈,但法医鉴定后发现既没有外伤也没有中毒,家属反映也没有心脏病什么的,总之就是都死的莫名其妙。”
“多大岁数的都是?”我顿时来了兴趣。
“各个年龄段的都有,最小的十几岁,最大的八十多。”
“警察怎么解释的?”
“我战友说解释不了,他们分局副局长都因为这个被撸了。”
“事儿倒是挺离奇,但也不至于把你俩吓成这样啊!每天都死人,兴许是什么连环杀人案什么的。”
“这些人里边,有一个死者咱们认识。”疯子继续说。
“谁?”我紧张地问。
“不是太熟,但我一说你就知道了。”疯子道,“买咱们花瓶那个富二代。他是第一个死的,我战友说死状特别惨,眼睛怎么合都合不上,好像活活吓死的。”
“疯子说完我查了一下,”刘叔接着说,“那小子他爸是一房地产老板,这几年在通县那边开发楼盘发了,当时他买那个花瓶就是送给他爸。”
“巧了。”我说。
“还有更巧的事儿。”刘叔接着说,“第二个死者是通县一退休老干部,今年六十多岁。疯子那战友说这货利用自己的关系帮着开发商买地,从中捞取巨额好处,纪检对他立案侦查,但就在武警实施抓捕的时候,发现他死在浴室里了。死的模样跟富二代一样,吓死的。”
“死状一样,应该是一种原因造成的,警察可以试着并案侦查。”
“那时候他们还没想那么多,琢磨着这老爷子可能自感不妙,因为太紧张死的。”
“第三个呢?”
“第三个是一三线女明星,据说死的时候她正在拍一部恐怖电影。当时她被关在一个黑屋子里,演一个女鬼,女一号进去的时候大声惨叫,导演还以为她特别入戏,但女一号慌慌张张地出来告诉她们死人了。”
“还有呢?”
“第四个是一典当行老板,头一天晚上跟伙计打麻将打到半夜,第二天早晨就死了。第五个死的就是他伙计,第六个是他媳妇。”
“一堆儿死了三个?”
“是,伙计和老板娘死在一酒店里。警察查明白两人是情人关系。”
“这会不会是情杀啊?”我问。
“警察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但他们找不到证据,而且这三个人死状也和前三个一样,都是睁着眼睛,表情惊恐,所以被并案。”
“六个,还有三个。”
“剩下那三个我战友没细说,他只说最后一个死者是一私人博物馆的馆长,五十多岁,死在自己的工作室里。临死之前他手里紧紧攥着一个花瓶。”
“花瓶?”我似乎懂了俩人这么紧张的原因,“什么花瓶?”
“据说是一双耳花瓶,黑底红花的,看着不像中国的古董。”
“是咱们卖那个?”我试着问,心中陡然一阵悸动。
“咱仨想到一起去了。”刘叔说。
“可咱那个不是黑底红花的呀!”
“这是传说,肯定和真相有出入,咱那花瓶除了黑色就是红色,红色部分少,冷眼一看,以为红色部分是花也很有可能。”
“有道理。”我仔细思索,“第一个死者和最后一个死者都接触过这花瓶,难不成死因和这花瓶有关系?”
“所以我们实在憋不住来找你,”刘叔说,“打扰你们真不好意思。”
“你滚蛋吧!你不来我都好久不用脑子了。”
“对不住啊弟妹。”刘叔脸上终于出现我熟悉的猥琐笑容。
“没关系,我喜欢看着你们在一起做事。”
“我这弟弟倍儿聪明,很多事都得靠他。”
“你那战友怎么说的?你跟他说这想法没?”我问疯子。
“我昨天给他打电话说的。我战友跟他们领导反应,被领导骂了一顿。”
“骂人?”
“恩,他们领导说古董不可能杀人,而且就算古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