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迈克尔显得有些意外,“好久不见,我的朋友。”
刘叔笑嘻嘻地说:“是啊!好几个月了,在哪发财呢最近?”
“录电视节目呢,你想好了?”
“什么想好了?”
“黄金城,我们之前的约定。”
“那事儿先放一放,哥找你有点别的事儿,你说话方便?”
“我在我的船上,都是自己人。”
“好,”刘叔道,“你听说过阿摩拉公主吗?”
“听说过,被诅咒的女尸。”
“现在我有一条线索,说阿摩拉公主的木乃伊在尼罗河一陵墓里,你不是收藏尸体的专家么?有没有兴趣埃及走一趟?”
“哈哈!”迈克尔大笑,“你在哪听说的道听途说啊?”
“没跟你开玩笑,”刘叔道,“道上消息,千真万确。”
“这次你可能真的搞错了。阿摩拉公主的尸体随着泰坦尼克号沉进大西洋。我见过当年泰坦尼克的货仓登记簿,上面有明确的记载。”
“你那是假的吧?”
“千真万确。”迈克尔笃定地说。
“真的你咋不去捞?”
“我打捞它做什么?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人愿意出价收藏它,我要留下来诅咒自己吗?”
“是你不行吧?我听说打捞许可特别难弄,根本没人能拿到打捞许可。”刘叔鄙夷地说。
“的确很难,如果想打捞也未必没办法,主要是没有价值。”
“我发现现在我吹牛有点吹不过你了。”刘叔朝我眨眼睛,一脸坏笑。
“不夸张,我的金枪鱼号可以到达世界上任何海域,在法律准许的情况下寻找我想要的东西。”
“那成。二百万人民币,打捞阿摩拉公主的尸体干不干?”
“二百万?”迈克尔的语调不屑,“是我一个人的佣金吗?打捞费用另算?”
“你也太贪了,二百万咱哥几个平分,打捞费用包含在内。”
“你不很了解海洋打捞的困难,二百万真的太少。”
“那你说多少合算?”
“你这么做事不合规矩,我需要知道事情原由才能出价。”
“我们这边有个老爷子是搞埃及学研究的,相中阿摩拉公主的尸体了,可惜半辈子没得到打捞许可。最近老爷子重病,他女儿想在老爷子咽气之前让老爷子看一看公主。这边托我打听打听,我寻思发财的好事儿怎么也不能忘了你呀!”
“一般都是按日付钱,一个月的打捞时间大概需要两百万美金。”
“两百万美元是多少钱?”刘叔低声问我。
“一千二百万左右。”我道。
“你丫也太黑了。我这么跟你说,老迈,这边能托上我的都是朋友。你给便宜点儿,咱就挣个辛苦钱,算帮老爷子一个忙。”
“看在你的面子上,一千万,其中三百万是打捞手续的费用,两百万成本,剩余的我跟你们平分,不能再少了。这里面的事情很复杂,如果成交,我们必须签合同,很多条款需要进一步磋商。”
“那好吧!我这边再商量商量,把你的价报过去。”刘叔艰难地说道,“哎?老迈,就给我交个死底儿,这玩意儿到底多少钱能下来?”
“已经最少了,我最讲信用。”
“那成。哥哥我尽量用我这三寸不烂之舌把这活给你忙活下来。”
挂了电话,刘叔脸色难看。沉默了一会儿,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没事儿,兄弟,咱先跟安拉把价报了,不行我就带你去盗个墓,也能小发一把。”
我此前的兴奋也悄然无踪影,“一千万的价格太高,安拉不一定能接受。但盗墓就算了,我不能用死人的钱结婚,再想别的招儿吧!你什么时候给安拉打电话?”
“我琢磨着这事儿电话里说不太清楚,咱俩亲自走一趟。”
“金珠怎么办?”
“带着啊!昨天她跟安拉处的挺好,没准儿能起到作用。”
“可我不想告诉她这事儿。”
“为什么?”
“她知道肯定想跟着去,我不能带她去危险的地方。”
“瞒估计瞒不住。那么大个人,也不是小孩。”
“这事我自己想办法,你就帮我把买卖谈下来就行。”
“你的事儿不就是我的事儿,叔儿肯定尽力。”
中午,我给疯子打电话,问他那边情况怎么样。疯子说他们等海关的人回来,下午才能扫描上。于是我撒了个谎,留下李金珠跟刘叔直奔安拉家。
再次看见安拉,感觉她比之前更憔悴了些。
打过招呼,我们在会客厅里落座,老妈子端上一壶好茶。刘叔道:“第二回打扰你,太不好意思,安小姐。”
“没关系,父亲走后,家里比较冷清,你们能来挺好的。花瓶有什么新的发现吗?”
“于局带着去海关扫描了,下午能有结果。”刘叔回答道。
“不会有什么结果的,”安拉叹了口气说,“这是个诅咒,是隐藏在花瓶内的阿摩拉公主的怨念。”
“话不能这么说,我们得相信科学的力量。”
“你们没有接触过埃及,不会知道在神秘的古文明面前,科学是多么渺小。算了,我们不谈这个,我会全力配合警察的工作,我还有什么能帮忙的?”安拉尽量保持一个大家闺秀该有的风范。
“是这样,”刘叔说,“花瓶不是拿去扫描了嘛!我们琢磨着万一扫描里面有什么东西,可能需要破坏花瓶把它拿出来,因为花瓶的价值关系,我们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