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华,既然无事我便先行离开了。”一旁插不上话的宁可久站了一会儿, 开口说道。

“既然如此, 那本座也告退了, 就和宁掌门一起离开吧!”阴嘉夫人也随之告辞, 宸华带人将二人送了出去。

“你喜欢他。”阴嘉夫人和宁可久并肩而行, 走得远了她便低声在宁可久耳边说道, 语气是十分的笃定。

阴嘉夫人的话音不大,但是落到宁可久的耳中却是如同惊雷一般,她震惊地侧首看向了阴嘉夫人。

阴嘉夫人的笑意隔着面纱都满溢了出来, “你干嘛这么震惊,你的心思都写在脸上,明眼人谁瞧不出来呢?”阴嘉夫人满眼可惜地看着宁可久,随即又“啧啧”了两声道:“你根本不会掩饰,只可惜有些明眼人却要狠心装作瞎子。”

宁可久被阴嘉夫人刺到了痛处,却也不知该如何反击回去,只将一双杏目圆睁着瞪了过去。

过了一会儿才道:“你不也是一样,宸华他一心向道,恐怕也没将夫人你放在眼里。”

“呵,”阴嘉夫人轻笑一声,“他有没有将我放在眼里,我全然不在意。也不过是个无趣的人罢了,白瞎了一副好皮囊。”

宁可久听着阴嘉夫人孟浪直率的话语,气得不行,阴嘉夫人则是好心情地招来了自己的车驾坐了上去。

“宁掌门,若是闲暇不妨来我的归云洞坐一坐,本座必会拿出最好的茶水来招待。”阴嘉夫人坐上车,素手将华丽的门帘掀开一条缝隙,对着宁可久道。

宁可久也是性情中人,哪里还会再理会~阴嘉夫人,只是冷哼一声,便御上自己的澄心剑离去了,冰蓝的剑身在云间划过一道绚丽的蓝光,转瞬间便消失了。

宸华自是不知两个女人为了自己所发生的事情,送走二人后温行止也当下辞别,他便领着楚征澜返回了室内。

“你怎么打破了八宝琉璃瓶的?”宸华冷着一张俊脸问道。

“什么打破?打破了什么?”楚征澜故作懵懂,拒不承认。实际上八宝琉璃瓶好好儿地放在宸华的书房里,他根本就没碰,方才只不多是随便找个借口进来罢了。

宸华斜了楚征澜一眼,心下明了却也不说破,只问:“你的伤可好了?”

“好了好了,一点儿外伤,早就好的不能再好了,”楚征澜说着竟然解起了自己的衣服,“不信你亲自看看。”

宸华见他越闹越不成体统,便伸手制止了他。楚征澜抬头对上宸华的眼睛,鼻端传来若有若无的冷香,慢慢地他竟然红了脸,于是颇为不好意思地挣开了宸华的禁锢,然后整理了整理被自己扒乱了的衣服。

“那个,事情也总算告一段落了。”楚征澜尴尬地找着话题。

“不,事情还没有结束,为师还得找出饕餮来,将他绳之以法。”宸华目光坚定地说。

“唉?难道不应该是我们吗?怎么成了你一个了。”楚征澜问道。

“你不必跟着了,你不听管教,任性妄为,还是留在天虞山吧!”

“不是吧?你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岂不是要把我活活闷死。”楚征澜表情浮夸地大叫。

宸华见状不语,难得唇角含笑,心情很好地走开了。

楚征澜被宸华弄得满怀郁闷,加上刚才他玩闹的时候闹得有些尴尬,此刻也就不好再跟上去。但是在宸星宫养伤这么久,他也忍不住想要出去溜达。便御剑到了崇丘山外门小弟子的住处去。

他是不愿意和同辈的弟子打交道的,白君钦一脸严肃,跟他的师父崇华简直一模一样,至于叶印川,一副刻薄狭隘的样子,也不愧是空华教出来的。这样想着,倒是只有他,根本一点儿都不像宸华这样的人教导出来的弟子。

这样胡思乱想,他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本来就不是宸华的弟子,他一个上千岁的灵魂,住进了这个年轻的躯体里,性子什么的早就定了的,才不会因为宸华的教导改变。

到了崇丘山,突然想起来自己似乎还是有个朋友的,于是便去了弟子房那边儿。但是承平他们每日上课,哪里像他一样悠闲,他此刻去也不过扑了个空。

弟子房的处所有些偏僻,周围遍植翠竹,现在没有人,倒是也有几分清幽。平日里楚征澜是不喜清幽的,但是此刻他心怀心事,这清净倒是正中了他的下怀。

楚征澜也不是安分的人,见四下无人便一跃跳上了屋顶,嘴里叼了一根不知种类的草含~着,仰躺到了房顶上。

他一手垫到头下面当枕头,一手遮住放到眼睛前遮住了阳光,不时有和煦的清风拂过,将竹林里的叶子吹得簌簌作响,却也打扰不了楚征澜的思绪。他此刻正沉浸在对未来的规划里呢。

平城的事情还没解决,现在他倒是处在一团乱麻里一样,之前的事情还没有眉目,却又扯进了更大的疑团之中。

上次小黑同他提起“生前”的事情,他居然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从这一点他可以断定自己的记忆一定是出了问题。前世的事情,有些记得很清楚,但是有些却莫名地很模糊,更有甚者,有些完全是一片空白。

比如他梦中的白衣少年,似是他久远以前的记忆,又像是一场迷梦。而他清楚地记得是当胸刺来的一剑,却对之前与宸华的打斗全无印象。

“难道是我死了太久,灵魂受损导致记忆的丢失吗?”楚征澜嘀咕了一声,却也不能对这个想法做出准确的判断。他会的东西很多,对于阴阳也略知一二,但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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