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陌道:“……是的。”

“你去靖儿那里的时候,他……他情况如何?”裘锡圭问。

冷陌回答:“弟子并未看见大师兄。弟子在大师兄的房外敲了门,无人应答,房门虚掩,弟子便推门而入,结果刚刚进去便被人从后方打晕,醒来后便看见了采苓师姐和小师弟。”

周子若对被冷陌称为小师弟感到十分不爽,美少年才十八|九岁比他小了五六岁,三岁隔一代,他们都是两代人了。

“所以,那人……卸下了大师兄的手臂,正遇上冷师弟去大师兄那里,于是便将冷师弟也打晕了?”柳南琴猜测。

卫珩沉声道:“竟有人敢在青阳山犯下如此恶行!”

“当务之急,应当是先找到大师兄的下落。”柳南琴道。

欧阳毅道:“那偷入青阳山的恶徒或许还藏在门中。”

裘锡圭缓缓点了点头,吩咐卫珩、柳南琴二人:“你们集齐门中弟子,仔细将门里各处都搜一遍,尤其是后山与废弃的院落那种容易藏人的地方!”

卫珩二人领命,正欲退下,这时听闻有人说道:“其实是否当真有那样一个恶徒存在,还是不确定的吧!”

说话的人正是上午领头欺负冷陌那竹竿儿男,此刻在大殿中的弟子均是门中重要的管事弟子,原来这竹竿儿男在门里也是有点地位的,难怪敢挑衅掌门的关门弟子冷陌。

竹竿儿男名叫漆云鹏,乃杜寒枫的亲传弟子之一。杜寒枫问他:“云鹏,此话何意?”

漆云鹏阴险的看了冷陌一言,抱拳道:“回师父,弟子只是觉得所谓恶徒都是冷师弟一人所言,是真是假还有待考证。”

“你的意思是冷师弟撒谎么?”裘采苓习惯性的维护冷陌。

漆云鹏道:“师妹,事态严重,自然该将方方面面的情况都考虑充足。冷师弟说他被人击晕,但你与小师弟发现他时,门是从内部被上了锁的。那么击晕冷师弟的人如何离去?大师兄的房间,连窗户都是封了木栏的!”

裘采苓哑口无言,这个方才被忽略了的细节此刻被着重强调,众人的神色都变得莫测起来。

漆云鹏见无人反驳,心中得意,接着说道:“冷师弟与大师兄素无深交,大师兄失踪数日刚刚回来,冷师弟便登门拜访,原本便很奇怪。如今大师兄被人袭击,冷师弟与他被人卸下来的双臂一起被锁在房中,实难不让人多想!”

裘锡圭沉下了脸,杜寒枫轻声道:“师兄,云鹏所言也不是毫无道理……”

“我明白。”裘锡圭抬手打断了他,看向冷陌,“陌儿,对于你漆师兄的质疑,你有何解释?”

冷陌道:“没有。”

裘锡圭怒色重了一分,“你为何会去你大师兄房中?”

周子若注意到冷陌垂在身侧的手突然攥紧了衣衫。

冷陌仍跪得挺直,只道:“弟子并未伤害大师兄。弟子若有一字虚言,不得好死!”

“发誓赌咒谁不会?几分心诚那便因人而异了。”漆云鹏凉凉讽刺。

冷陌朝他看过去,“我为何要袭击大师兄?”

漆云鹏被他冰冷的目光震慑了一下,继而恼怒道:“门中弟子谁不知去年你与大师兄过招侥幸胜出后,大师兄便处处针对你?”

“大师兄失踪已超过十日,若我欲泄私愤,为何不等师父正式将大师兄从青阳山除名后再动手?”冷陌道。

漆云鹏哑口无言,正好瞟到了抱臂默默站在一旁的陆离霄,“你是为了、是为了……”

一直未曾言语的陆离霄低笑了声,开口:“戚师弟的意思是冷师弟在为我报复大师兄?因为大师兄在大比中将我打下了台?既然如此,冷师弟应该卸大师兄的腿而非手臂才对。”

“四师弟。”卫珩为陆离霄的语气对冯靖不够尊重皱了皱眉。

“够了。”裘锡圭喝止几名弟子唇枪舌剑,沉声道:“云鹏的怀疑有道理,但也不能证明此事当真为冷陌所为。即日起,冷陌禁足,直至事情全部查清为止。”

“爹……”

裘采苓想为冷陌求情,裘锡圭加大音量补充:“水落石出之前谁敢私自放出冷陌,便一起禁足!”

有意为冷陌求情的人均不敢再说话,空气一时有种冷凝的寂静,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小心翼翼响起:“我……我好像能证明这不是冷师兄做的……”

这句话落入鸦雀无声的云青殿内,便如石子砸落平静的水面,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众人将意味不同的目光投向说话的周子若,周子若登时感到如芒在背。

柳南琴道:“小师弟,你如何证明?”

“冷师兄或许没有充足的作案时间。在案发之前我见过他,当时他身上所穿并非现在这套衣衫,因为原来的衣衫打湿了。若说分开后他便回自己的房间换了套衣服然后去袭击大师兄,再把大师兄藏起来,时间可能是不够的。”周子若并不清楚冷陌的房间在哪里,但是他记得上午跟冷陌分开时,冷陌走的方向与冯靖的院落完全相反。

“小师弟,你可否将你与冷师弟相遇的时间地点,以及你们去到大师兄那里的具体时间都说出来?”

周子若略微回忆了下,便仔细道来。

冷陌入门较晚,安排的住处的确与几名大弟子相距甚远。根据周子若提供的时间线索,哪怕冷陌是飞过去袭击了冯靖再把他转移,然后回到冯靖的屋子里将房门从内部上锁假装昏倒,也绝对来不及!

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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