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点儿晚了。”

“你……”

“我什么?谁叫你又撩.拨我的。”

“谁撩……那什么你了?”

“还不承认?你没撩.拨……那它怎么这样了?”

这句话贺远是故意贴在苏倾奕耳侧说的,话音还未落,苏倾奕果然已有些受不了,身子不由自主颤了几下之后,便再说不出逞强斗嘴的话来,归齐还是遂了贺远的愿,两人又折腾了小半宿才睡过去。

这周礼拜五中午吃饭的时候,周松民问贺远要不要去市里的工人业余机械学校参加学习,说这可是个好机会,一般人还真未准能有这个资格——贺远好歹念了一年高中,在厂里算是文化水平高的,要像孟晓坤那样的去也只能去文化补习班。

贺远听见这个消息自然是一百个乐意,可又有点担心这样会把仅有的休息日也给占了,那他跟苏老师岂不是连见面的时间都没有了。

后来还是周松民解释说是每周一、三、五晚上上课,外加一句说到他心坎里的话:“你不是正好跟苏老师熟么,回头上课要是有啥不明白的还能跟他请教请教,多好的事儿,可别错过了,这往后评级涨工资肯定都有好处,师父还能糊弄你不成?再者说,多学点儿东西准没错,说不定将来能考个技术员啥的,你还真认头一辈子当工人?”贺远这才连连点头答应下来。于是,五月下旬,他再次坐进了久违的教室。

这样上班又上课的日子很忙碌,也很充实,转眼月历又翻了一篇。六月的第二个礼拜天,天气还不算太热,贺远本打算两个人一块儿出去走走,可苏倾奕因为教研组临时有份资料要整理出来,一时腾不出时间。贺远无奈,却也只能老老实实地待在宿舍跟他一块儿看书学习。

最开始,贺远心里一直惦记着窗外的好天气,根本看不进书,可瞧着被自己挤到字台侧面,坐在床头都能心无旁骛的苏倾奕,又实在不好意思再提别的,只好强捺下心头那点浮躁,硬逼着自己集中精神。不过看着看着,倒也真静下心来了,一口气做完了整周的作业,余下几道琢磨了半天仍旧毫无头绪的题目,打算待会儿再请教苏老师。

贺远端过茶杯浅浅地抿了几口,顺势扫了眼斜对面的人,只见苏倾奕正神情专注地盯着手前的资料,眼珠随着阅读的字句不时地移过来移过去,持笔的手偶尔在资料上划上几道,添几个字。他索性搁下了茶杯,手肘支在桌上,侧撑着头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人家看——明明已是印在脑中一般的面庞,却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苏倾奕看完一页资料正准备翻页,余光冷不丁感觉到了贺远的视线,抬头一看,果然见他正一脸春.色地看向自己,心想这人指不定脑筋又歪到哪儿去了,当下也把笔往桌上一撂,回望过去,揶揄道:“好看么?”

贺远挑了下眉毛:“你指什么?”

“你觉得呢?”

“我觉得……”贺远边说话边不正经地探身摸了摸苏倾奕的手,“这书还挺好看的。”

“书在桌上呢,你盯着我做什么?”苏倾奕不动声色地抽回了手,“我脸上又没字。”

贺远没像往常那样追着人把手拽回来,反倒身子往后仰了仰,靠在椅背上,懒洋洋道:“你脸上是没字儿,可我现在一看书就满脑子都是你,你说怎么办?”

苏倾奕表情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避实就虚道:“你自己走神,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为什么走神,你不知道?”

贺远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没有半点调侃意味,面上也未带笑意,比平日略低了几分的音色听得苏倾奕心跳瞬时就快了几拍,待对上他略闪着情.欲的目光,便更有些躁热,可一想到自己大白天就满脑子胡思乱想,又觉得实在不像样,末了只得暗叹口气掩饰地嗔了句:“……别耍贫嘴。”

贺远也不知是没听出来还是故意忽略了对方语气的不自然,突然又换了话题,道:“苏老师,你这都看了半天资料了,不累么?”

“……还行。”

“那你换换脑子,给我讲讲这两道题?”

“拿来我看看。”

“别介,你坐这儿吧……”贺远站起身,把椅子让给了苏倾奕,自己立在他身后,“这么着我看得更清楚。”

苏倾奕回头瞟了他一眼,也没在意,低头看起了题目,半分钟后,拿起笔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起来,一边写一边给贺远作解释,结果一道题目都讲完了也不见身后的人有反应,以为他是没听明白,便回头问了句:“你听明……”

贺远半弯着身子跟苏倾奕保持同样的高度,他这一回头,两人的嘴唇正巧贴到了一起。苏倾奕下意屏住了呼吸,贺远倒似完全不惊讶一样,就那么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他的唇.瓣,温热的鼻息喷在苏倾奕的脸上,惹得他身子一阵阵发麻,终于忍不住挤出了一个字:“你……”

贺远顺着对方因为说话而微微张开的唇.缝,将舌尖探了进去,略勾了几下便引得另一条舌头主动缠了上来。这么着腻了一会儿,仿佛还觉得不够,贺远突然一把将那条舌头的主人从椅子上拉了起来,箍进自己怀里,嘴上也同时吻得更加用力,直到对方被逼得溢出了几声呜咽才松开他。

“你今天……还回去么?”苏倾奕缓着气,喃喃地问了句。

“回吧,明儿你还得上课。”

贺远心知他是什么意思,两人自打有了肌肤之亲,还从未做到过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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