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伸手示意道:“请坐,我是小桥流水,我叫幸孝兰。”
吴玄月在她对面坐下,礼貌道:“幸姐姐好,我叫吴玄月,吴琴是我母亲。”
“看出来了,你与你母亲长得很像,都是大美人。”小桥流水仍然很淡定地说着话,似乎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此时,服务员送来一杯咖啡,送到吴玄月位前,待他离开后,幸孝兰又道:“按辈份,你得叫我一声阿姨。”
“我还是叫你姐姐吧,你看上去比我长不了几岁,叫阿姨显老了。”吴玄月还是叫不出口,顺便拍了一回马屁。
“随你吧。”小桥流水打量着她,与她母亲当年一样漂亮,个头还比她母亲高半头。
说到她母亲的漂亮,幸孝兰眉头微皱。
上回小桥流水说她知道她母亲已经不在人世,并且还说是她亲眼所见。
这些天,吴玄月也有思想准备,既然她母亲已经过世半年,她也接受了这个事实。
吴玄月很平静地问道:“幸姐姐,我母亲出事当天,是你约她一起登峨嵋山么?”
小桥流水手中的勺子继续搅动着咖啡,面色沉静,半晌才道:“不是。我说个故事给你听吧。”
“好。”吴玄月洗耳恭听模样,她知道,这个故事一定与她母亲有关。
果然,小桥流水开门见山就说道:“这个故事就是关于你母亲的。在二十多年前,吴琴和你一样漂亮,喜欢她的人很多,其中最突出的有两个人。”
“谁,他们是谁?”吴玄月见她停顿,不免出口追问,既然她这么说,是不是这两个人会与她母亲的事故有什么关联?但她问出口后,感觉有些不礼貌,因为自己的语气有些急切,而对方说话语序很慢,自己说话打乱她的节奏,有失礼数。
小桥流水看了她一眼,“你点开青葱微信群,会看到这两个人。”
吴玄月迅速拿出手机,进入青葱微信群。
她继续说道:“当时追吴琴的有左凌云和皓月长空,左凌云俗家名胡坐林,现南门观左护法。皓月长空俗家名任乘云,现北门观左护法。你也知道,我们这个群里全都是道友。但还有你不知道的,就是这些道友都来自各个不同的教派。各教派当中,以南门观和北门观实力最强。而左凌云,他是南门观左护法。皓月长空,是北门观左护法。而这两人在几十年前与你母亲是师兄妹关系,后因同时喜欢吴琴而成为情敌,从此不合,分道扬镳。”
“这个故事还得从二十多年前说起,那时江湖上还没有南门观和北门观这两个门派。当时,左凌云、皓月长空和吴琴同属于广厦教,广厦教老教主姓陈,名叫陈明高,这三人都是陈观主的高徒。所谓广厦教,当时在普通人眼里,就是一所民办高中,当时教主陈明高,就是这所学校的一名普通教师。左凌云是广厦教大师兄,他当时长得玉树临风,fēng_liú倜傥,许多女子都倾慕于他,除吴琴外,另处还有多位出众的女子也倾心于左凌云。从这里,你也许能听出,左凌云与你母亲吴琴,是相互倾慕,二人很快坠入爱河。当然,当时生得浓清目秀仪表堂堂的‘皓月长空’任乘云,无疑是挨了当头一棒,他当时是广厦教会的二师兄,就因此事开始与胡坐林不和。”
小桥流水说到这里,端起咖啡慢慢嘬了一口,并招呼前台再换了一杯热咖啡,接下来她又慢慢说道:“正因为吴琴与左凌云热恋,间接导致了广厦教的颠覆。让广厦中学从此被人收购而倒闭,教会也倾刻瓦解。”
“不会吧?”吴玄月被她这句话吓到了,两位年轻人相恋,能带来教会的颠覆吗?
“那日,正临陈明高教主历天劫,各大护法临场压阵,而教会最得意的两名高徒吴琴与左凌云却没有到场,需要的法器材料也没准备到位,听说二人在后山私会,回程的路又被阻断,不知是有人故意陷害,还是他们确实私会误了他们师父的历劫。那日陈教主历劫失败,差点爆体而亡,重伤后走火入魔。听说后来被寻仇的其他教会所杀,死状不堪入目。”
“那后来呢?”吴玄月问后,见幸孝兰正饮咖啡,以润口舌。
“后来,广厦教不复存在,弟子散落天涯。也不知为什么,吴琴从那时离开教会后,也离开了左凌云,江湖上再没有了她的消息。而当时与广厦教齐名的戚门,也不复存在。听传闻,现在南门观的前生,就是广厦。而北门观的前生,就是戚门。而当时除这两大门派以外,又崛起了两大教观,就是现在的西门观和东门观。”
“既然你们没有我母亲的消息,那为何会说在半年前见过我母亲,多年不见你会认出她来吗?”吴玄月不由紧紧追问。
“你也知道,你母亲和我一样,并不显老,这是我们修道之人的优势。当我看见她的时候,一眼就能认出。只是......”她说到这里,面布愁容,眼里饱含痛楚。
“只是什么?怎么了?”吴玄月想知道,她母亲是自然事故,还是人为事故。如果她母亲的事故与上面说的那些人没有关系,那么,她为何要给自己说那个故事。
“只是,我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是一具尸体。而且她的颈部有一处印迹,明显是遭人暗算。”
吴玄月听到这里,没有发问,而是泣不成声。她说得没错,法医检查时,说她母亲后颈那处发紫的印迹是掉下山崖时摔的。
幸孝兰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