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就定是柴取挑是生非了,简直不知好歹,郎君何故还留他在府中,理当扫地出门。”
徐修能一挑眉:“勿罪小人,我可不愿将来被狗鼠缠咬,他既厚着脸皮寄住,我权当养了一条野狗。”
如愿以偿得中进士,甚至还夺得甲第,这让踌躇满志的徐修能春风得意,好心情哪会被区区一个柴取破坏。
又说英国公徐涵,年少时就是京城纨绔,出了名的不学无术,不过因为精通音律,再有妻子肖氏拉线搭桥,终于取悦了德宗帝,竟是身无寸功而封公爵,虽说历来就不居实职,英国公倒也只图享乐而懒怠进取,对于儿子徐修能的雄心壮志历来就不怎么关注,这回儿子进士及第,他倒是颇为开怀,只因又有了一桩好事可大设庆宴,倒也脸上有光。
至于肖氏,倒比丈夫更有“进取心”,对亲生儿子当然是宠纵无边,故而自从徐修能决意下场,她便迫不及待地为其铺桥搭路,反而有些不愤儿子今科未能夺魁,但当然不会因此责怨徐修能,无非是怪罪王相国不识好歹而已。
总之英国公府举家上下,都为出了个金榜题名而欢腾庆幸。
然而几乎所有人都没料到的是,家中还有一个毫不起眼的姬妾,居然对徐修能及第也是翘首以待,期盼这个好消息甚至到了煎心如焚的地步!
“终于让我盼到了。”闻听喜笑颜开的婢女通禀这一振奋人心的好事后,铜镜前的女子冷冷一笑,手中螺翠,染秀一双黛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