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复,这坚决是报复!十一娘腹诽不已,也不好用蛮力挣脱,只得可怜兮兮地向太后求助:“太后……”
“去吧。”太后也懒得理会贺烨的野蛮行径,温言安慰了一句十一娘与更加惊慌失措的同安。
等这三人离开后,韦缃这才“报答”十一娘早前的多嘴,趁着为太后添酒的机会,低声笑道:“大王一贯眼高过顶,唯有对十一娘,仿佛要比其余亲厚。”
女孩家的这些勾心斗角,哪里瞒得过太后,她声色不动,只是轻睨了韦缃一眼:“无非是十一娘与同安亲近,烨儿才与她多些来往罢了。
”
韦缃却没有察觉太后已生不满,又再低笑道:“只是因为大王那性情,多少人都避之不及,可依儿看来,十一娘倒是胆大,仿佛并不畏惧大王,足见大王往常对她要比旁人亲厚,不至于一言不合就……”
话未说完,却被太后浅咳两声打断。
这是太后察觉到,虽然韦缃有意压低了声量,可坐在一旁的南阳王妃却微微蹙起了眉头,显然是听见了。
被贺烨强行拉走的十一娘自然没有想到韦缃迫不及待的“报答”,她一路之上,都在品度着晋王早前那意味深长又如芒在刺的目光,也察觉到自己“移花接木”的举动怕是引起了贺烨怀疑,正盘算着说辞如何回应呢。
而赶到毬场,眼见同安的注意力完全被赛事吸引,贺烨却压根没有追问十一娘是怎么看穿了晋安的企图,开门见山就是一句:“以为转移话题就万事大吉了?凭我对长姐之了解,她可没这么容易善罢甘休。”
关系到陆离,十一娘不及细想,脱口便是一句:“即便贵为长公主,也不能强人所难罢。”
“不能吗?”贺烨冷笑:“倘若长姐开口,求请太后赐婚……”
十一娘呆愕,她当然明白,如若事情真到那番境地,可就难以挽回了。
好一阵后,当十一娘回魂,眼见贺烨弯着嘴角笑得跟只狐狸一般,才恍然大悟——
自己这岂非承认了早前举动是别有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