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娘看了一眼小九,莞尔肯定:“九哥此言极是。”
薛昭松了口气:“诚如阿姑所言,首日当不会有任何危险,咱们也可趁这时机尽情游猎,不需时时堤防提心吊胆。”
于是大家都看向队首,等着他分配狩猎任务,哪知这位却大剌剌先将一面免战牌丢给十一娘:“我今日打算去四处勘察一番,林深路险,可没闲心照顾尔等,你虽分析透彻,为防万一,还是带着这东西才更妥当,免得被人出乎意料攻击,本王还不及大显身手,你这主帅就先阵亡了。”
众人:……
九娘忍不住哀叹一声,暗忖道:殿下你要不要这般坦率,需知还有一个佃作身份不明,即便可以随时更替队首身份,但轻易暴露十一妹这个“良民”身份真的好么?
薛昭瞪大了眼:“阿姑还真是主帅?”
小九一巴掌拍在薛昭肩上:“我早看出来了,十一妹身份必然不是佃作,否则也不会建议殿下暂扣投囊,毕竟咱们可都没想到还有这个法子,至少能够防范佃作于首日。”
事已至此,十一娘也只好破罐子破摔:“殿下,本帅虽不善箭术,对骑术尚有自信,当不会拖累殿下,再说本帅身份既然已经明朗,还当与殿下私下协商一番今日之后作战布署。”
晋王:……
苍天可鉴,他自从得知十一娘拈中主帅便为萧九郎哀叹,因为过了今日,他可不能将十一娘交给萧九郎这身份不明者,唯有今日能够放心……哪知十一娘却主动提出要与他同行,并且还要私下商议,小丫头好胜心这么强,小王确然无能为力了。
于是晋王殿下只好给予了萧九郎一个无可奈何的目示,让他领着其余三人负责猎获些野兔、山鸡——到这地步,再小也是肉,数量多了,说不定还能成为决胜关键呢。
一队分为两行,且不说晋王与十一娘如何,眼见着柳九娘为己方胜负忧心忡忡,似乎十分不信任队首的智谋,阮钰却另有看法:“其实十一娘是否主帅并不能够确定,说不定殿下也是看十一娘分析透彻才相信她并非佃作,主帅另有其人,不过是殿下诈敌之计罢了。”
柳小九深深吸了口气:“阿阮也是智计过人,但愿你并非佃作,否则……咱们只怕危险了。”
阮钰微微一笑:“九娘似有欲盖弥彰之嫌,你不会才是佃作罢?”
萧小九抱臂旁观,但笑不语。
薛昭惊疑不定地看看九娘又看看阮钰,深觉自己果然天真无邪,实在分不清谁好谁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