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天刚蒙蒙亮,老陈带着一身疲惫回到办公室,刚一推门,老陈就看见徐天披着外套窝在椅子上呼呼大睡。
似乎是老陈的开门声有些大了,徐天揉着眼睛从椅子上爬了起来。
“陈警官,案子怎么样了?”徐天问道。
“差不多快要结案了,不过还有几个疑点没有梳理清楚,也还没有足够的证据,但真相基本已经调查清楚了。”老陈说道。
“李祉桐把我送回警局之后我见过李明,大致案情我也从李明那了解到了,您是不是认为闫平就是凶手?”
“难道不是吗?所有迹象都表明闫平是凶手,咱们就先说王阿姨家里发生的凶杀案,我也算是目击者了,根据一晚上调查的结论来看,闫平就是杀人凶手。”
“李明虽然给我讲了一些案情,但一些细节我觉得有些不合常理,比如王阿姨家的厨房为什么被贴上窗纸?还有就是这起案件为什么那么巧就被您撞上了?我觉得犯人可能在误导您。”
“你什么意思?是在说我被凶手算计了吗?”老陈一脸不高兴说道。
“您不能这么说!这样子我很尴尬!”徐天说道。
“李明已经调查过闫平这几天的动向,尤其是闫安和易帅死亡的那个晚上,闫平消失了一个小时,在那一个小时中,闫平可以做很多事情。”老陈说道。
“您不觉得这一切都调查的太过顺利了吗?闫安的死亡现场和易帅的死亡现场我都看过,可以说凶手没有在案发现场留下任何对我们侦破案件有价值的线索,从这一点来看,我觉得凶手的智商应该很高,凶手不可能会让我们搜查到他在案发之前的行动。”徐天分析说。
“那你的判断是什么?”老陈问道。
“有人在创造这些事件,这是很明显的事情。”徐天伸了个懒腰说道。“最开始我们调查的方向是追查凶手,而恰巧在不久之后凶手就被锁定了,但是表面上看来凶手就是闫平,通过闫平这几天的动向可以判断出他就是凶手无疑,如果是我,可能也会这么认为。”
“那到底是什么让你改变了看法?”老陈问道。
“因为我在回警局的路上无意间听李祉桐说了一句话,他说我是不是有轻生的念头,这句话提醒了我。”徐天说道。
“这句话有什么问题吗?”老陈感到有些不解。
“我认为闫安和易帅可能都想自杀,但是他们在自杀的过程中出了差错,有人在他们自己将自己吊起来以后在绳子上动了手脚。”徐天说道。
“你的这些言论有什么根据吗?”老陈问道。
“案发现场只是我的推测,真正有根据的是闫安和易帅的行为。”徐天说道。
“你是说……”老陈似乎已经理解了徐天的话。
“没错,就是闫安和易帅在死亡现场的行为。”徐天说道。
“我明白了,之所以闫安和易帅的死亡现场没有痕迹,是因为他们俩没有对行凶者做出反抗。”
“就是这样!不管闫安和易帅有没有和凶手做游戏,或者他们和凶手有其他交流,都不可能让案发现场那么干净,最起码闫安的死亡现场应该留下多一点的指纹痕迹,易帅的家里也应该留下多一点的脚印。可是两个案发现场都没有过多的痕迹,这就说明闫安和易帅应该有自杀倾向,他们俩本来应该想要自杀,但是凶手没有让他们得逞,就在闫安和易帅准备了绳子把自己吊死的时候,凶手突然出现给他们身上增加了几道绳子。”
“你的这种推测似乎也有点道理,不过证据呢?你也只是根据案发现场的整洁程度来推测的,这样子是不能结案的。”
“不,我们至少还有一个突破口。”
“你是说王阿姨家里吗?”
“没错,这个案子才是关键,凶手成功把自己从案子里剥离出去,我不认为闫平就是凶手,还是那个观点,如果闫平是凶手,他不会傻到给自己留下破绽。”
“你推测的这一点我觉得有些不合理,我可以完全肯定王阿姨家里没有任何人走出来过,当时警员赶到的很及时,案发现场很快就被封锁了。”
“我并没有说过王阿姨家里当时会有人走出来。”
“那你是什么意思?难道凶手作案以后还留在了王阿姨家里不成?”
说到这里,老陈突然感觉眼前一黑,有一条最重要的线索竟然被老陈忽略了。
“您想到问题所在了吗?”徐天微笑说道。
“我……我真是糊涂!”老陈拍着自己的脑袋,懊恼不已。
“现在案子并没有进行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我相信凶手做到这一步应该就不会再作案了,毕竟凶手目的就是为了把自己剥离出案子,如果我们不对外宣扬继续破案,凶手应该就会收敛的。”徐天说道。
“是电吧?”老陈坐到沙发上埋头问道。
“已经很明显了!保安死于电击,但是在王阿姨家里并没有搜查到关于高压电的东西,事实再清楚不过了。”徐天分析说。
“来不及了!一切都来不及了!凶手早就逃走了,现在我们根本就没有任何线索去追查凶手。”老陈感到非常苦恼。
“我不认为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关于那个凶手,其实他就在我们身边,陈警官你或许还见过他!”徐天说道。
“你是说……”
“既然法医已经断定保安死于电击,那这个结论就非常接近真相了。当时在王阿姨家里肯定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