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做不了了,但是又不敢趴在地上,只能强撑着,汗水铺满了整张脸,因为努力支撑身体脸颊也变得通红,这个时候是万万不能趴下去的,除非自己真的五行欠揍,好久没有紧紧皮了。

靶场是不许随意进出的,训练的时候有什么事会有人在门外摇铃,父子俩正斗智斗勇的时候,铃声大作,连斯蹭的起来,这是他留在外面的保镖在摇铃,而那个保镖是刚刚指派给陈午生的。

“做完最后的,打完500发再出来。”连斯说完这一句就急匆匆地走了。

一身黑色西服的连其面色焦急地等在靶场门口,“大少爷,老爷把孙少爷给关起来了……”听了事情的经过以后,连斯大步朝连老的房间奔去,刑堂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去了房间却没有见到人,问了一旁打扫的人,才知道老爷子又去了刑堂。

“午生,松了口就不必再受这皮肉之苦,你还是不愿意答应吗?”老爷子端坐在关着陈午生的房间的中央。

陈午生被人高高吊起,两只手因为被绑得太紧已经有点泛紫,抽破的上衣被扒下来仍在地上,这样的天气,刑堂温度本就低,没有了衣服的陈午生冻得嘴唇发白。被强力拉扯着的手臂若是想放松,只能努力踮起脚尖,但是脚尖绷得太久加上不高的温度,没几次陈午生就开始抽筋,哪怕已经快要撑不住了,陈午生还是摇头,“不,我不改。”

“继续!”连老爷子只是淡淡地吩咐,面上看不出一丝表情。

“父亲。”连斯在门口调整了自己急促的呼吸,好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像是赶过来的,“这是?”

哪怕已经知晓了其中的每一个细节,连斯还是不敢造次,只能强忍着要立刻命令将陈午生放下来的心思,看着老爷子的眼神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凌厉。

老爷子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这就是你的好儿子。”

这一次连斯没有跪,只是弓着身子道,“父亲息怒,午生少年无知,冒犯了您老人家,儿子定当严加训诫,以正家法。”

连老爷子听了连斯的话,终于看了一眼满身伤痕的陈午生,耷拉着脑袋,看不出一丝生气,和方才那个倚在他膝头逗他开心的完全不是同一个人,然后将目光投向了在一旁看似恭顺的连斯,他的目光很沉,带着一种看破几十年尘世起伏的淡然,又似乎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凌然,然而更多的却是对于已经迟暮的自身的无奈,终究只是浅浅地叹了一口气,没有再和连斯争,然后带着服侍他的人出了房门。

几乎是在老爷子刚刚踏出门口的一瞬间,连斯就暴怒,“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人给我放下来。”连斯从未发过这么大的火,当值的人都吓得绷紧了皮,小心翼翼的将因为抽筋而疼得脸色发白的陈午生放下。

放下来的时候因为陈午生没有力气,免不得会倒在地上,连斯上前一脚将还在摆弄绳子的人踢开,“笨手笨脚的,闪开。”将倒在地上的陈午生用自己的外套包住,然后一边给陈午生按摩因为抽筋而僵硬的脚,“连易,今天当值的人全部给我送回去重新调|教,午生的浴室立刻放好热水。”说完这一句又看到陈午生浑身的伤痕,才意识到不能沾水,又重新道,“不,备好热水就行,用大盆装好。”

一旁的连易看到连斯手忙脚乱的样子,才真正意识到这个“小少爷”有多么的重要,“已经都准备好了。”连易既然能被指派过来保护陈午生,自然也是有他的过人之处,这些事情不用吩咐,他也知道该在什么时候做什么事。

陈午生被连斯按得生疼,嘶嘶地抽着气,“爸,我没事,我……”

“别说话!”还没说完就被连斯打断,然后将陈午生抱起,朝着陈午生的房间走去。被人这么抱着,陈午生毕竟也快22岁了,终归还是有点不好意思,挣扎着要下来,“爸,我自己……”

没有心思听陈午生废话,连斯只是扫了一眼陈午生,然后陈午生就默默地噤声了,只是顺从地把手勾在连斯的脖子上。连斯已经50多的人了,但是抱着陈午生还是一点都不显吃力,回房间的路上碰到的保镖,女佣都自觉地低着头,没有人敢看这一幕。

房间里已经备好了热水,给椅子垫了软软厚厚的垫子以后,扶着陈午生坐下,幸好臀上没有太多的伤,只是背上比较严重。将陈午生的脚放在大大的盆里,水温刚刚好,看连斯的架势是要亲自动手,连易上前,“大少爷,我来吧。”

“仪式上多加一个议程,老爷子封刀。”连斯没理连易,兀自说道。

这话一出,不仅连易吃了一惊,就连在房间里服侍的其他人都像是听到了什么爆炸性的新闻,一时间所有人都恨不得能将耳朵闭上,生怕听了什么不该听的,给自己惹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第20章

封刀是很老的说法了,连老爷子武过刀,耍过枪,如今年迈,道上的人听说连老爷子要封刀的消息,全都闻风而动。有隔岸观火的,有极力阻挠的,有拍手叫好的,连斯没有给连老爷子反应的时间,消息是第一时间发出去的,只是在陈午生的仪式上封刀,确实不妥,毕竟连老爷子江湖雨水一生,到头来竟抵不过一个后生小辈,总也是叫人耻笑。连斯火气消了以后,自是不能做这样的事,所以最终老爷子的封刀仪式定在陈午生的仪式的前一天。连老爷子听到的时候,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将手上的扳指取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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