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什么?为什么不听我的命令?斩了他, 斩了他!”金正双眼血红, 挥舞着双手驱赶身后的护卫上前押住国师。
“为了一己私欲, 您弃天下不顾。为了保护自己, 聚集全国将士保护皇宫却不迎敌。”国师从地上起来,嘴角带着苦涩。终究是跟错了人,这样的人哪里能够成为一国之君的度量!
“来人, 陛下怕是醉酒了。将他送回寝宫好好歇息,没我的命令不得离开。”国师低沉的说。
话音刚落,跟在金正身边的护卫利索的走上前将金正架了起来。
“你这是莫逆!你居然敢反!”金正无法相信跟在自己身边二十多年的国师居然有心谋反,浑身气的颤抖不已, 话都说不清楚。
“不是我敢反,而是你逼的臣反。”
国师苦笑着,回想着这么多年自己的一片苦心:“不问政事,沉迷酒色,妄自菲薄,自私自利,心胸狭隘...这都是你的罪行。陛下,臣不想谋反,只问您一句,议和或是迎敌?”
金正眼睛瞪的都要突了出来,面部表情扭曲的说:“不议和,不迎敌!哈哈哈,你有胆子杀了我,杀了我啊!”
“告诉大将刘赫宰,就说陛下疯了,被关在寝宫。请他速来商议对抗天字军,事不宜迟!”
金正最后的回答彻底寒了国师的心,也不在乎后世的人怎么看待他,一切以护国为先。
走到宫外的刘赫宰被人快马加鞭的拦住。
“怎么?不知道国师大人还有什么要教诲的?”横眉一含着巨大的不满。
“大人,是国师请您过去商议军事。...陛下...陛下已疯。”
“哦?哈哈哈哈,国师英明,国师英明啊!”刘赫宰一改刚才悻悻离开的样子,整个人焕发着精气神儿。
与贞国上下鸡飞狗跳不同,贾芸正在大营里静悄悄的写着‘家’书。
江南一别在京城居然只待了五六日,现在又在贞国境内。没有那么多‘为伊消得人憔悴’,只有一肚子的火气。
因为他刚刚收到永锦的‘小报告’,永溶居然敢趁他不在永清挖他的墙角!
贾芸一不留神儿,手中的笔杆啪的一个脆声折断了。
面上还是温润的笑容,只有旁边伺候先生书写的孙小候心悬到嗓子眼了。
等到贾芸写完书信,孙小候自告奋勇的替他唤人送出去。
撒丫子的跑出贾芸营帐,孙小候这才舒出一口大气来。
奶奶的腿腿的,刚才他看见什么了!北静王居然要给皇帝找媳妇儿!
送了信飞一般的跑到魏虎的帐篷里,噼里啪啦一顿吐槽。
魏虎心疼孙小候,见孙小侯被北静王闹得这个事情气的心疼的不得了。心想着早晚找机会要好好的替贾芸报复过去。
可魏虎自知能力有限又不能正面跟北静王杠上,就想着让还在京城的兄弟们想想办法怎么把这口气还回去。
得了魏大哥消息的多是留守京中大营的军将。自己兄弟们在前线出生入死,你个北静王居然还敢跟咱们兄弟穿小鞋?
不知是谁言之切切的说,当初废太子的时候北静王就联手废太子给军营的将士们穿破烂棉花的袄子,吃的也都是陈米烂糠。
有的人不知其中厉害,帮北静王说道:
“他是位高高在上的王爷,哪里知道军粮就被人搀了东西?想必也是被底下人害的吧。我看他这样一派斯文的样子,不像是那般狠毒的人啊。”
这话刚说出口,就被旁边的将士揪了耳朵,本来不能上前线就憋着气,咱们眼下连口风都歪了还像话吗?
“你知道个屁!什么叫衣冠qín_shòu你懂吗?他要是真的是一派斯文的作风,把自己当君子来约束那为何还放任他的小舅子逼良为娼,残害良家妇女呢!”
“对啊,要说底下人害的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不是他的原因是谁的?”
“说的一点错没有。我家邻居大哥正值壮年被他小舅子打的腿折了,如今走路一瘸一拐的,一点力气活都干不了。结果媳妇都跑了,你说是不是害人好人家妻离子散的。”
不少人都是听过北静王小舅子的行事,一时间果然无言以对。不大工夫,又有人喃喃的说:“要说君子,我只认一位。”
听他这么说,其他人也笑了,当中有人说道:“可不光是你。咱们也多亏他能在这里一人当兵全家吃饱。就算哪天上前线死了,也不怕家人饿着。”
“听说北静王要娶的这位当初差点嫁给咱们大将军呢。多亏咱们大将军没要,要不然得多憋屈啊。这小女子可是要不得的。”
刚才外面采购菜品回来的伙头军插嘴说道:“皇上,还有皇太后都给赏赐了呢。”
一直在贾芸身边护卫的将士听到这可就不依了:“人各有志。别往大将军身上泼脏水。当初满城风雨不都是关于那位姑娘的么,如今北静王要上赶子捡不要的,就让他捡去。我倒是觉得他们正配!”
“的确,不如给他送点贺礼吧?魏大哥也是这个意思,要不然咱们也得感谢他在这么紧要关头一心给皇帝纳妃呢。”
兵痞子们都没什么文化,说话做事却也利索。
不出三两日,满城的酒楼茶馆里就出了新的话本子。无一例外全部都是讲‘一位王爷’和‘一位姑娘’的故事。
‘一位王爷’早就青睐‘一位姑娘’,不在乎姑娘曾经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