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倾夏平静地扫了他一眼,“我听闻金蛇族被你下过手的仇家屠尽,你族长怎么当的?尽会一个人躲在深山?我怎么会有你如此没用的舅舅?”
金尧眼里闪过一丝狠厉,随即他笑眯眯地说:“大外甥,耍嘴皮子是要付出代价的,千百年来,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蠢,不过是个人类……”
“不过是个人类?所以你骗了傅澜二十几年,目的何在?”在白倾夏的理解中,金尧不是一个有耐心逗弄猎物的人,他拐傅澜当“徒弟”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金尧不答反问:“你说呢?”
白倾夏抛出心中的猜测,“傅澜是宇文律的转世?”
金尧好笑地看着他,“哦?谁告诉你的?”
白倾夏盯着他,不出声。
金尧生得一张好容颜,著粉太白,施朱太赤,他抬起一双美目,一瞬不瞬地盯着白倾夏,“我说他不是。”
白倾夏冷着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直到听到金尧说的一句话,他的身体有微微的颤抖。
金尧说:“宇文律的转世,在我这。”
白倾夏千年冰山的脸有了一丝松动,他问:“你说什么?”
“宇文律的转世,在我这。”金尧的笑容含俏含妖,他眼睛里有一层薄薄的水雾,朱红色的唇瓣扯出来的话却是把白倾夏置身于地狱,“知道你为什么找不到宇文律的转世吗?因为生生世世,我都先比你找到他。”
白倾夏的心掉进冰窖,从脚底一直冷到发尖,他脸上结了一层寒霜,“你说什么?”
金尧欣赏着白倾夏的痛苦,心情愉悦地说:“字面上的意思。”
白倾夏脑海里回旋着金尧歇斯底里的诅咒,深深地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