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也没甚卵用,只要一天不解决猛禽减少的问题,翼族的话语权就会渐渐削弱。再加上翼族早期与狮族发生过冲突,狮族掌权之后则开始带有目的性的针对翼族,使翼族的局面更加艰难。
之所以要说这些,是因为庭家就是一个典型的猛禽世家,就拿庭蕤父亲那一辈来说,兄弟三个,他的父亲庭征鸣是是苍鹰,他的小叔是黑雕,大伯的血统要差一些,是夜鸮(猫头鹰),也是猛禽的一种。
只有庭蕤是个异类,因为他是一个跟猛禽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彻头彻尾的鸽种——白羽王鸽。
检测结果一出来,翼族的上层圈子都震惊了!
因为在此之前,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认为庭蕤必定会是猛禽,最不济也是一只夜鸮,然而事实却让他们大吃一惊——他、居、然、是、鸽、种!
更可怕的是,庭蕤算是庭家这一代的独苗,他是鸽种,就意味着庭家这个老牌的猛禽世家已经要走向衰落了!
其他的猛禽世家顿生“物伤其类”之感。
而这次检测之后,庭蕤的命运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此之前,他是庭家前程远大、备受宠爱的继承人,在此之后,他则变成了被父亲忽视,被小三欺负的“小可怜”。所有人认定他以后还想出人头地,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找一个可靠的联姻对象,相互扶持,共同支撑起庭家。
姚芊芊自然不愿看到这种局面。
若是庭蕤继承了庭家,那还有她和她女儿什么事?
更何况这些年她仗着庭征鸣对庭蕤不管不问,不知道明里暗里欺负了他多少次,等他得势,难道他还会既往不咎?推己及人,她可不相信庭蕤的脾气真的像他平时表现出来的那么好。
于是她决定要亲自相看庭蕤的婚事,正好此时应青的家族刚从一区搬到首都,急于再进一步,目光就瞄准了正寻找她心目中“合适”的联姻对象的姚芊芊,两人一拍即合,各取所需。
这也是庭蕤觉得她蠢的另一个地方——姚芊芊太不能忍。
当年她就太不能忍,庭蕤的母亲刚走三个月,她就跟庭征鸣出双入对,一副鹣鲽情深、琴瑟和鸣的作态,结果就被扣上害死原配、小三上位的帽子,成了他人眼中怒放的黑心莲。
又因为她忍受不了贵妇圈子里太太们看她的鄙夷、轻贱的眼神,又敏感于自己的出身,自此决定再也不参加她们之中任何一人所举办的宴会,于是也不被上流圈子所接纳,如今想要买张专辑也找不到门路。
再比如现在,她居然在庭蕤(重生之前)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跟应青定下了婚约,丝毫不考虑庭蕤得知后的后果(或许她认为他不敢反抗?),不过这时候她就要承受盲目冲动带来的反噬了。
此时庭蕤说道:“这件事我毫不知情,所以这门亲事——”他瞥了旁边惊怒交加的姚芊芊一眼,慢慢说道,“我是不承认的。”
应青也是吃了一惊,她倒是没有怀疑庭蕤说谎,反而把矛头对准了姚芊芊:“姚女士,你当初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你当时明明说跟阿蕤商量好了,他也是愿意的!”
庭蕤听着应青对两人亲疏分明的称呼,一时也有些意外:这人竟是站在他这边的?
他也太低估了自己的魅力。不说现在,就说他当年他在做教皇时,有多少人被他的个人魅力所深深折服,甘愿为他驱使,其中不乏敌对势力的精英分子,以至于人们都谣传他有一套独特的洗脑之术,有一段时间敌人们跟他对上都不敢直视他的双眼,因为据说他的洗脑之术是要通过视线交流来进行的。嗯……这大概也算另一种扭曲了的真相?
而姚芊芊顶着应青质问的目光感觉分外难堪,她破罐子破摔一般分辩道:“难道我作为他的长辈连替他参详婚事的资格都没有?你催得急,我只不过是没来得及说罢了!”
她把锅反扣了回去,自觉挽回了面子,结果冷不防听见庭蕤说了一句:“长辈?我怎么不知道你是我的长辈?”
庭蕤冷冷地直视她的双眼,嘲讽到:“你算我哪门子的长辈?庭家族谱上可没你这号人!不过是庭征鸣一个没名没分的情妇,我看在他的面子上对你忍让,你却得寸进尺,不知好歹,居然妄想插手我的婚事!再怎么说我也是庭家正统的继承人,你又算什么东西,敢自称我的长辈?”
“你,你……”姚芊芊被他气得头脑发昏,脑子短路,“你居然直呼你爸的名字……”
庭蕤为她抓重点的能力感到好笑,于是他也真的笑了起来:“你可以去跟他告状啊,现在就去,打电话跟他说我直呼了他的名字,看他会有什么反应。”
姚芊芊没听出他是在讽刺,居然还真的采纳了他的建议,掏出手机就开始拨打庭征鸣的号码,期间因为被庭蕤气得手抖,拨了两三遍才拨了出去,那头一接起来,她就无限委屈地开腔了:“征鸣——”
第3章 第三颗樱桃
电话那头接起来了,然而却不是姚芊芊以为的可以给自己撑腰的庭征鸣,而是他的秘书杜若,杜若公式化地说道:“你好,姚女士,庭先生现在不在,有什么事情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