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是今年开始教世界史的吧?”

谁也不知道,但斯洛特女士快乐地回答:“绝对是这样,今年考完试之后世界史的习题集被撕掉的数量大幅上升。通常情况下, 大家只有讨厌一个老师的时候才会这么干。”

“可是,上哪去找题库呢。”

四个人围着桌子(斯洛特女士新找来的,因为不够平,其中一个角还用石化象龟垫着),各自沉思,忽然斯洛特女士说:“上学期的世界史?等一下哦!”

她拍了两下手,从蜘蛛背上拔下一根毛,并把它烧掉,烟尘居然在空中形成了楼梯,天花板上则显出一个把手,她圆胖的身躯顺着薄薄的阶梯走上去,每个阶梯在重压之下都会稍稍下沉。

大家屏息凝神地看着她一直走到入口处。她推开入口,上面看起来是个阁楼,翻找了一阵子,突然探出个头来,“哒哒~找到啦~”

她又一步步走下来,大家又屏息凝神地看着她走到桌边,摊开一张纸。

“你们是说这个吗?”

大家一起围过去,斯维斯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拈起这张纸对光看去,赞叹道:“天哪,摩力克的纸,这么骚包的纸,难道是索绪兰那张原稿?”

“噢,没准儿呢!”斯洛特女士快乐地拍拍手。

斯维斯再看向斯洛特的眼神已经不一样了,“天哪,您真是个神奇的人!其它题目您能想个办法吗?”

“噢,可是小可爱们还不打算让我出席每晚的作战会议呢。”她吸了一下鼻子,还抹抹眼角。

斯维斯马上说:“能来能来!您住在这都可以!”

她立刻收住了眼泪,一拍手:“啊,我明天去问问秋厅的同事。”秋厅是学校印卷子的地方,斯维斯看她的表情已经像是在看女神了。

不负众望地,第二天她果然弄来了前二十年的题目,经过对比发现果然索绪兰所有的题目都是从这里面挑的。

塞隆勾出一题说:“这道……这道这道还有这道都是重复率非常高的题目,背下来总没有错。至少选择和填空一定要背。嗯……”

斯维斯抢着说:“名词解释和选择填空全对就肯定能及格了,后面的论述题随便写一写……怎么了?”

“论述题不用背吗?”

“噢!小仙女!你当这是什么!这是补考啊,就算你得满分,你的成绩单上也只会写‘及格’罢了。”

“而且,”卡罗琳强调,“补考的题目肯定会比正式考试简单,啊,啊,千万要过啊,我可不想再看一年索绪兰的脸!”

接着,卡罗琳和斯维斯就低头猛背书,露娜躺在自己的水领主身上看“世界史”,而斯洛特女士坐在旁边打毛衣。

过了大概一小时,钟(今天刚买的)响了之后,塞隆扣上笔记,打开一本关于巫术的书看了起来,匆匆翻过一次之后,草草扣上了。

斯洛特女士一边打着毛衣,一边靠过来问:“噢呀,小可爱,有什么烦恼吗?”

塞隆叹了口气,说:“这本书写得真是太次了,有关于巫术的书,写得都像笑话一样,热衷于描述关于巫术的小道消息和渲染神秘感,我觉得它们并不是乡野村夫的……的……的……”

她试图寻找一个合适的词,斯洛特笑呵呵地说:“迷信,对吗?”

“对!虽然有迷信在里面,有一些无用的壳裹在外面,但它的本质是值得探索的。”

“很有趣的想法呢,小可爱。你知道吗?每隔一段时间,两三年,就会有一场‘巫术到底是不是法术’的大争论在告示板上展开,那可真~~~是全校清洁工作的灾难。”

“也有人觉得巫术是法术的一种吗?”

“有,但是越来越少了,唔,我只是从清洁工作的周期来判断的,要知道最近三年都没有发生过这样的大事件了。”她松开了织毛衣的针,比划着说:“大致参与争论的人分成三派,其中一派认为巫术经常害人,应当全面废止,至少也应该从学校里完全赶出去。还有一派,当然了,认为巫术是有益且有用的,药剂学就是脱胎于巫术的。与此同时,肯定有中间派,中间派认为应当重新检验巫术,把有用的部分剥离出来。”

“听起来中间派的做法是正确的。”

斯洛特耸耸肩,“不过现在很明显,主流学派认为巫术的价值不足以被研究,许多研究项目都被取消了。”

塞隆很不服气,“学术可没有主流。”

“噢厚……”她特别慈祥地看了塞隆一眼,“学术没有主流,可钱有啊,钱只去主流的、看得到收益的地方。如果一个研究员想要研究这个方面的话,他是注定申请不到经费的,久而久之就不会有成果啦。”

“哦……”

在告示板上有关于希珀的故事里就指出,公会顶端有一些令人厌恶的腐朽规则制约着法师的职业发展,而大家的偶像希珀是不会被这些东西牵绊手脚的,她年轻的时候专接各个公会a级以上的任务,赚得钵盆满盈,更戏剧性的是,她的一个任务成功地阻止了秘银一大产地森特兰陷入动乱,使得秘银价格不升反降--所有人都做多秘银,只有她做空--结果一下子富可敌国(这可多遭人恨啊)。从此,向公会申请而难以审批的珍贵试验材料和器材想买多少买多少,想研究什么就研究什么而根本不需要申请研究经费,完全进入了理想而自由的状态。

这么说来,大法师希珀的成就丰碑完全是用钱打的地基嘛。

塞隆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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