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隆不得不尝试换一种攻击方式,为了保护希珀的书,她不得不更有控制地选择火种、水球和旋风,最后发现光球是最有用的,被它们侵蚀过的蜘蛛不会马上愈合,就能被密集的光球打成筛子,最后消失。

她正打得兴起,希珀忽然叫了她的名字,准确的说是她觉得希珀在叫她,因此扭过头去,却看到一只巨大的蜘蛛正朝着她爬过来,她惊呼一声,围绕她的太阳石急速旋转,挨个甩出光球,可这个蜘蛛太巨大了,爬到塞隆面前也没有消融,它粗壮的前肢攫住塞隆,塞隆想去格挡,结果却穿过了黑雾,黑雾要来抓她,却立刻掐住了她的脖子。

窒息的感觉传来,不像是那种被掐住脖子的窒息,而像是被人浸入了一盆冷水里。希珀看见她的脸上显出恐惧,用几乎窒息的声音挣扎道:“希珀……希珀……不要……不要……”

她疑心塞隆因为被暗影蜘蛛接触而看到幻觉,可她什么都不能做,她的声音受到了语言诅咒而无法成句,她的手又因为背上钉入的匕首而一直颤抖得无法写字,她只好喊艾尔维斯,可她们之间的联结靠的仍然是言语,大烟花正用身体去撞这些蜘蛛,看起来还挺有用的,而且元素居然不会受到迷惑。

她换了一种方法,不用复杂的语言“艾尔维斯”,而使用最基础的词根“火”,但这没有引起火焰厨子的足够重视,它现在正跑去救被蜘蛛缠住的提乌斯,可怜的小脚凳也像是溺水了一样,四条短腿不停地挣扎。

只有一直逡巡而且绝对忠诚的“风”听见了她的声音,它们揣摩着君王的心思,最后化成了一股又一股的微风,不停地把烟花厨子朝着这边吹来。

厨子解救了小脚凳之后就赶紧退了回来,以免双方都受到黑刺的伤害,但风一直推着它,它回头终于看见它最喜欢的小女士被蜘蛛缠绕了起来。黑色的蜘蛛吐出黑色的丝线,正一点一点地把塞隆裹在里面,勇猛的厨子以手臂为盾牌冲了过去,在蜘蛛身上留下了一个厨子形状的贯通伤,紧接着跟着几次冲锋,火光终于燃烧掉了所有的黑雾,塞隆一下子跪在地上,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大声地喘气。

厨子很心疼这位从小看到大的女士,但就算她们之间没有过于接近就发生的暗影伤害,它也不不能过去搭把手,塞隆自己站起来,对上了希珀那双担忧的脸。

她身上的疼痛忽然就消失了,绽开一个异常灿烂的笑容,报告说:“老师,我没事。”

塞隆紧接着转过身,她不能被动挨打,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还站在她的写字台前好整以暇,一点也没移动。

塞隆的火球朝她飞过去,紧接着是冰锥,然后是地刺,光球,风刃,但这些都不能伤害到她,一一被挡了下来。

“我的孩子,我实在不想伤害你。”拉克瑞玛不无惋惜地说:“但我可以伤害你的朋友们。”

她说着,忽然捏紧了拳头,光从拳头的缝隙里渗漏出来,冰锥从四面八方戳向大水球,岩浆从头顶倾泻向大冰块,无坚不摧的大烟花则被冷冽的石块忽然贯穿。

它虽然躲开了这一击,没有让这东西凝固它的核心,但还是把它的盔甲凝固了,凝固的盔甲戳在石笋上,又被从身体表面撕下来,它的核心就这样暴露出来。

但塞隆也没闲着,她几乎来不及去抢救可怜的提乌斯小可爱,只好试着抢夺对元素的控制力,没有想到在一番挣扎之后,火和土重新向她臣服,悬浮的风也帮了大忙,它们顶着这团液态的岩石,以差之毫厘之势救了已经抱头等死的大冰块。

大冰块都开始融化了。

塞隆没有想到一击得手,这团岩浆在她的控制下打在了伦宁身上,凝固了伦宁的冰刺不得已融化,它又是一个健康的水领主了,而且非常生气。它把弗莱流姆的弹片吐出来了,弹片迅速长成了一个岩浆怪物冲向巫妖,接着塞隆语气严厉地命令所有的水“离开此地,永不回头”。

仅剩的水被谄媚的风开心地赶了出去,被巫妖撕开的裂隙也在塞隆强烈的意志下被重新缝合,拉克瑞玛使用什么元素,什么元素就会被塞隆立刻抽空——除了风,但她发现她根本就命令不动这些风。

谁是元素之门里的元素主宰看起来已经非常清晰了,希珀嘴角噙着笑容,听见喧嚣的风若有若无地为塞隆的降临三呼万岁。拉克瑞玛被自己的女儿逼得几乎无计可施,就像个造反失败的叛军头子被策反了所有军队似的。

塞隆发动了最后的总攻,弗莱流姆的弹片和艾尔维斯堵住了她两个方向,塞隆则在第三个方向上布置了强烈燃烧的火种与岩石牢笼,她无处可退,唯一的下场就是和提灯巨人一样,完全地被融毁。

她又故技重施想召唤冰凉的地刺,但塞隆又提前一步,把所有土元素全部统御在了自己手上。石板从地上微微翻出,蓄势待发,没有一个肯听从拉克瑞玛的命令。

她马上就无路可退了,可慌乱在她脸上只是一闪即逝,随着她诡异的微笑,塞隆心里有不祥的预感,无意识地转头去看希珀,却赫然看见希珀背后有两根黑色的刺正要刺下来。

“不!!!”

两根黑刺重重刺下来,希珀蓦地仰起头,发出痛楚的哀鸣,塞隆看样子想马上冲过去,可刺痛逼得她不得不停下脚步。

她手中的元素立刻挣脱了控制,拉克瑞玛抢走了元素的控制权,烟花厨子因此又失去了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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