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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理由值得商榷,显而易见从艾梅科特斯周边的风景来看,她并不是个很在乎风景好不好看的人。

“当然!……我是指,你想住的话。我的法师塔还很简陋, 远远不如你的,如果你不介意……不介意我现在开始做客房的话。要不……我还是回艾梅科特斯吧。”

“不, 我很高兴能看见你……你的作品, 我想在这里住一阵子。”

她总是这样……不是吗?总是要在“你”那里停顿,让人总有期待, 总有失落。

“不胜荣幸!然而我……并没有……没有客房, ”她懊恼地说道,“晚上是建不好的……噢,你可以睡我的房间,我睡起居室的沙发。”

希珀说:“这样似乎不太好, 你才是主人, 我不应当……让你睡起居室。”

塞隆笑着说:“如果你不介意, 卧室里也有沙发。”

她起身说了一声“失陪”, 就往上面的卧室走去了, 希珀静静跟在她身后, 倚在门边看着塞隆指挥水领主管家伦宁往沙发上铺毯子和被子,海克特拉站在她身后,低声说道:“为什么要这么麻烦?床那么大, 睡十个她也不成问题。”

希珀瞪了它一眼,它无辜地问道:“不是吗?我的女士,你不是这样想的吗?”

希珀抬起手来,画了一个折线,空书在空中留下点点光痕,海克特拉认出这是“放逐”的起手笔划,立刻捂着自己的嘴巴求饶道:“不不不,我刚才什么都没有说,让我再和小野兽多呆一会儿。”

过了一会儿,这个体贴的水领主小声问:“不用我去帮忙吗?”

“不用。”

“我觉得小野兽十分乐意帮您做这些事情。”海克特拉看着伦宁走过来,换掉床上的床单和被子,拿出了一床新的换上。

它不露声色地低头看了一眼,它的女主人脸上果然有失望的痕迹。

“我可以让伦宁帮你铺回来,而我们什么都不会说的,这一点您可以放心。”

希珀冷冷说道:“不,我不放心。”

接着,海克特拉看见塞隆扭过头来的瞬间,它的女主人马上换成了一副和蔼的样子。

下午,塞隆在起居室的下面一层开辟出新的一层,她抱怨道:“这块石头本来是我为收藏室准备的。”

“你有什么收藏吗?”

塞隆羞愧地摇摇头,“还没有。”

希珀本来想因此劝说塞隆不必多此一举扩展一间客房出来,毕竟事实就和海克特拉说的一样,卧室里的那张床睡十个她也绰绰有余。以及一旦这间客房建起来之后,她还有什么借口和塞隆睡在一起?

塞隆召唤出风之子来,抬着那块神秘的拱心石飞到了法师塔的正中间。塞隆念动咒语,云块忽然从下方涌上来,土之子举着石块踩在云块上,规则的石块组成一道道石梁,最后汇集在拱心石所在的点。

她忽然放松下来,土之子们消失在空间的裂隙里,云块也散去了,希珀适时地夸奖道:“很不错,同时控制三十一个元素之子和两个大型持续性法术。”

“当然,你看,大家都这么说,‘她是希珀的学生,理当有这样的本事’。”

希珀忽然笑起来,“你这是在变相夸奖我吗?”

塞隆温柔地说道:“我在陈述事实。”

“那就留着收藏室吧,除了我,你还有别的客人吗?”

塞隆摇摇头。

“那么?”

“那就留着这一层吧!”塞隆努力让自己笑得正常一些,提议说,“出去走走如何?你已经很久没运动了吧?”

希珀反驳道:“我有,我每天都要从法师塔的底部走到顶部,走两次,今天已经走了一次了。”

她说的的确没错,一般来说一个法师一天里最大的运动量就是在法师塔里走一个来回。一座法师塔大约有五十码高,这是没有内部空间曲折的高度,从下到上地走一个来回可不是轻松的活,这大概也是大多数法师没有因为长期不活动而全部灭绝的原因。

塞隆并不反驳,只是轻声问她:“湖边很美,和我去走走,好吗?”

希珀矜持地犹豫了一会,塞隆的声音则变得更加柔软,“你会去的,是不是?”

希珀笑了一下,说:“好吧,我们去走走。”

她们从长长的台阶上走下来,走出了法师塔。对希珀来说倒是个很新鲜的经历,艾梅科特斯外面是一片荒原,她大多数时间都是从图书馆的小型法阵离开。

外面的风凉凉的,看见塞隆只穿着衬衫,希珀问:“你不多穿一些吗?”

“走一走就会热了,你不脱掉长袍吗?”

希珀摇摇头。塞隆看她坚持,也只能由她的意思。

湖边只有一条蔓延着野草的环路,希珀想着她想象中独角兽步步生花的场景,心不在焉地问:“这是你踩出来的路吗?”

塞隆笑了:“当然不,我的老师……这是让土之子踩出来的。”

“你每天都出来吗?”

“当然了。”

“你真的很喜欢户外……”希珀觉得心情沮丧,她竟然把她的小野兽在法师塔里关了十二年,直到一两年前才发现她的喜好。

幸好她没有任性地继续扣押塞隆,幸好把她放了出来。

敏锐地察觉到希珀的走神,塞隆问:“你不喜欢吗?那、那我们回去……”

她说着就准备往回走,希珀拉住她的手腕,摇摇头说到:“没有不喜欢,我们去前面看看好不好?我想试试站在湖中央。”

她指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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