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用掉玛丽兰的教职工亲属名额,也就意味着玛丽兰就算生了孩子, 也必须和大家挤破头争抢有限的名额,这肯定会让十几年没见面的母亲很不高兴(毕竟大家都很喜欢走捷径),而哥哥想必很喜欢这一招,他不生孩子的借口就又多了一条。
也许是她叹气的动静引起了塞隆的注意,小野兽关切地问:“老师,怎么了?”
“没什么大事……想起了我母亲。”
“那个……想逼着您结婚但没有成功的人?”
希珀点点头, 虽然来自法师世家,但她的母亲并没有特别的魔法天赋,也不觉得研究工作的价值大于“延续人类社会的基石”也就是繁衍人口。她抬头看了看自己的学生,心想抽空也许应该让母亲看看什么才是延续人类社会的基石。
当然是教育了!
这一点她不打算和塞隆说,转而问:“你的论文写得如何了?有没有什么要让我看的?”
塞隆抿嘴笑了笑,笑出两个可爱的笑涡,“我快要写到试验了,考虑到分析它还要一段时间,我们是不是应该现在就开始准备了?”
希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既然是这样,我也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今天夏莫代尔带来了信,上次我把你的实验报告连同测量数据寄给了工会的编委会,他们把这些都收进《年鉴》了。写的是你的名字,明年一月份《年鉴》会出新版,那将是你的名字第一次印在出版物上。高兴吗?”
“哇哦!真的吗?!”
“没错,编委会不管测量报告是否出自有法师资格的人,直接就收录进去了。”
塞隆看起来镇定了,“也就是说上面没有您的名字?”
“没有,怎么了?”
塞隆摇摇头,因为名字不能和希珀写在一起而低落,但她说:“总觉得这样不太好,明明是在您的指导下完成的。”
“多谢你还想着我。”希珀笑了起来。
塞隆睁大了眼睛,看起来并不太懂她是什么意思。
“有的导师会把学生的成果据为己有,也有的学生无论如何都想摆脱老师的阴影,所以署名是相当敏感的东西。你的这篇论文如果能发呢……我的名字会写在你后面。我们还有的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