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没有说话,似乎还从刚才的生理冲击上没有喘过气来,开口说话的是站在他身边的一个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话的男人。

“司先生,我们是来找您的。”

廖云沉飞快地扫视了一下他的着装打扮,一身黑色的职业装,带着一副金边眼镜,头发里的很整齐,手中夹着一个公文袋。带上眼镜之后,他清楚地看到了上面有医院两个字,这个男人穿着擦的很干净的软底皮鞋,右手指节侧面有着很重皮肤磨损状况,甚至已经有薄茧生成,便对男人的来意有些了然。

他伸出自己的右手,和男人握在了一起:“宁律师,您好。”

宁之和愣了一下,他握上了廖云沉温度偏低的手,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您……认识我。”

廖云沉扬了扬下巴:“你衣服上的名牌。”

不好意思一般的笑了一下,男人松开了廖云沉的手,他将自己手中的文件袋打开,拿出了里面一本厚厚的资料,看出廖云沉经过较长时间的工作兴许有些疲惫,便直接开门见山的说自己的来意:“我是司家的律师,我的雇主她是您失散多年的母亲,,现在她终于找到了您,所以想将您接回她的身边生活,这是一份亲子鉴定。”

廖云沉这是第一次正眼看了面前这两个人,他挑了挑眉头,说出了令面前三人深感意外的拒绝:“我想我已经有了自己的工作,并且独自生活了很多年,并不需要一个圆满的家庭来重新尝试接纳我。”

司月突然抬起了头,她褐色的波浪卷长发在脸侧勾成了暧昧的弧度,只是这神情就没有那么美好了:“如果司先生你是想欲擒故纵的话,我劝你不要浪费心机了,司家已经有了我大哥,还有我弟弟,家业方面并不需要你一个从没有接触过上流社会的人指手画脚。”

觉得这话说得好像有些严重,宁之和皱起了眉头。

这位大小姐任性想要找麻烦,但是他还有工作需要完成。

“先生,我想您误会了,我的雇主并没有想要介入您的私人生活,她只是一个年迈的母亲,她希望能够见一见自己失散多年的孩子……”

“我还有工作……”廖云沉抬了抬手,想要表示送客,结果那人却再一次挡在了他的面前。

“先生,我的雇主,她只是一位年迈的母亲……她……”律师看了看那位转身走出殡仪馆的大小姐,才靠近廖云沉,压低了声音:“她可能时日不多了……”

话都说到了这里,廖云沉沉默了一下,最终只能做出妥协:“好吧,等我两日,工作不在紧急的时候,我就可以过去看看。”

这一场见面并没有什么留给廖云沉过多的后遗症,只是有时候思考了一会,也许自己会在那个司家发现什么线索,毕竟这一次关于他自己的任务一点门路都没有。

每天的饭都吃得紧紧张张,所幸这两日也不是没有收获,警察在垃圾堆里面翻箱倒柜,终于找了尸体的头颅。只是头部已经被破坏的太过严重,根本没有办法做到五官还原。

所以,这一切都只能作为推断,最重要的事情还是找到尸源。

“根据对于尸体的勘察,死者应该是一名二十四岁的女性,身高,体重大约在100kg。家境应该很不错,而且大概是从事文秘一类的职业,尸源上面一定要抓紧时间。”廖云沉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等他们做好了笔记才继续接着往下说:“凶手一概是一边对死者进行性侵犯,一边用手将死者头部按在浴池中导致其溺毙身亡,在发现死者已经失去生命迹象之后,凶手使用刀具将死者头部割下,并用牛角锤子砸断了死者的脊椎。”

“司法医,我想问现在能判定是激情杀人还是蓄意谋杀吗?”

廖云沉抬头深深看了他一眼,接着继续向下说:“这件事情我们需要到第一现场进行确认,但从尸体的检查状况来说,蓄意谋杀的可能性更大。另外,凶手应该是死者的熟人。”

“熟人?”这下那些警察全部都抬起了头,脸上虽然有些惊异但也渐渐有了喜色,毕竟这是一个重大突破。因为最难破获的案子往往不是那些穷凶极恶的或者死状凄惨的,反而是流窜作案。

“对,首先,死者身上的约束伤只有脖子,但是死者死亡的第一现场很明显是一个浴室,这就说明,死者很有可能是和这人有着什么关系。而且对死者肝脏化验来看,她可能服用了一些类似于安眠药的药剂。”

讲到这里,所有人也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一个女人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喝下安眠药,和一个陌生男人一起走进空间狭小的卫生间,浴池里面还接满了水。

“死者出现在抛尸地点的方式,通过尸体上面的泥斑分布,以及当时周围草上面的泥斑,应该是是被人直接在路边扔过去的。死者本身比较瘦,一个成年健壮男人完全可以做到这一点。”

廖云沉说完自己的分析,端起桌子上面的茶喝了一口,他仔细观察着面前这些警察每一个人的反应。其中一个留着平头,皮肤颜色较深的男人从头到尾没有和自己身边的人说任何一句话,反而是在不停的思考着,这场会议结束的时候,廖云沉无意中从他身边走过,飞速的在他桌子上面瞥了一眼,他的笔记本上密密麻麻写着好几桩案宗的编号。

“司法医,请留步。”

廖云沉回头,发现叫住他的恰恰就是平头男人。他站立的姿势及其挺立,就好像是戈壁滩上的白桦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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