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回头看了眼自,不知道他哥知道他有个朋友,会不会毒打他一顿?
“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林远头也没抬,仿佛头顶长了眼睛似得看清林月的表情。
林月稍稍挪了下位置,坐在他哥身旁小心翼翼道:“哥,如果我瞒着你什么,你不会生气吧!”
林远听此,从书里抬起头,林月立马加重强调:“我是说如果”
“你说的是方顺吧!”
“啊,哥你知道啊?”林月诧异的惊呼。
林远合上书,敲了敲他的脑袋:“你瞒我的还少吗,要去就去吧!”
林月一喜,激动的抱着他哥的脸颊亲了口,然后欢欢喜喜下了车,留下还在发愣的人。
此时正是过了正午时分,茶楼大堂也没几个坐的,台上也没有说书的先生,林月扫视了一圈,就看到在某桌那正倒茶的方顺。
“方顺”林月叫了声,将茶楼寥寥几个的客人视线都勾了去,方顺一看差点将茶给倒出来,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方顺赶紧迎出来,将人拉到外边去,隔绝了那些人的视线。
“林月,你到哪里去了,我去你家找你,说你不在,你也不出现,你这段时间都消失去哪了”方顺一开口就是念念叨叨的开始质问。
“我去了一趟光明城”林月回道。
“去那里干什么,那里可是腥风血雨,你怎么会去那里”方顺对光明城也仅限于听说,完全没去过,但是说书先生形容的那里就不是咱们普通人去的地方。
“说来话长,没什么好说的,不过确实太危险了,以后就不去了”林月还心有余悸。
“你离开也不说一声,真不够朋友,还是说你压根没当我是朋友,我告诉你,我现在可是攒够了钱,可以还你了”方顺拉长着脸,十分不高兴。
林月见此忙摇手:“没没没,真的是迫不得已就被带走的,这是突发状况”
“被带走的?”方顺立即就抓住了重点。
林月本来不想说,但是说漏了嘴,就只好解释:“对,一个叫欧阳重的老爷爷把我带去那了”
方顺听到那名字,倒吸了口气,脸色微惊:“就是那个江湖高手老顽童?”
林月一听好像是听说过有这个绰号,便点点头。
“哎呀,你怎么那么笨,遇到这种高手,就得赶紧拜师学艺啊,你...”方顺激动的言语在他那精致茫然的脸上嘎然中止,“额,好吧,这就算了”
林月还想说什么,就见他哥已经走过来了,林远朝着方顺微微颔首:“我是林月的大哥”
方顺自然不像林月那么无知,林家家大业大可是富可敌国,如今面对这样的大人物,方顺不自觉感到拘谨,低头颔首:“我是方顺”
“我知道,你去找过林月,但是他那时候不在家,感谢你照顾我弟弟”
林月不悦插话:“什么啊,他哪里用得着照顾我,我都是照顾自己的”
方顺闭嘴,对此不作评论。
林月那几斤几两,林远岂不知,大手不大温柔的盖在他脑袋上压下,对着方顺说道:“有空可以来宫府看看林月,他不用爬墙了”
方顺看着死命挣扎的林月,想到那时候爬狗洞的模样,他忍不住失笑,“好”
“我们过段时间会去河安城,那么我们先告辞了”林远说完点点头告别,带着林月离开。
方顺一阵暗叹,这两兄弟的感情真好啊!
宫府亦如离开前那般,没有半分变化,唯一变了的就是外公外婆头脸上的皱褶隐隐又多了几道,仿佛瞬间离开了好几个世纪,外公外婆看起来更加苍老了,想着过段时间他们要离开,林月心里充满了深深不舍。
回到宫府,一切回到原点,就好像无论地球多大,最终都会回到原点。
虽说这次江湖之旅在万分惊险的情况下结束,但好歹有惊无险的回来了,由于又怕林月忽然来个失踪又或者被土匪头抢了做压寨夫人,林远整天紧张兮兮,心不在焉,最后干脆将人放到眼皮子底下看着,去哪里都带着,几乎就拴在裤腰带上了。
对比与枯燥乏味的牢笼来说,林月对此欣然接受,就算看他哥在那里睡觉也好过对着空气发呆。
清晨一早,林月就被林远给挖起来,因为是随时随地拴在裤腰带上,自然是林远起多早林月就得起多早,不过很显然这对睡到自然醒的林月来说非常困难,不过再困难,这对林远来说都是小事一件,又或者说最放心的就是林月睡觉的时候了,只有睡觉的时候才这么安分不蹦哒。
太阳透过精雕细琢的木雕窗射进屋内的软榻上,软榻上的绝色少年被这束刺眼的光束给刺的无法安然入眠,纤长卷翘的睫毛在轻颤中缓缓睁开,但是光线太过明亮,一时无法适应,他抬手遮住了眼,这才在阴影里完全睁开眼。
打了个哈欠,揉揉眼,习惯的朝着身旁一个翻身,结果谁料他的床忽然变小了,这会就直接翻到床下,与此同时门被人打开,那身大红的衣袍像是那人的标志性,看到掉床下十分悲怆的趴着地上的人,他愕然了下,“小月这是独特的迎接方式吗”
这软榻边上铺着厚厚的毛毯,林月摔下来也没多痛,就是浆糊一样的脑袋给震的更晕了,听到声音,他迷糊的朝外面看去。
东方朔笑眯眯的走进来蹲在他身旁,趴在地上的少年似乎还没有完全睡醒,那双眼睛像是蒙了尘的宝石,带着委屈的眸光就像是某种温驯无害的幼兽,仿佛在等着人去抚慰他抱起他,不过这种短暂的对峙很快就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