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佬是来查岗的,每天五通电话必不可少。
“见的是天宇集团的老总是吗。”谢简低头点了根烟,问道:“现在在哪儿?”
伏苏自觉地报上地址。
“我来接你。”
噢,反正就是不让我跟别人相处呗。
不过那位中年富商的确风评不太佳,圈内伏苏知道的被他包过的男星女星就不下五个,这次这么积极地找上自己,恐怕还真不是冲着钱。他能想到,谢简当然也能想到,伏苏半笑不笑地在心里给中年男人点了根蜡烛。
伏苏回了包厢,男人那隐匿着欲.望的目光一直似是而非地跟着他,如果不是莎姐还在场,兴许他已经按捺不住了。
伏苏喝了口果汁,在中年男人的脚第三次勾到他时,掀起眼帘朝他瞥了眼,那目光里含着的意味是屈辱而忍耐的,却更撩动起男人心里那簇蠢蠢欲动的欲.火——显然,这样想抗拒却又不敢的样子,最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半个多小时后,莎姐去洗手间,男人光明正大地伸手过去想摸伏苏的手。
“听话,给我摸一下,我能给你的好处多了去了……”
伏苏抓着他的手指,往手背一拗,微笑道:“李总,这不合适吧。”
他的力道不重,反倒让李总更兴奋了,他眼底燃起狂热而迷乱的色彩,近乎痴迷地看着懒懒地用眼角瞅他的伏苏,只觉得他随便递过来的一个眼神都是抓心挠肝似得勾人:“没什么合适不合适的,这都是圈内的规矩,你跟了我吧,以后想要什么就跟我说……”
色.欲熏心的男人不愿放过这个机会,扑上去手就想顺着伏苏的衣领往里摸:“好看死了,小宝贝,你怎么这么勾人?”
这种话伏苏听得够多了。
男人身上的酒气实在令人作呕,他抬脚要踹,结果男人已经被外来的力道掀翻在地了。
伏苏抬头看向一身凛冽寒意的谢简,唇角微微勾起,不咸不淡地解释道:“是他先扑过来的,我口味没那么重。”
“我知道。”谢简拿出手帕擦了擦指尖,李总摔了个倒翻,狼狈地站起来要骂时才发现来人是谢简,那一声叱骂憋在喉咙里,脸都憋红了:“谢、谢简?”
谢简淡淡一颔首:“李总现在离开,我可以当做没看见。”
李总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个来回,心里门儿清,知道讨不到好处,只好不甘地看了眼伏苏,悻悻离开。
谢简盯着他背影的目光幽暗异常,等他走了之后,才在伏苏面前半蹲下来,把他衬衣的纽扣一颗颗扣好,然后轻轻拍拍他的脸:“以后别来见投资人,想要什么跟我说。”
“遵命,金主大人。”
伏苏伸出两只手,厚着脸皮心想,这个时候该撒娇,让大佬爆炸前,必先让其膨胀。
谢简从善如流地背过身,把伏苏背了起来。伏苏一米八的个子让金主背还有理了:“这都是你给我用那要命玩意儿的后遗症,我现在还不能好好走路。”
谢简步子很稳,在一众侍应生惊恐地撞了鬼一样的目光中离开会所:“你听话点。”
“知道啦大佬。”
伏苏下巴搁在他肩膀上,硌地有点疼,突然没头没脑道:
“哎……我真的有点喜欢你。”
谢简顿了顿,没有回答。
他已经习惯伏苏随时放在嘴上的表白了。
果然,没得到回应,伏苏一笑而过,仿若完全没放在心上。
*
那位李总自那日之后就再也没有主动联系过uo,伏苏猜大佬肚量没那么大,肯定在背地里搞了些小动作。不过他也尽到了金主的职责,包办了伏苏在首都城市的首场演唱会,现场设计图和设备灯光都极尽铺张,连莎姐这样看惯大场面的也不由对着那套初步方案咋舌不已。
演唱会门票在半个月后开始预售,几万张门票在两秒内抢售一空,不少人盯着电脑一刷新就显示已售完,不由蒙圈。打开网络一看,很多人都是哭天抢地地求黄牛转票,一张外场的都已经炒到了两千。
而伏苏则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不接代言不赶通告,专心在家里练歌。
转眼,首都演唱会如期而至。
首都的夜灯灯火如昼,喧哗车流从四通八达的马路中汇聚、分散,遥远的五色灯光犹如坠落的星辰,而外界的尘嚣却丝毫压不过演唱会现场热烈地快要到爆炸点的欢呼呐喊。
五光十色的灯光汇聚在宽大的舞台正中央,一道瘦高的身影高举着麦克风站在光芒之中,他像是舞台、人群乃至于世界的主宰,让人除了用尽全力热情澎湃地为他呐喊,什么都思考不了、什么都做不了。
整场演唱会二个半小时,最后一首摇滚嗨歌结束后,台下的粉丝情绪仍然高涨,甚至哭着请求他多留一会儿。
伏苏朝他们深深地鞠了一躬,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但粉丝们却难抑哽咽。他们都知道他曾经遭受过怎么样的冷眼、委屈,此刻见到他荣耀披神,感动欣慰骄傲等等情绪一拥而上,眼泪几乎止不住。
最前排的座位中,谢简全场都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坐在那里,以他的角度,需得仰望伏苏,但他却甘之如饴。
伏苏退场了,谢简的手才探向口袋,那里面是两个已经被他摩挲了无数次的丝绒盒子。
下定决心后,谢简长长地呼出口气,往后台走。
伏苏刚走进后台,在无人的角落突然被一个人从后面捂住了口鼻拖进了更衣室。
门被反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