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怡画出的斗篷人被他们的领头者一剑杀死,化作一缕青烟。那首领一愣,这人竟不是在纸上画的,这个女人年纪轻轻,竟然可以凭空作画,那她的能力·····还是低估了。

一声哨音,黑压压的怪物倾巢而出,人群里,一些平时默不作声的,看不到人影的弟子,抽出剑,杀掉了身边的伙伴,王天怡定眼一看,这些人竟然是用笔画出来的傀儡,早早地将真人替换了过去。

一时间杀声四起,这座一向宁静的山峰顿时变成了人间炼狱。

第62章 往事

王天怡暗暗大惊,看来是这里太过清净了,他们一向以来依赖各种阵法奇术,对人员之类的盘查很松,竟然让敌人浑水摸鱼的钻了空子。悔恨没有用,事情已经发生,就只能硬着头皮去面对。

这些戴斗篷的人实力都很强,之前她用冲动杀死那个人之后,是剩下的人更为警惕。他们训练有素,就像精密的杀人机器,永远不知道疲倦,更有气势汹汹的怪物助阵,在本方没有反应过来时门派弟子已经伤亡了小半。

此刻危急,万万不能再拖下去了,母亲当即将身边的笔拿出来。

这根笔通体晶莹,暗纹闪闪发光,带着一种浓郁的灵气,和之前并无两样,可是母亲还是紧紧皱起了眉头,这笔是赝品。即使笔的相貌完全一样,那种纯粹的气息却不见了。沧月本是领域内月光凝结而成,那里只有黑夜,沧月吸收的是纯粹的月亮精华,灵力柔和而清冷,可这根笔虽然灵气浓郁,但是却夹杂着暴虐的气息,显然不是纯粹的月光精华。

她一向笔不离身,只有洗浴时会将笔放在卧室内。换笔之人显然是对她的习惯和她的房间结构十分了解,显然是常年生活在这里的人,并却可以穿过各种结界阵法,要么实力高的可怕,要么有特殊的能力。手上用力,那只赝品顿时化为粉末。

时间不等人,母亲努力抑制住内心的怒意,暂时寻了一根普通的笔作画。灵画师分为画骨师,画皮师,还有画魂师,母亲轻易不画人,此刻也不得不打破常规,只是绘制出的人,依旧是没有魂的。

大笔一挥,笔法苍劲有力,落地成人,母亲一边用心神控制着这些和斗篷人长相一样的傀儡,一边提笔作画,身边便留出一片空白区域。王天怡皱紧眉头,命小龙上前保护,小龙“嗖”的一声飞过去,身躯巨涨,将母亲围在中间。

青槐和雨泽背靠背站着,雨泽提笔作画,青槐则护在他身边。一只猛兽扑来,浑身黏糊糊的看不出原本的容貌,背上更是长着各种猛兽的头颅。这种怪物常年被药水折磨,模糊了原来的样子,并在与其他怪物厮杀时吞噬了那些怪物,将它们的力量据为己有,久而久之,拥有了骇人的力量。

青槐凝结出冰箭不断刺上去,竟然都被这怪物吞噬。这怪物渐渐逼近,有的头颅吐出火来,有的喷出水浪,将青槐逼的险些显露出鱼尾。然而实力较高的雨泽正在绘制巨大的阵法,精神力必须高度集中,不能有丝毫的分心,青槐咬着牙,不断出手,不敢松一口气。

王天怡注意到这边的情况,立刻提着剑冲上去,对着那怪物猛地横批下去,将怪物生生劈成两半,她对着青槐大喊:“用水冲,这怪物身上的粘液会自动修复伤痕。”一股水流刺向怪物,将怪物浑身浇透,怪物轰然倒地,荡起一阵尘土。三个人合作,都找到了儿时的感觉,面对面的会心一笑。

有母亲和王天怡三人的带头下,众弟子士气大振,将敌方的的气势逼弱下来了,可王天怡就是感到内心不安。母亲突然一声大喝:“不好,小龙,快去看看她,不要让她过来。”王天怡大惊,他们难道是冲着娘亲来的吗?若是有人“误传”信息,故意将此地表现的无比凶险,娘亲一定会不顾身体赶来营救,到时候即使娘亲没有受伤,也会被天道知道她的存在而降下惩罚。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一声长鸣,娘亲驾着青鸾而至,一头长发被风吹的凌乱无比,带着一种毅然的凄美。母亲怒急攻心,吐出一口鲜血来,努力按捺住内心的火焰,用沧月沾了鲜血,开始作画。

安筠茫然的站在拼杀的人群中间,所有的事情都出乎她的意料,她故意将话说给躲在暗处的那丫头听,就是想让她告诉王天怡一切,然后亲手杀了她。可是谁知道,她还是估错了那些人的心思。

那些人显然已经等不及了,并且对她不再信任,瞒着她提前实行了任务,更是故意对众人说她是一切的主使者。父亲和爹爹在他们手中,她只能作为一个听话的棋子,配合他们的行动吸引众人的注意力,死在乱剑之下。可是谁能想到,王天怡却为了护她不惜激怒他们而直接击杀了那人。

她站在原地,抱住自己的头,那种疼痛是从未经历过的。她以为她经受了那些事情后对疼痛已经麻木了,可是那种撕心裂肺的心痛一下又一下的折磨着她,提醒着她还没有完全沦为怪物,拥有人的情感,可是,她真的还算是人吗?

疼痛一阵一阵的袭来,她被折磨的几乎没有一丝力气,意识开始涣散,狠狠地咬向自己的舌头,强迫自己有暂时的清醒。如果说一开始是单纯地心痛,那后来那种越来越强烈的感觉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她神色一厉,怕是在那时候,她就被人下了蛊吧,故意瞒着她行动,放任她对王天怡产生的感情,就是为了在这种情况下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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