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

这个地方诡异的很,一般选择培育的样本都是猛兽或是妖兽神兽一类,可这个地方直接选择普通动物的,尤其是温顺动物的幼崽,说来,培育这种小怪物的原理应该就像人类培养古曼童一样吧。

她往前走了许久没有看到出路,便又返回到刚才的木桶区域,木桶周围的尸体已经消失不见了,好像被某种神秘的力量吞噬了。安筠围着仍然冒气泡的木桶走了几圈,思考了一下,把女人移到木桶边,在女人的胳膊上划了一道,鲜血流在液体里,她眼疾手快将女人拖到一边,这时候木桶里发出“嘭”的一声,她紧紧地盯着木桶严阵以待。肩膀上,一只凉凉的手搭在上边,安筠猛地一回头。

“主系统,你想吓死我吗。”安筠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喘了口气。主系统风骚的给她抛了个媚眼说:“主人让我来接您。”她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惨兮兮的女人,眼里闪过一丝诧异,看来这次是触到安筠的逆鳞了,下手这么狠,不过她倒是一点都不同情这个女人,她可不是农夫。

安筠看了一眼主系统:“你怎么到这里的。”

主系统抛了一个“你是白痴吗”的白眼:“11路公交车,走过来的。”

安筠:········

主系统迈着猫步走向女人,女人的瞳孔几不可查的收缩了一下,低下头,好像一只垂死的羊羔。主系统围着她转了两圈却不靠近,惊奇的说道:“宇霖的画技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瞧瞧这长得歪瓜裂枣的,不知道和主人有哪点像的。”

安筠看了看躺到地上装死的女人和王天怡一模一样的脸,没有忽视掉她额头上跳动的青筋,赞同的点了点头:“没错,画技很烂。”

主系统看够了才慢吞吞的走到女人身边,翻了一下女人的衣服,想要寻找什么。女人的眼珠转了转,一双细白的手猛地摸到主系统的心口,想要□□去,动作迅速灵敏,哪里还有一点被挑破手筋脚筋不能行动的样子,只是手指刚触破一点皮肤,就被主系统抓住手腕,接着一股疼痛的感觉袭上胸口,她的手和胳膊直接化为灰烬,连接肩膀的地方出现了一个黑洞,鲜血滚滚的流出来,疼痛让她满脸苍白,冷汗顺着额头不要钱的流下来。

凌厉如刀片的眼睛对上主系统似笑非笑的眼睛时,瞬间败下阵来。“抱歉,我没想到你这么弱,不小心下手重了。”主系统的话语无辜,可语气里多少带了一些幸灾乐祸的意味。安筠可怜的看着女人,被自己一番折磨都只是小声哼哼了几声,这下对上主系统,怕是痛惨了才会这样表现。

宇霖真正的计策大底就是这样了,他自然不会真的傻到把连自己都骗不过的假人送给自己虐,他无非就是想引出来一直躲在暗中主系统罢了,毕竟有了主系统在,他正面对上王天怡,即使有千年来培育的怪物,也很难会赢。

只是,他错就错在太相信自己了,以至于低估了主系统的能力。在家的时候,他表面上派青槐来找自己扰乱自己的心志,实际上是派能力不弱的青槐去试探主系统的能力,主系统费劲脑细胞(好吧,一根笔不存在脑细胞什么的)营造出与青槐战的难舍难分好不容易败下阵的假象,在之后宇霖的多次试探中,主系统也都尽心尽力的扮演一个“弱者”的身份,才让多疑的宇霖估计错了主系统的能力。

女人不可置信的看着主系统,说不出话,宇霖用符画给她做的胳膊专门用来对付拥有地力的灵笔,居然被主系统给轻轻松松的化解了。她拥有主人的精血,有着不俗的能力,更有主人画的符咒,可现在竟然如此轻易地就败给了一支笔,不甘心啊。

她不知道,主系统可不是普通的灵笔,她在地力之源形成,可化为人形,再加上王天怡刻意的教授功法和训练,她的能力即使是沧月都比不过。她不是依附于他人的物件,她是一个单独的个体,唯一一个人可以让她甘心低下尊贵的头颅,那就是王天怡,那个曾经让她不屑的小女孩。可惜,这个现在已经可以长成独当一面的女王的小女孩迟迟不肯和她签订主仆契约,说是没那个必要,说她当她是亲人而不是一个工具,真是个傻姑娘。

宇霖无非是想故技重施给她下个什么咒然后像抹去沧月和顾秋白的主仆印记一样收了自己,可惜,自己根本就没什么劳什子印记。

安筠很给面子笑出了声,她强忍笑意抬头说:“你好,宇霖,祝你玩得开心,哦不,你开心我们大家更开心,来看看最后我们谁更开心一点吧。”大屏幕前的宇霖牙齿磨得咯吱咯吱想,他嘴角溢出一点鲜血,这是讲功力投到女人身上被主系统破解后遭反噬的后果。

就在他来不及心疼自己的那滴精血的时候,就看到几乎要魂飞魄散的明翰身边轻飘飘的落下一个影子在明翰身上震了一道符。王天怡在屏幕里对他摆了摆手:“不陪你玩了,你自己慢慢玩。”宇霖几乎一口老血喷出来。

原来王天怡肯乖乖和她看一段视频,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当然,如果他知道王天怡之所以肯在那里坐着,除了拖延时间,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她要分散宇霖的注意力,寻找他们空间所在,并且分出很大一部分精力“远程控制”主系统进入安筠所在的空间以至于根本没空和宇霖直接的较劲的话,那口老血一定会喷的更高一些。

王天怡拉起面色已经好很多的明翰,对着宇霖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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