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弟简直满意得不行,又拿了一小包糕点塞到严暄临手里,“这松糕是在香丰阁买的,爹爹最喜欢吃这家的花生酥了,可惜没买到。”

严暄临不知道陶煊飏高兴的点,但不妨他感受到陶煊飏的心情,边吃松糕边说道,“唔,是很好吃,香丰阁在哪呀,我们待会也去买些~”

不等陶煊飏说话,一直安静地站在旁边的小二接道,“香丰阁离这不远,不过老字号店比较偏,不太好找,我待会可以带严少爷去。”

严暄临接受了小二的示好,见陶煊飏有些着急的模样,便十分识趣地说道,“那我们先去买糖,就不碍陶哥哥的眼啦~”

陶煊飏和严暄临交会了一个赞扬的眼神,也不客套,被小二热情地引到了鹤交颈包间。

爹爹还没有到,陶煊飏把手里的礼盒放到旁边的架子上,又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着和头发,然后才坐到近门的沙发上等着。

10点55分的时候,包间的门被推开,陶煊飏笑着站起身来,但是等他看清进来的人时,嘴边那句“爹爹”就再也喊不出来了。

陶熙然有些心虚,秀丽的时风眼上上下下地游移了好一会儿,才有勇气对上陶煊飏的视线,强作自然地说道,“刚在楼下碰到安会长,就邀请他们顺道一起吃个饭。”

“爹爹,安叔叔。”

和陶熙然一起进来的,除了安会长以外,还有个漂亮洋气的女孩,陶煊飏看了看她没再说话。

女孩烫着时髦的卷发,穿着一身洋装,见陶煊飏看她,也不扭捏,露出个自然大方的微笑,倒是先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安语晴。”

陶煊飏没有接话,好像没有听见一般挪开了视线,对他本就不太满意的安会长皱了皱眉,陶熙然只得强自解释道,“抱歉,煊飏这段时间有些矫枉过正了,不怎么喜欢说话。”

对陶煊飏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略有耳闻,安会长虽然有些不满,但觉得陶煊飏现在这样子总比以前那种浪荡纨绔的样子好得多,而且既然来了总不能掉头就走,便勉强点头道,“嗯,昨天才见过这孩子,确实比以前长进了许多。”

四人在微妙的气氛中落了座,安语晴虽然也是千金大小姐,但性格并不骄纵,而且看样子似乎对陶煊飏颇有好感,主动找着话题,“其实我昨天就见过你了,感觉和现在差别还蛮大的。”

就算陶煊飏回个“哦?”,安语晴都能继续往下说,但陶煊飏却装作没有听见一样,只闷头给自己添了杯茶。

安语晴就算脾气再好,在遭了两次冷遇之后也沉默下来,陶熙然就算在外面话少,也只能费劲地找着话,“语晴,你在美国学的什么?”

“世界历史。”说到自己的专业,安语晴十分健谈,从美国独立革命讲到法国大革命,从英国宪章运动讲到马克思主义诞生,再到如今的时事政局,当真是敢说、能说、会说。

安语晴本就十分漂亮,现在这副自信的样子更是寻常女子所没有的,在陶熙然看来,这样的女子虽然不好驾驭,但如能做伴却是十分有趣的。

他侧头看了看陶煊飏,却见陶煊飏只管埋头吃饭,摆明了不感兴趣的样子。

安会长的脸色不太好看,安语晴是他和夫人最宠爱的小女儿,他对未来的女婿有更高的期待,而且陶煊飏的风评并不好,这次饭局是在陶熙然再三游说下才勉强答应下来的,现在的局面却完全颠倒过来,成了他女儿“讨好”陶煊飏。

“语晴在美国待久了,一点都没有女子该有的含蓄,还望陶局长不要见怪才好。”安会长嘴上说得客气,但话里的意思可不客气。

不过到底是自己这边理亏,陶熙然偷偷地掐了掐陶煊飏的腿,尴尬地解释道,“煊飏昨天酒喝多了些,可能今天还有点头昏,他……”

“不是,我没有头昏。”陶煊飏在桌下握住爹爹的手,开口打断陶熙然的话,“安会长,您女儿长得漂亮,还留过洋,真的很优秀。”他看着安语晴继续道,“严格说来,是我配不上你,你回来有几天了,应该也听过别人是怎么评价我的。只是我……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所以,很抱歉。”

“陶煊飏!”陶熙然和安会长同时斥道,一个是不满自家儿子乱说话,一个是不满自己女儿被人坑了。

“陶局长,你之前跟我说的时候,可没有告诉我这些。”安会长现在对陶熙然更有意见,婚嫁之事都是长辈做主,而且看陶煊飏这副不情不愿的样子,也不难猜到谁才是罪魁祸首了。

安语晴却很淡定,父亲之前跟她说过陶煊飏,她因为某些传言,对陶煊飏是比较反感的,只是昨晚无意间见到陶煊飏的时候,却发现真人可比传言中好太多。

“嗯,昨晚见到你,我就挺喜欢你的。”安语晴坦言道,也不管自家父亲气得都要砸桌子了,继续问道,“可以问问,你喜欢的人是谁吗?我很好奇。”

安语晴品行很好,但骨子里还是有些千金小姐的自恋和不服输,并不甘心自己被轻易比了下去。

“陶煊飏,你别乱说话。”陶熙然拉住陶煊飏的袖子,心里害怕得很,但又有些微小的、隐秘的期待。

陶煊飏看着自家爹爹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又看了看安语晴执着等回答的样子,一时进退两难。

正在这时,包间门又被推开,严暄临手里举着两个牛皮纸袋蹦了进来,“陶哥哥,香丰阁新出炉的花生酥,请你们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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