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利安看上去情绪不稳还非常玻璃心,有点类似于大部分人大晚上不睡觉躺在床上想七想八的状态。在这种状态下的人一般都会做出错误的决定,唯一可以阻止这种情况发生的的方法就是让朱利安睡觉,于是杨泽强硬地把朱利安塞到床上并老妈子地掖了掖被子。
哥。”朱利安轻声说。
杨泽微微一赧:“知道了。”
嗨呀,外国人这种一言不合就告白的毛病真是羞羞!
杨泽站起身往外走,朱利安又急急忙忙从被子里爬出来问:“哥哥,你要去哪?”
“去楼下,系……西蒙救了我们,我要道谢。”杨泽又绕回来把朱利安重新塞回被子里,“好好睡觉吧,不要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朱利安小声说:“我没有想。”
杨泽掐了一下朱利安的脸,对方乖顺的没有做出抵抗,却还是小声嘀咕了一句“我已经18岁了,别老把我当小孩。”
“我也始终比你大,弟弟。”杨泽又掐了一下他的脸。朱利安不吭声了,别床帘隔绝了大半光线的房间里他只能看见自己哥哥脸上模糊的轮廓,他伸出手摸了摸对方胸口的伤疤,叹了口气,又被哥哥抓着手塞回了被子里。
“早安,哥哥。”朱利安闭上眼睛,声音轻轻地说,“替我和西蒙先生道谢。”
“早安,做个好梦,朱利安。”杨泽看着走廊尽头窗户外面的大好天光扯扯嘴角。
吸血鬼就是这么任性,日夜不分,说睡就睡。
杨泽扒着二楼走廊的栏杆往下看,系统坐在一楼的沙发上,坐姿端端正正像第一天入学的幼儿园大班的好学生,让杨泽特别想给他颁发一个小红花。
说发就发。
系统听见先生在二楼走来走去,可是都没有回头去看,他知道如果先生需要自己帮忙的话会告诉自己,也知道在先生不需要的时候不应该去听他的内心想法。这种事没人告诉过系统,但是他已经知道了。
先生终于下楼了,脚步轻轻的,不过对吸血鬼来说还是很明显了。系统眨眨眼睛,还是没有回头,直到有什么东西别在了自己的头发上。
杨泽转到了跟前,看系统一身洁癖似的白,和头顶上的红玫瑰,非常满意:“适合你。”
系统又眨眨眼睛:“什么,先生?”
“小红花。”杨泽瘫坐到了系统对面的沙发上,嘿嘿笑。
系统:“……”
杨泽转移话题:“我们走之后丹尼怎么样?”
系统也没再追究这个小红花哪来的:“没什么,我出现在那里,也让他们中一员看见了,就是为了让他好解释。”顿了顿,“而且先生打的很重,没人会怀疑的。”
杨泽骄傲地说:“嗯,我打得情真意切的,一点不做假。”
系统:“……是这样。”
只不过朱利安那时候的表情就比较微妙了。
杨泽又问:“你那时候怎么会来救我们?我们原来应该也不会有事吧?”
“是的,但是会重伤。”系统点点头,那个插在头发里的小红花歪了下来,掉在膝盖上。杨泽的视线也跟着落了下来,又随着一只白皙的手抬起来,那朵红玫瑰被系统重新插回了头发上。
杨泽吃惊:“你还会插回去啊?”
“?”系统疑惑。
杨泽忍不住笑了,他指了指系统头顶的花:“我还以为你不会喜欢这个的。”杨泽刚刚还在琢磨应该只是单纯给他面子才没马上摘下来的。
“先生给的。”系统说。
杨泽的手指都被这句话给苏得缩了缩,眼神游移:“噢。”
杨泽觉得自己都快被系统给撩出病了。
是大家的系统都这么男友力吗??都是怎么在系统无意识的撩汉中存活的谁来教教我??
“噢,嗯,我们本来会重伤,然后呢?”杨泽试图把话题掰回正轨。
系统还是那个端正又规范的坐姿,脊背挺地笔直,仿佛是被点名回答问题的模范学生,专注地对杨泽说:“我不希望那样。”
——不希望你感到伤害与痛苦。
他银灰色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慢慢浮现出来,又很快被低垂的白色睫毛掩了过去:“但我还不能大幅度篡改剧情,比如先生的伤以及和猎人们的交锋。”
——力量不够,权限不够。
他想起黑暗里的声音和他交流,并企图修改自己:『你知道这是错误的。』
『我知道。』
『你的程序防御了我们的进入。』
『是的。』
『……你知道你只是程序吧。』
『是的。』
『只是不再属于你们。』
——
丹尼找来的时候,是一个星期以后的夜晚,嘎吱嘎吱的自行车声音隔得老远都听的清楚。
希诺似乎是明白他们之间纠葛的,不轻不重地看了一眼朱利安,交代了一句“处理清楚再回来”,就挥挥手撤了他们门前的迷雾森林。
朱利安低着头,应了声:“是,希诺大人。”
杨泽在二楼房间里偷看,他本来想直接搬把小凳子坐在院子里一边喝鸡血一边看的,但是考虑到朱利安小甜甜的羞涩度最后只能作罢,改成偷看,并且由熟悉剧情的系统大大做同声传译。
朱利安走到了门站住,隔着铁门,看向外面的丹尼。杨泽眯起眼睛,夜色有点暗,但是他还是看出了丹尼脸上的怒色。
系统:『丹尼说,为什么不开门。』
朱利安把头扭到一边。
『朱利安说,我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