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就好像有人故意放他出来,刻意围杀了别的人似的。
“你弃城而逃,就没想过城门大开,你那些还在城里来不及逃掉的属下,还有另外一面城墙死守的人要怎么办?”漠寒淡淡的说,不是质问,就是他惯有的那种不愿多废话的敷衍神态,因为他一想到那些最后全部伏尸在地化为白光的守城将士,就对潞王很是膈应。
“孤…孤无可选择,那样的情势下…”
“情势?潞王不觉得是被人一步步引到困局里?”
“……”
潞王有点面无人色,好半晌才说:“那道长的意思是,他们故意放走孤,就是为了…为了让孤去大同,然后有下一个陷阱在那里等着孤?直到满盘皆输?”
说着连连摇头,有些不敢置信:
“不,这怎么可能,孤亲兵已经被他们屠尽,又被俘虏,万一路上遇不到道长,难道还要装作被马贼劫道,让孤逃走吗?”
这倒没有,只是设计的那个人,是舒朝的国师而已。
湛罗真人当然知道漠寒能逃得出去,真要武功不济死掉也能重生,大可浑水摸鱼了,谁知道随机被刷新在城里何处,等到漠寒一奔出来,那边俘虏了潞王的人来跟他‘巧遇’一下也不是啥难事,反正往大同也好,出关也罢,就一个方向。
他那个师父,与其说是名门正派,比梁先生更像反派boss好吧。
算计徒弟,把别人玩弄与鼓掌之中,正是他的乐趣,看来舒朝的小皇帝是深明其理啊,想要这个国师的助力,又不想国师把这个国家玩散架,就是给他找更有趣的事情做= =
漠寒心里各种otz简直都想咆哮了,他一回头,看见潞王,就更怄了,这样的谋反要能成功才是咄咄怪事。纵然漠寒天性不是暴躁爱迁怒的人,却也很难有好声气,维持个不冷不热的表情就不错了:“敢问潞王殿下,你一个人,好吧,就算你有一匹马,你能逃到大同去吗?就算舒朝的官兵放水不来追你?”
潞王被问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十分难堪,不过他跟韩将军比起来,至少做人还是没啥太大问题的,也就承认了:“确实如此,这边关人迹罕至,孤又没有来过这里,也就辨个方向还成,只怕走不了多时,就要遇到马贼或者被野狼之类的猛兽分尸。”
这一路越来越荒凉,分明是出关了,想着潞王就忍不住一个寒颤。
“大同是不能去的,如果没猜错,那边的局势也只好不坏…别人越以为你要如何走,自然越要反其道而行。”
“那道长如何知道,这样狼狈出关,不是正中对方下怀,也许舒朝大军就希望孤不去大同,以便剿灭?”
“这就是碰运气的事了…”
漠寒眼也不眨,心里却默默说,谋反这么有前途的事情给你们这些除了嘴皮子以外完全没技术含量的人做,不失败才叫有鬼,甭管湛罗真人在打什么主意,远远躲开是正理,他可没有那个能耐去跟他家师父玩,这叫打也打不过,拼脑子也拼不了,识相的就另辟蹊径坚持下去,说不定还能走出一条坦途来呢。
“那道长,可有什么复国大计?”潞王眼下已经对漠寒很信服了。
真的,不是漠寒水平高,是他身边就没有出现过一个能跟漠小寒一样能揣测湛罗真人心思,还能接到狄焚雪事先通风报信的高人啊(这不废话么),一时间他对漠寒的评价无限拔高,远远脱离原有水准。
复国大计?要是有那种东西= =
漠寒囧极觉得森森荒谬——怎么轮到他来出谋划策?叛军真的混得太惨了不解释——要是他有辅国立业的能耐,他至于还在辛苦电子公司混业绩混经验么,肯定能像那些yy一样,搞个股票期货神马的,坐在家里等收钱,那个意气风发挥斥方遒,三五个月就能把九州游戏公司买下来,加密核心程序,然后每年赚来的钱用于运行这个游戏跟维护好了,要把九州系统升级再升级,就算十年后全息网游满世界都是,再没有人来玩这个苦逼的九州,他依然可以悠哉的进去,九州的n还照旧过日子,没有玩家,他们还更自在也说不准…
咳咳,一不小心脑补过度,赶紧拉回来。
“你的路走错了。”
漠寒很不负责的开了个头,然后想到暑期前草草在图书馆翻的那本书,后面的逻辑居然逐渐理顺了:“复国就复国,整得跟揭竿起义似的,就算占了几个小地方,打草惊蛇有啥用,最后还不是要抱头逃窜,除非舒朝自己内乱,打得不可开交,无暇顾忌这边。”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潞王傻眼,就算他有那个好耐心,九州系统可不是含糊的,没给他混日子的选择,必须得为复国大业努力咩,这叫主线剧情进行中,要每天进展的,你想循序渐进,也要看系统答不答应啊。
“人家复国要好几代人呕心沥血,你坐着就想天上掉馅饼,只怕掉下来是砸死你的!”
漠寒表示金大师笔下的慕容世家,为了复国,穷几代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