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出界了!”

江栉失望地叹气,喷着白气跑了过来。

额头密布的细汗,在阳光中轻柔地闪亮。

“休息一会儿吧?”

阿城打个暂停手势,把球从场边上踢过来。

球飞了一段距离,跌落后又弹跳几下,然后乖乖地停在江栉的脚边。

江栉把球勾上脚背颠了几下,朝阿城笑:“怎么,不行啦?”

阿城摆摆手:“瞧你都一头汗了,歇会儿吧。”

他从外套兜里摸出一支烟:“抽不?”

“在戒。”

江栉抹一把额汗,将球搁回脚边。

“戒?为什么要戒?”

问是这样问,阿城只得把烟塞回了兜。

“李沐雨在戒烟,还不许我抽。说对身体不好,容易长癌。”江栉犹豫了一下,照实说。

他预感到会遭到嘲笑。

阿城果然立马毒舌:“哎呀,不愧是二十四孝好儿子……”

受到揶揄,江栉抬掌就劈过去,阿城毫不费神地攫住了他的腕,用力一扯还将人给拉近了。

跟阿城打交道得越多,江栉愈发明白开学初的那场架,不知道被放了多少水。如果阿城诚心要揍他,别说躺一周了,恐怕退学养伤都不止。

“教我打架吧?一两招也行!”

他揽紧阿城的肩防止身体失衡,有点气恼地提出了要求。

阿城无奈:“练武可不是为了打架的,就你这个动机才不能教。”

热气腾腾的体温夹杂淡淡的汗味,充斥两人呼吸之间的空气,悄悄地抬高着某种温度。

“得了吧,每次都用这些贱招压我,你还好意思说不是为了打架?!”

江栉似乎并没觉察弥延在两人之间的暧昧,犹在气呼呼地怼。

阿城突然就不吱声了。

他斜睨着近在咫尺的脸,不由自主地咽了一下口水。

汗滴顺脸廓缓缓地爬,牵引着视线,让喉头越发的干涩。

“江栉……”

哑声呼唤后,阿城放开了手。

“嗯?”江栉揉自己手腕上的扼痕,并没有发觉阿城跟狩猎似的饥渴目光。

脚边的球突然高高地飞了出去,向着操场外的树丛跌去。

“干嘛把球踢出操场啊?!”

江栉朝突然动作的人嚷了一声,只能撒腿追球。

阿城稍作犹豫,然后紧紧地跟了过去。

生长着茂密松柏的防□□内,黑白相间的足球像只小狗一样安静地伏在枯黄的草皮上。

江栉弯腰抓球的那刻被突然撞倒在地,阿城毫不犹豫地压在了他的背上。

空气里回荡起沉重的呼吸声。

“你搞什么啊?!快滚,我喘不过气了!”

江栉撑住地面,挣扎着想起身。

阿城这个突如其来的行为,跟gay吧那夜进行强吻时的霸道很像。

他不得不有点慌。

“别动,求你。”

阿城粗声粗气地喘,声音里带着强烈的压抑,让江栉忍不住顿滞了一下挣扎。

“就一会儿,江栉,我求你了……”

阿城一遍遍地念,动作却充满强迫性。

他屈起双膝将江栉固定住后,有力地挟在腿间,双手撑在江栉的脑袋两侧,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

双眸里的热度迅速在升高,眨一下就能爆出火花似的。

“阿城,放开我!”

江栉背对阿城,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却被“烧”得害怕了。

说实话,他挺珍惜阿城这个朋友的,但并不想被这样对待。

“江栉,我教你怎么忘掉李沐雨吧,嗯?”

阿城当然不会听话。

他伏低下头,用唇柔柔地磨着江栉的耳廓,“一点也不难的,我保证。”

“阿城,我再说一遍,你快放开我,这事咱就揭过去,否则就揍你了啊?!”

江栉急了,他扭开头躲开阿城的□□,又不敢放声大叫怕招来人。

手肘撑地就想跃起身来,却被阿城撑在头侧的右手戳了一下臂弯就软了下去。

“阿城,你他妈的疯了!”

这下江栉顾不得了,直接吼起来。

阿城连忙压低下半身,扭过江栉的头颈,用唇堵住了他的叫嚷。

这个动作让江栉完全脱力,他开始疯狂挣扎,但很快发现怎么努力也没用。

阿城被退到地方队,绝非实力不够。他若真心想压制住一个只会使蛮力的外行,大多时候连脑筋都不用动,全靠熟稔的动作反射。

他没花什么力气就把江栉跟条被刮鳞的鱼似地翻了过来,并一遍遍地试图用舌尖叩开那条紧合的牙缝。

江栉愤怒地扭着脸,想奋力甩开黏在唇上的吻。

阿城皱起眉,稍作停歇。

他其实可以用技巧捻开江栉的下颌,轻松地登堂入室。

但这样做,会碰触到他给自己绷起的一根底线。

如果江栉坚持不肯回应,阿城知道自己必须选择放弃,省得让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

但他心里更是清楚,如果这会儿没有拿下江栉,以后永不会再有机会。

走出这片树林,两人之间就会彻底结束,连朋友都没得做。

毕竟这世上,没有谁会跟一个想强了自己的人做朋友。

“江栉,求你别拒绝我……相信我,你会喜欢我给的……我保证……”

沉重的焦虑在压力中越积越厚,阿城忍不住又开始碎碎地哀求上了。

紧接着,一滴带有体温的泪,突兀地砸在江栉的脸颊上。

阿城停了动作,迅速抹了一把眼睛,似乎不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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