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轻轻的撞击声, 还有那窗纸上影影绰绰的动静,都在昭示着邵华池与自己不过一门之隔。

傅辰……

“回去,你现在应该静养。”邵华池勉强用正常声音说出完整的一句话, 我当然知道你没事,不然我又如何会放心?你的不要命是我所见之最,你的顽强亦是我所见之最,甚至连你的阴险我都觉得该死的迷人。

傅辰心中一暖,他醒来后就听青酒说殿下等他无事才离开的,想到自己方才那压制殿下的亵渎与接下去想要说的话,微微的犹豫让他闭上了眼,“没有大碍,伤口不深,已经止血过了。”

“……”压抑着呻吟的邵华池。

“殿下?”

听着傅辰清越的声音,邵华池失神地看着不远处的石灰色地板,无法发泄出来的地方让他有种莫名的渴望,想要听更多的,更多的声音。

再多说点吧,什么都好。

傅辰从栾京消失后没多久,父皇逼迫的脚步也近了,一度他觉得自己的生存意义只是一个繁衍工具。与磐乐族公主的婚期也要如约而至,在之前证明了自己的能力没问题后,父皇一次赐了四十个女子给他,环肥燕瘦,比之前的数量、美貌更甚,总有一款他能喜欢。虽然他用只希望田氏伺候作借口退掉了一些,但再多的就算忤逆父皇了。

晋成帝想到这田氏算是自己爱子的第一个女人,也就释怀了,但女人至少要留下十个,他只希望七子能做个闲散王爷,开枝散叶才多福气。

邵华池就这么看着那十个各色佳人,天天变着花样与自己巧遇,这让他萌生了回军营的想法。

既然每个人都不让他好过,他又为什么要让这些人好过呢?

他为什么不能喜爱男人,又为什么不能要皇位?

步步压迫中,他用梁成文带来的秘法,准备强行破了田氏的身子把自己的事物灌输进去,死马当活马医吧,对于一个走投无路的人来说,还有什么比救命稻草更重要?

当时却是怎么动作都无法发泄出来,后来呢,他是用了何种法子?

是了,他偶然瞥到嵘宪先生为抓捕傅辰所绘制的画像,对着那画像才……这般屈辱的过往,难以启齿。

第一次那般发泄的时候,他笑得连眼泪也一起飚了出来。

多么可笑又悲哀,连人之常伦都没办法靠自己完成。

门外,哪怕傅辰的音量不高,但对于邵华池依旧像是上了瘾一样想要汲取的更多,身体如同大夏天被投入了火盆,yù_wàng从黑瞳中喷涌出来,傅辰的每一个字就如同小小的电流刺激着全身每一处血肉,积累的快感一股脑儿炸裂,啊……

邵华池犹如筛子似的颤了起来,靠在门板上,身体的温度与某处积累的快感让他有瞬间一片空白。

余韵过后,他才懵了般的看着手上的白灼,粘稠的液体随着手指滴落在地上,浓郁的味道飘开,慌乱在眼中蔓延,至少要把这些痕迹抹掉。

又是羞耻又是对自己愤怒,不过是傅辰来了,何至于此!何至于!

有时,他恨的不是傅辰,而是他自己。

傅辰等了好一会,也没听到里头的回应,正在奇怪准备破门的时候,耳边传来极为轻微压抑的喘息声,才让他停下了动作,作为成年男性,自然明白里面发生了什么。

这时候,哪怕再细微的动作,都像一根根细小的针扎向耳朵,暧昧的气氛不自然地升腾起来,傅辰脑中浮现那时在自己身下对方的神情,才想到的刹那,又像是自我警示般收了回来。

屋内一阵兵荒马乱,然后才听到一声浅浅淡淡的进来。

傅辰开门的时候,腥膻味扑鼻而来,急促地低头,垂下了眼帘。

邵华池扫了一眼傅辰,见对方脸上居然还有两坨殷红,居然显得有些人情味,抑郁的心情才好了些,看上去的确没什么事,也是放松了起来。

而傅辰的好脸色,还得益于青染的火炉烧的太旺了。

又发现傅辰略显尴尬的神情,想到自己刚才隔着门在做什么,也局促了起来,心砰砰地跳,跳什么跳,有什么好紧张的。

轻轻咳了一声,也错开目光不看傅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在他看来比猪食还难以下咽的茶,“何事?如果你要说刚才发生的,大可不必,不过是一次意外,就此揭过吧。”

还不是时候,五年都等了,不差现在,不能再给傅辰逃脱的理由。

傅辰走了几步,如几年前那般,恭敬地跪了下来,行的礼也是宫中的规格。

没有任何勉强,看着就如同以前在宫里一样,对着所有贵人都是这般卑躬屈膝,就好像他的脊梁骨随时都可以弯下。

邵华池瞳孔倏然紧缩,握住杯沿的手不由的发紧,心也提了上来。

多么轻巧的一个动作,却明明白白昭示着两人地位上的差距,或许这也是傅辰又一次回答。

傅辰停顿了一下,稍稍缓了一下声音,“您应该没有忘记多年前您对那个位置的想法,如今您的想法,还是没有变吗?”

其实看这几年青染零零散散的报告,也能发现,邵华池不但没有动摇,甚至比曾经更甚。

只是他的伪装,更好了。

邵华池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很可笑,事到如今,难道傅辰还要劝他?

抱歉,来不及了……

虽然嘴角含笑,但温度却是冰冷的,“这话却是有趣了,我又凭什么要放弃?该是我的,一步——也不会退让。”

望着傅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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