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皇贵妃如何会喊奴才的名字,除非……

她和墨竹把这个秘密捂得死死的,她们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件宫闱秘闻。

所以,后来在皇贵妃命在旦夕的时候,她选择第一时间把那片涂着蔻丹的指甲给皇贵妃看,果然把人给救回来了。

傅辰,是她进宫到如今印象最深刻的人。

他一回宫,宫里就是一片血雨腥风,谁知道是巧合还是其他。她把赏赐的物件交给其他宫女去办,自己却是加快速度回福熙宫。

到门口就见到天天等待求见皇贵妃的邵瑾潭,墨画忙跪下请安,“淳王吉祥。”

虽然喊着淳王,但实际上六子邵瑾潭的头衔是郡王,与邵华池那样的亲王还是差了一个阶位,下人们为了不得罪人,一般不会连着封号一起喊,统称都是王爷。

“墨画啊,你就再帮帮本王,娘娘醒了让她见见我!”这几天被户部尚书天天追着,他到处躲都没用,现在只能躲到宫里来了。这几年国家打仗要银子,各地天灾人祸要银子,皇帝办宴会要银子,几个兄弟和父皇都把他当小金库,再多的银子都填补不了这巨大的缺口,最近户部的人天天堵在他府外,起义军占领了六座城,眼看着粮草吃紧,还等着前去支援,但国库已经拨不出银子了,这泱泱大国却连粮草的银子都没有说出去谁信,可事实就是如此。

他们就打主意到自己身上,希望他能尽快想些赚钱的法子,户部的人意思也很明白,我们不要您拿银子,您就给咱出出主意,拯救黎民百姓不是。

这事情就是闹到皇帝那儿都没用,邵瑾潭虽然不问政事,但多少也明白现在四面楚歌的状况。

刚一进宫就听闻父皇遇刺,现在还不允许任何人进去,他在养心殿门口等着的时候又遇到户部尚书,他看到那老头头都大了,这不马上逃到穆君凝这儿。

这就让他想到当年如果不是穆君凝这儿提出了不少办法,他也没办法将自己的商铺开遍京城,赚的盆满钵满,给皇家多少年的面上功夫做足了,而那位幕后高人却始终不知是何人。

现在他非常需要那位高人指点,这次说什么都要让娘娘松口告诉他到底是何人。

墨画笑着应是,却是没让邵瑾潭进去,到底皇子来宫妃的宫中,哪怕关系再好都需要避嫌的。

也是今日宫里动静太大了,她一进屋子就见皇贵妃并未睡下,“您不再歇息一下吗?”

“睡多也乏,外面处理的如何了?皇上可有醒来?”

“您赐得的物件都送去各宫了,皇上还未醒,太医们正在养心殿外候着呢,您要起来吗?”

穆君凝弱不胜衣,咳了两声,“皇上龙体欠安,宫中大小事需得要一位主事人。”

墨画为她披上了外衣,犹豫了会,还是决定先将最紧要的事说了,道:“刚才奴婢在千步廊见着了傅公公。”

穆君凝楞了下,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摆,“他居然进宫了?”

穆君凝想到这不太平的一日一夜,难道这些与傅辰也有关系,不然如何会那么巧。

见穆君凝只是惊讶,并未其他表示,墨画便知娘娘之前偷偷出宫又被抬回来,果然是去见那人了吧,是早就知道傅辰回京了。

“是,奴婢看他行色匆匆,怀里还抱着睡着的瑞王府小王爷。”

穆君凝呐呐的,虽然在瑞王府看到傅辰的时候就有种预感了,如今只是进一步说明,哪怕五年前邵华池险些害死傅辰,傅辰依旧选择了七子的阵营,傅辰这人可不像会在同一个地方摔两次的,但为何瑞王特殊?

傅辰,你可是在往火坑里跳!

穆君凝眼眶浮上了泪,当年让他去七子那里的时候,傅辰头都没回就走了,如今就是见到她,也更像是对那陌路人。

连称谓都省了去,看着是气急又伤心,“我只做错了一件事,把他让给了邵华池,但当时的情况我不得不这么做!如今却是连补救的机会都没有了吗?他可知七子对他有什么龌龊心思,比起我,七子那孽障才更应该下地狱!”

堂堂皇子,却妄图将自己的近侍收入囊中,他是要毁了傅辰啊!

穆君凝紧紧抓着墨画的手,几乎掐出了血痕,墨画不敢喊出来发悚地站着。

这一刻的皇贵妃,好似燃烧起来了。

慢慢的,那些怒气降了下来,似乎又恢复了平静,“几月前安麟有进宫过。”

墨画微睁双目,这消息可没人知道,而且为何皇贵妃这时候提起。

“他其实在离开前来见过我,在我的掌心写了一个龙字,画了一个圈,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墨画一个宫女哪里知道对她来说过于深奥的隐喻。

让墨画凑近,穆君凝嘴角一勾,耳语:“帝位,囊中之物也。”

墨画猛地跪了下来,听到了这种不该听到的话,随时都是要砍头的,她们这些常年侍奉主子的奴婢很是明白,秘密知道的越多,小命就越是危险。

“怕什么?”穆君凝轻笑,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没了常年卧病的柔弱,却是有了五年前的妖娆,有些人看上去再柔弱,也永远只是看上去,“你觉得现在的本宫,还有能力对你做什么吗?”

墨画不断往地板磕着头,希望皇贵妃当做没说过这话。

穆君凝看着额头都要磕出血的墨画,却只是轻描淡写地套上了身上的外袍,“你说,傅辰那么聪明,应该明白怎么选吧。”

傅辰抱着邵龙走向东玄门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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