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赵廷新大骂了一声,手儿猛的一摔,手里的小茶杯打到了地上,碎裂成无数的小块,在客厅的地上散开。
赵桂香妈妈拉着赵廷新在沙发上坐下,劝赵廷新别再生气了,然后去找扫帚把破杯子扫到垃圾桶里。许久之后,有些担心的对丈夫说:“老公,我就说这个江小龙不是那么容易吓得住的,你不信,现在好了,我们白白的扔了五万块。”
“不管怎样,我们也算吓了吓他,让他不敢那么猖狂了不是?”赵廷新拿出了另一只杯子,喝了一杯茶,心里总算好受一些了,自己安慰了一下自己说。
赵桂香妈妈摇头,嘴里说:“我看那江小龙,脾气比我们家的闺女还要倔,我们还是不管了好不好?”
这话说得一点也不假,赵廷新不说话了,他想到了女儿赵桂香,知道自己无论怎么管,只要女儿认为她有道理,就不会听自己的,更何况谈恋爱这种事,想让她听自己的,那是不可能。
“也好,这事,吓一吓江小龙就行了,桂香那里,就不去理会了。”无奈之下,赵廷新只得这样说了。
……
听着江小龙的话,杜选感觉这事有些像那些破旧电视剧里的情节,但江小龙的表情,却又不像是开玩笑。
“小龙哥,你现在打算什么办?”杜选有些担心的问江小龙,双眼看着江小龙的眼睛。
江小龙笑说:“没有任何什么办,该怎样就怎样。”
“可是你答应赵老板的爸爸了,不主动邀请赵老板。”杜选虽然不知道江小龙和赵桂香之间发展到了什么程度,但她知道两人很要好是肯定的了,不让江小龙主动邀请赵桂香,不知道江小龙的心里会有怎样的想法。
“这还不简单么?我若想和赵桂香在一起,让她约我就是了,或者被发现了说他约我就是了。”江小龙笑说。
“高!”杜选一听,立即竖起了大拇指对江小龙说:“小龙哥,你真是高人有高招!赵廷新这叫赔了夫人又折兵!不对,叫赔了女儿又破财!”
“有了!”江小龙没认真听杜选在说怎么,他猛的一拍大腿叫嚷了起来,杜选一惊,忙问江小龙什么有了。江小龙说有来无往非礼也,赵廷新既然出招了,我若不还招,今后他还不把我死死的压住么?所以我必须还招。
说完,拉着杜选出了小旅馆的大门,奔上大街,先是买了一米红布,又买了一支毛笔和一小瓶墨汁,回到了小旅馆里,涂涂画画了起来。
画的是一男一女的头相,杜选看着感觉还算漂亮,正想夸江小龙一句时,却看到江小龙把一男一女的脸点成了小麻子,然后写上一些奇奇怪怪的字,让人看着很是莫名其妙,写完了,江小龙后退了两步,端详了红布几眼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走了回来,在一男一女的头相下写上“看相算命摸骨测运”八个如桃子一样大的黑字,虽然不怎么工整,却颇有气势,大大的超出一个只读完初级中学人所能写出来的好东西。
又想了一下,江小龙在红布的上方添上了一行小字:太上老君第一百零八代亲传弟子。
“怎么样?有没有那么一股气势?”江小龙问身边的杜选。
杜选有些哭笑不得的回答说:“看起来很是不错,但小龙哥你搞这么一块布干什么呀?”
“你傻呀!”江小龙一伸手,拍了一下杜选的后脑勺说:“人家赵廷新恶心我们穷,我们不可以恶心他无知么?别问那么多了,你现在去买两个像手掌一样大的小镜子,明天和我到赵桂香的家门口去摆摊算命,你拉客仔我动刀子宰杀人。”
“动刀子宰杀人?”杜选大惊,重复了一下江小龙的话。
“是动嘴刀子宰杀人。”
听了江小龙的话,心里才松了一口气,刚才他一听江小龙说动刀子,差点没吓晕过去。
杜选出门去买小镜子,他看到一家小文具店里有小镜子卖,问老板说最便宜的小镜子多少钱,他买两个,老板拿出了两个开裂的小镜子来,方形的,宽两寸长三寸,中间全都开裂出了一条细缝,塞给了杜选,说这是最便宜的了,一块钱两个。
不就出一口气么?有什么大不了的?杜选把开裂的小镜子塞进衣袋后回家,等着第二天和江小龙一起去赵桂香家门外的大街上看相算命出口恶气,至于怎样出气,那是江小龙的事,杜选不用去操心动脑。
第二天杜选来到小旅馆时,八点过去八点半快来了,他去敲江小龙住的房间门,没有人回应,一问小旅馆的老板,才知道江小龙出去了。
“不是吧?看相算命也这么敬业?八点没有到就出门捞票子去了?”杜选出了小旅馆的门,向赵桂香的家赶去。
人没到赵桂香的家门口,就听到一个手喇叭的叫喊声:“看相算命,摸骨测运,看不准的不要钱,测不准的也不要钱,各位大嫂大姐,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在大马路边的一棵大树下的水泥地上,摆着一大块红布,上面画着两个人脸,一男一女,脸上被墨水点成了麻子,点的旁边写着一些小字,怎么大吉啦,大凶啦,水灾啦,奇奇怪怪的让人看了眼花缭乱,红布的一角上,还放着一小摞黄纸,宽两指,长五指。
不时的有人从江小龙的身边走过,眼睛奇怪的看着江小龙,脑子里立即就把江小龙和骗子划上了等号,只要江小龙一走近,这些人无论男女,全都绕开去了。
“小龙哥,你也太敬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