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先,你让为师如何不生气?你看看这一个多月你都做了什么!朝中但凡三品之上的官员,你几乎都得罪了遍,你究竟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意味着什么?有没有把自身仕途当回事!”蔡邕是生气,但他不是在意自己,却是生气于吕布作践他本身的名声,拿他本身的仕途当儿戏!
吕布看着蔡邕恼怒万分的神情,心中却只觉温暖,也只有恩师这样重情重义之人,才会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这个惹麻烦的徒儿的前途吧!
“师父,徒儿这么做,是有盘算的!”吕布道。
“说!”蔡邕侧着身子,不看吕布。
“让恩师回京,徒儿自然要备给恩师朝中一个体面的官职,正巧杨司空过世,空下来司空之位,徒儿觉得,与其便宜别人,不如恩师当之!”吕布从容道。
“你怎么想的?往往选定司空都是众望所归,你故意得罪三品往上的大员,岂不是南辕北辙?”蔡邕道。
“若想取之,必先予之。有些官员太奸猾,往往喜欢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那我便找个由头将他们情绪挑起来!”吕布道:他们怨我怨得咬牙切齿,恨我恨得欲罢不能,殊不知已经入得局中了!
“师父既已前来,明日我便负荆请罪,让师父将人情都赚足了!我看来日再议司空之位,谁还反对?”吕布轻描淡写道。lt;gt;
“你这方法,着实偏激啊,实在是,实在是太荒唐了!”能令大文学家、大史学家、大音乐家、大画家、大书法家的蔡邕蔡‘中郎’语尽词穷,可见这个方案给蔡邕带来了多么大的冲击!
“虽然荒唐,但没人不信啊!”“徒儿早已把桀骜不驯,混世魔王的形象弄得深入人心,任谁见了徒儿负荆请罪的模样,都会深信不疑!”
“若是有人信了,也不如你预想的在朝中帮忙说话呢?”
“呵呵!”吕布笑了。
“那好啊!我这混世魔王,可是随时会反复的!谁敢不为师父说话,我下朝之后整得他家里鸡犬不宁,把他儿子打了,把他女儿调戏了,让他家闺女给吓得不敢出门……”
“休要放肆,你这同阴谋逼迫又有何区别?”蔡邕呵斥道。
“这不是权宜之计嘛!”吕布讪讪说道。对于这位恩师,他是发自骨子里的尊敬。
“师父,司空之位,莫非您就不想居之?”吕布突然正色道。
“你以为为师是贪恋权势之人?”蔡邕反问道。
“说句大不敬的话,大汉的疾病已经积重难返,朝廷被一帮乌烟瘴气的人把持,能有何良策治国?我知师父心念国家,不惜受辱也要给师父一个一展抱负的机会。师父,徒儿这样说,您能明白吗?”吕布道。
“为师又怎能牺牲你的名声,来窃据高位呢?”蔡邕幽幽一叹。
“师父,徒儿的名声已经坏了!若不负荆请罪,恐怕更是让人不喜了!”
蔡邕久久无言,想到朝廷的混乱,想到他早年胸间抱负,想到吕布开弓已无回头箭。
“好,这司空之位,老夫坐了!”蔡邕果断道。
“师父威武霸气!”吕布收起肃容,嬉笑道。
“滚,你这兔崽子,老夫怎么觉得是你逼得我不得不坐那个位置呢!”
吕布耸耸肩,目光中蕴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光芒。
“师父,为了那个天衣无缝的计划,只好瞒着您,让您在这场滔天大戏中做个重要配角了!只有这样,才会天衣无缝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