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斟噙着笑看了他两眼没回话,仔细帮他掖好被角关上门出去了。张远山看着他消失在门后的身影怅然若失的发了一会呆:明明是两兄弟,怎么差别就会这么大!

韩斟并没有回自己房间,而是去浴室拿着他大哥忘了带走的外套,去了韩战的院子。

……

韩战的好事被自家兄弟破坏后,黑着一张脸回了自己小院。坐了会觉得心火难平,大冬天又去浴室洗了个冷水澡,看着自己雄纠纠气昂昂的大鸟骂了韩斟两句:关键时刻崩手枪,也不怕把他大哥给吓成阳萎!这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

洗了出来才觉得火气消了很多,左右无事的他干脆把佩枪拆了,拿棉布慢慢擦拭。这时候,易副官进来报告说四少爷来了。

韩战一听是他,下意识就不耐烦的挥挥手:“不见不见,没看见我正忙着吗?!”

易副官看看他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动作,应了声转身往外走。

刚走到门口又被长官叫住了,叫他请人上来……

韩战见到韩斟时脸上还有些愠怒,瞅着他一脸人畜无害的斯文面孔莫名的想笑:他这兄弟也就是挺会装的!表面上看着好相与,实际上人坏着呢!

四少无视他的不悦,把他的外套搭在沙发背上,落坐后推推眼镜看着韩战不作声。

韩战正拿着通条通枪管呢,给韩斟看似平和实则犀利的眼光盯得有点不耐烦,直接把手上的东西扔在桌上看过来:“有话快说!”

“大哥,张远山是我的客人!”韩斟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你的客人就能在我雄狮的食盘里放泻药了?”韩战瞅着他一脸的认真,笑了笑挑挑眉反问。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干出那种事!”

“我怎么他了?!就算是我想怎么他,不也被你从中给搅和了吗?你这么维护他,又是为了什么?”张远山的长相和身体在韩战脑海里过了一遍,眼里有一抹了然!

“我只是把他当朋友!”韩斟瞅着他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皱了皱眼镜后面的眉,“大哥,今天言尽于此!这种事,我绝对不希望再有下次!”对于韩战这种油盐不进的家伙说太多也没用,撂下这句就出了门。

韩战盯着重新合上的门,微微眯起了眼睛:只是朋友?!鬼信!你韩四少的朋友海了去了,怎么从没见弄一个回来在自家院子一住就半个月的!

……

那件事过去没几天,张远山就告诉韩斟他要回家了。说自己伤已经养得差不多了,请假时间太长,再不回去工作就会被老板解雇了。

韩斟见张远山去意已决就同意了,也知道他现在对韩战多少有些心理阴影,住在这儿难免会不自在。小姑娘韩灵听说张远山要走之后,倒是不高兴了一阵,抱着仔仔坐在沙发上生了会闷气。

韩斟这人喜静,院子里没什么佣人,那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也没几个人清楚。清楚的也被韩斟下了封口令,所以五小姐并不知道那件事……

两兄妹帮着收拾好东西后,开了车送他回去。到地方还跟着去了他的蜗居,帮他整理房间,去掉久未住人的粉尘味。张远山叫他们不用忙,自己呆会收拾就好。根本就没人听他的,俩兄妹还叫他这个伤残人士乖乖坐着别挡道,张远山是既感动又无奈。

看看不足七坪的空间,以及简单的家具,韩斟对他的居住环境暗自有些讶异。

他以为张远山再不济家境至少不会差!要不,依现在的国情,有几个没钱的人家能教出会三门外语的儿子?更别说他还是当时很少见的学西医的中国人!

……

张远山走之前都没再见过韩战。

后来,韩斟无意中说起他大哥那天之所以要跑过来,是怀疑他给雄狮下了泻药。

当时,张远山目瞪口呆的望着他:“绝对不是我干的!我现在老远看到它两腿都直哆嗦,哪还敢跑到它面前去下药?借我几个胆也不敢啊!”

他当然不敢了!

被藏獒追飞两次的张远山已经悟了:藏獒这种生物,其实就是专门生来虐他的!

他那认真的表情把韩斟给逗笑了:这人看着也不会是个胆小的,怎么就那么怕那条畜牲呢!要知道,张远山怕雄狮这事早就成了韩家公开的秘密!

那个放药的人最后查出来了,就是被咬伤的下人中的一个。他被韩战抽了两鞭子撵了。

……

张远山回了自己家,摊在床上四下看看自己七坪米的蜗居,感觉自在又惬意。果然,还是应了那句老话:“金窝窝银窝窝,不如自己的狗窝窝!”

他在韩家被韩斟、韩灵两兄妹照顾得无微不至。补酒喝着、药膳吃着,嘛好吃都往他面前推,那架势怎么看都象在喂猪!

得了他们这么好的款待,张远山身上的伤好得快不说,还养了些膘!

他在自家呆了几天,就回医院销假上班了。

护士刘兰兰看他半个多月没来上班,很是关切的问了几句。

中午吃饭的时间,刘姑娘带了些她做的饭菜到张远山的科室里,和他边吃边聊了起来。聊着聊着就扯到韩家两兄妹头上,说他们真是好教养好气质,不愧是高门大户里出来的少爷小姐。

张远山想着她那天晚上的样子,也没点破他们兄妹的身份。

刘兰兰在心里暗笑: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他们出自哪座高门吗?

张远山上班期间,身体没好完全,就辞掉了教书的工作。韩灵在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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