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着渐凉的秋意,透着无限的寂寥。

房中,辜逢春捻着胡须缓缓地对着床上似乎没有生气的男子摇头,看得刘煜一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忍不住问:“大夫,他这是……怎么样?”

辜逢春低沉地问道:“大人,我想问你,你是否要保住这位公子的命?”

刘煜本能地道:“当然保住,无论什么方法,只要能保住他的命就行!”

辜逢春起身道:“这位公子长期服用一种慢性毒药,他的双目失明便是因为毒素侵袭双眼,而这一次因情绪激荡诱发了毒素,现在毒素已经从双眼四处散布,老夫为了不让毒素侵入心脉,已经用金针封了他身上大穴,只是要解毒,老夫是无能为力。”

刘煜简直傻了,难以置信地道:“大夫,您的意思是,他就没救了?”

辜逢春慢吞吞地摇头,慢吞吞地道:“那到不是,只是老夫不能解毒,但扬州还是有可以解毒的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刘哥哥的复杂心绪啊

66☆、第六十八章

浓黛只在墙角点了一盏烛灯,回身去给刘煜解了身上的衣衫服侍他入寝,望着他甚是疲惫的面容,浓黛微微蹙了黛眉,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刘煜瞧了她一眼,道:“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浓黛在他身边跪坐下来,轻轻给他捶打着紧绷的肩背,一面说:“大人,妾身不明白你在想什么。”

“什么想什么?”

“魏公子……妾身觉得,您根本就不想杀他。”

刘煜背对着她,有些无奈叹息了一声:“我不想杀他,我只是不能再看他这个样子。他这个人,累世的金枝玉叶,身上流淌着最高贵血液,可他却非要跟一个如此卑贱的人在一起,他不会幸福,他不会长久的感到快乐,我只是想让他明白这一点。”

浓黛又问:“那夫人的事情呢?”

刘煜轻笑着摇了摇头,身体向后缓缓倾斜,浓黛展平了双腿,让他把头枕在自己的腿上,白皙圆滑的指尖点着他的脑仁按起来。

“宁儿的事情的确是我们之间的一道心结,若非为了宁儿,我怎么会离开京城,眼睁睁看着萧荣这个叛将带着燕国的大军兵临城下、看着他困在一座孤城里,围火自焚。”

他的语气还带着几分向往和追忆,稍稍甜蜜的感觉,“当年我母亲早逝,寡居的姑姑接我到膝下去养育,后来姑姑进宫,一直到他出生,我都被养在在姑姑膝下。姑姑就像我的母亲一样,后来为了某些原因,我不得已去给三皇子做了伴读,却也没有和他疏远了关系。”

“你知道么,”他侧过身来,闭上双眼,“当初在宫里宫外,做坏事玩阴谋的人都是我,可是我怕父亲怪罪,每次都会拉着他下水,所以做坏人的,都是他。就拿董贤妃的事情来说吧,董欣那个傻女人直到现在就一直很信任我,她都忘了我也是刘家的人,当年是我的姑姑害得她们家家破人亡的,她却一直恨着休音,连当年的爱恋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那大人对魏公子,一直都有愧疚?”舞姬将手盖在他双眼之上,遮住了黑暗中最后的微弱的光。

“也许吧……”

“那,夫人呢?”

刘煜又无奈的叹了口气,“世上有什么事情能够两全其美的呢,更何况宁儿已经不在人世了,与其我在百年之后怀着对妻子和兄弟的愧疚死去,不如在我还活着的时候,尽力去保全我能够保全的。”

浓黛忽然轻笑了一声,笑声如银铃一般在夜色中震荡。

“你笑什么?”刘煜奇怪地问道。

浓黛含笑道:“我是在想,大人你真是一个极端的人,爱恨

如此分明,分明如同黑白。”

刘煜努了一下嘴,并不作答,如同默认。直到刘煜将要昏昏沉沉将要睡过去时,朦胧中听到浓黛喃喃:“既然大人你并不想伤害他,那为何还要用春风雨露丹来伤害他。”

“我没有想伤害他,”刘煜喃喃着说,“我想让他喜欢女人。”

浓黛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刘煜皱了皱鼻子,从爱姬腿上爬了下里,摸了枕头翻身向内睡了过去。

夜里响起突兀的敲门声,刘煜原本还想赖在床上,倏忽想起魏休音的境况来,猛地从梦中惊醒,跳下床去开门,门外的人正是伺候魏休音的丫鬟。

丫鬟道:“大人,公子他一直喊冷,奴婢在屋子里生了好多火盆,又给公子盖了两床被子,可公子还是一直喊冷,奴婢不知该怎么办。”

刘煜皱眉道:“你生了那么多火盆,可开了门窗?还有被子盖了两床,让他呼吸不畅,万一闷死他怎么办?”

丫鬟吓得汗都出来了,连连躬身,“奴婢知错,奴婢这就去把火盆灭了。可是,可是公子一直喊冷,若是撤了火盆和被子,那该怎么让公子暖和?”

她这一问也难住了刘煜,浓黛披了衣衫坐走过来,她已将刘煜和丫鬟的话听了透彻,便对刘煜道:“大人,妾身想到个法子,既能让公子暖和,又不会伤了公子的身。”

微弱的光被遮了个彻底,杨泽睁开双眼,还没看清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谁,就听到来人说:“快起来。”

杨泽还未说什么,刘煜接着对他道:“你跟着这个丫鬟去梳洗一番,快一些!”他的语气里依旧尽是对杨泽的轻蔑和烦躁,而这种情况下的突然示好让杨泽有种不好的预感。

“是不是休音怎么了?”若非是因为魏休音,刘煜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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