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纸小心铺开,拿出砚台跟笔,又从书架上翻了本书出来,准备完后,就坐在桌前拿着毛笔,照着书上的笔记,一笔笔的开始写了起来。

沈枢楼拿着从洗衣局带回来的册子,才刚踏出内堂,便看见哑奴坐在书桌前的背影,步子微微一顿,便直径上前:“你在做什么?”

哑奴一惊,扭头看他,慌了慌手里的毛笔,告诉沈枢楼,他在练字。

明白过来,沈枢楼也没多言,将手里的册子递了上去:“这是你留在洗衣局的册子,我帮你拿回来了”

哑奴得言,眸光明显一怔,双眼愣愣的盯着沈枢楼手里的东西,好半响了才伸手接过活,小心打开。

许是封存太久的关系,这小册子已经有些泛黄,但上面的字迹,却十分清晰,哑奴翻开册子,将上面记录得字一一的仔细辨认,不知不觉却是是双眼朦胧,说不出的闷堵就像是一块石头一样,轻轻卡他的胸口,不上不下有些难受。

沈枢楼站在一旁,盯着哑奴,并不说话,一时间,整个屋子里面安静得仿佛没有半点人气似得,好半响后,哑奴这才像是回神一般,将那册子放到桌上,朝着沈枢楼比了一个简单的手势,完了后,才想起他看不懂,当下又转身去拿毛笔,准备写字,可才刚碰到毛笔,哑奴就愣了,他不会写这个字……

哑奴的举动让沈枢楼一头雾水,完全不知他是想要表达什么,可是看着那双眼睛里面闪着莹莹水光的模样,沈枢楼就有些想要拧眉,在哑奴拿着毛笔怔愣的时候,沈枢楼这才开口,打破一室寂静:“你想做什么?”

哑奴扭头看他,脸上的神色显得有些懊恼,沈枢楼看了桌上的宣纸砚台还有毛笔,脑子里突然响起厉恒矽丢给自己的交代,当下便又复道:“坐下,教你写字”

得这话,哑奴完全愣了。

不等他回过神来,沈枢楼已经将腿按在椅子上坐下,握住他的手捏住毛笔,一笔一划慢慢的在宣纸上写起了字。

沈枢楼的举动突然,甚至可以说有些不像是他这个冰渣子会做的事,哑奴心里堵塞的小石块突然不翼而飞,一双眼睛只怔怔得盯着那从两人手里写出的字。

“洗衣局里,你的记录册子已经被我取了”

听这冷冰冰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哑奴一愣,猛然扭头,双唇却猝然贴上沈枢楼的下颚,两人明显都是一僵,但相比于沈枢楼这冰渣子的淡定样,哑奴却是猛然红了面颊,不敢乱动,只得低了头认真的看着那被握在自己手中的毛笔。

沈枢楼垂眸,看了哑奴一眼,见得他连耳根都红透的样子,也不起身,就贴在哑奴的背后,握着他的手,一笔一划的写着字,口中续道:“有英王做盾,对于你的身世背景,想来也无几人敢查,如此册子在你手中,便是有人想取,也无从下手,现在弄清楚了你的身份背景,其他得你不用想,留在这里扮演好你该做的事即刻”

“嗯……”哑奴点头,闷闷得应了一声。

两人写字的笔锋一顿,沈枢楼的话音一转,这才说起了练笔写字,该如何握笔下笔的正确方式。

哑奴心里走神,完全没有听进耳中,静谧的房间里面,除了沈枢楼冷冰冰的声音之外,似乎还有另外一种声音,那……像是心跳声,一晚上都在怦怦跳动,扰人不宁。

作者有话要说:

☆、第零零二十四章:损招出,不见了

夜晚,项楚风领着众人穿过御花园直奔戏台而去,宴会上项城君明显吃得饱了一些,刚到戏台坐下,没一会就歪在椅子里面打起了小瞌睡,也幸得他位置处于角落方位,并不抢眼,要不然,估计这炎朝的颜面都快给他丢了七七八八。

厉恒矽坚守在项城君的身旁,看他睡着得样子,再一想要项城君的小肉腰,不免好笑,项城君这吃饱就睡的性子,就跟那小猪崽子似的,腰上能不长肉么,不过……肉嘟嘟的摸起来的手感当真是不错……

不过夜晚的气候到底是还有些偏凉,项城君才睡了一会,幽幽凉风一卷过来,当下就冷得他浑身一震哆嗦,当下就睁开了眼。

“怎么了?”厉恒矽坐他旁边,看他有异,低头轻声问道。

项城君拉了拉身上的衣服,带着几分鼻音的道:“有点冷”

“要是累了,你就先回去休息吧”

项城君拧眉,错眸看向项楚风身边的几人:“可是楼兰的那个殿下还有人妖都还在呢,我要突然走了,不太好吧”

厉恒矽轻笑:“没事,我让人去跟今上报一声便是,这夜色气凉的,你别病了就好”

“病倒不会,就是这戏听着无聊得很”想了想,项城君又朝厉恒矽看去:“你跟我一起走吧,别被那人妖惦记上了”

厉恒矽挑眉笑问:“怎么,吃醋了?”

“屁!”项城君十分不雅:“老子就是看他越看越不爽,好好一个男的,非的一副女人打扮,不带这么妖的,看着怪,你要跟他走一块去,老子绝对不认识你!”

厉恒矽轻笑:“为了你这话,我一定也不认识他,放心吧”揉了揉项城君的头,厉恒矽让人去跟项楚风报告一声,便领着项城君退了出来。

夜色静谧的宫道上,厉恒矽两手负在身后,跟在项城君身边一言不发,两人第一次这么安静得并肩同行,四周静静悄悄,仿佛连那走动时的衣衫摆动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习惯了闹腾的项城君对着四周这诡异的安静总感觉格外别扭,每每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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