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的走廊下,一场奸淫的惨剧正在上演。

秦桧只觉的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头顶,瞬间的愤怒盖住了所有的情绪,“抄,抄家伙!”手脚冰凉的秦桧怒吼了一声。

黑衣人有十五人,秦桧他们有十八人,混战在一起。

秦桧也抄起了一张长条板凳,这个时候不玩命,什么时候玩命?

岳云带着人不久之后也冲进了院子,两帮打在一起的黑衣蒙面人,让岳云一时间都分不清谁是敌谁是友,但这一院的惨景,也让岳云这些沙场杀敌无数的人都变了脸色。

“傻站着干什么?”正跟人扭在地上滚的秦桧冲站着不动的岳云吼。

“相爷?”岳云听见秦桧吼了,忙就冲上来一脚踹飞压在秦桧身上黑衣人。

“他们是金人!”秦桧打架这工夫已经从黑衣人彼此的对话中听出这是一帮金人,刚刚那个要杀他的徐娘也应该是这帮金人的同伙。秦桧是又惊又怒,金人竟然这样跑到宋境,肆无忌惮地杀人?!不是亲眼所见,他是死也不信的。

这伙金人知道逃走无望,都力战而死。

秦桧别的顾不上,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走廊下,廊下赤身luǒ_tǐ躺着的女子都没了声息,大都是拼着最后一口气,自我了断了。

“相爷,这里还有一个活的,”有人在走廊东头喊。

秦桧跑过去,地上仰面躺着的竟是一个男孩,也是全身赤裸,浑身遍布了青紫的伤痕,借着廊下的红灯笼,秦桧看见这男孩的下身已经成了一个血洞,身下的鲜血夹带着白浊流了一地。就算秦桧不是腐女,也知道这男孩经历了什么。

岳云也跑到了秦桧的身边,一看这男孩的惨状顿时就倒吸了一口气。

秦桧脑中一片空白,从身上取出干净的巾帕,狠狠心,把巾帕塞进了男孩的后穴,顺手把外衣也脱下,把男孩裹了起来。“赶紧把他带回营里去,让大夫给他看看,”秦桧说着,双手用力想把这男孩抱起来,却有心无力。

岳云伸手抱起了这男孩,交给了一个兵士。

“这里还有一个活的!”这回是王虎在喊了。

王虎从死人堆里找到了一个还有一口气的老者。

秦桧一看这老人的肚肠都已掉在了体外,知道凭这时候的医疗条件,这老人是断无生机了。

“金,金贼,要,要乞雨,乞雨幡,”老人断断续续地说完这句话后,手指着院中的井台,就断了气。

“乞雨幡是什么?”秦桧问岳云。

岳云伸手轻轻合上这老人死不瞑目的双眼,说:“听闻秦家镇有宝物,名为乞雨幡,求雨最是灵验。想必是金人要夺这宝物,所以不惜杀人夺宝。”

秦桧这时无心再笑话古人的迷信和无知,他闭了闭眼,复又睁开,对手下人道:“去看看井里有什么。”

不多时,一个被油纸细细包裹好的木盒被王虎几个人从井里打捞了上来。

秦桧看都不想看这玩意一眼,就为这么个东西,死了这么多人,值吗?他转身对岳云道:“少将军,让人去镇上好好找一找,看看还有没有活着的人。”

岳云说:“屠一个小镇,我想凭这十几人是做不到的,他们一定还有同伙。”

秦桧说:“我们这里打起来,动静这么大,金狗一定跑了。”

岳云没再说话,只冲秦桧点了点头,转身亲带人去镇上查看了。

王虎埋头翻查着院中的尸体,突然有人碰碰他的肩膀,王虎抬头才发现,这时所有的兄弟都在看秦桧,而秦桧这时在流眼泪,一身的血污,惨白的月光下,这人是真的在悲伤着。

秦桧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军营的。军医来为他治伤,这时人们才发现,秦桧身上有好几处刀口,左臂的那一处最重,肌肉外翻,所幸布条扎得够紧,不然这人一定会失血过多而死。

“相爷,是否上点麻药?”军医小心翼翼地问。

秦桧摇摇头,他木然地任军医处理他的伤口,这时他想死,想回家,哪里还能感觉到身上的疼痛呢?这个世界,人命如草芥一般,秦桧接受不了,却又清楚自己只能活在这个世界里,秦桧很想再大哭一顿,可这会儿他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军医又给秦桧服了汤药,汤药里特意加了安神的药材,秦桧喝了药后,却一点睡意都没有,命人把狗头军师叫了来。

“你带着我们的人去看看,”秦桧对狗头军师道:“你们都好奇为什么我突然之间就变了,看看秦家镇,你们就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了。”

狗头军师领命去了。

秦桧又对前来看他的岳飞道:“那些尸体先不要收了,让十里八乡的人都去看看,让他们都知道金狗是什么样的人!”

岳飞点头,他是能理解秦桧此举的用意的。

二战时,美国人押着德国人去看集中营,为的就是让德国人最深切地感悟到什么是罪孽,什么叫不可饶恕。秦桧就是要让宋人们知道,不抗金大家都没活路可走!

天亮之后,秦家镇活着的一百多口人抬着他们所能拿出的所有财宝,来军营要见秦桧。

岳飞在帐中问秦桧:“相爷是怎么会去秦家镇的?”

秦桧干咳了两声,说:“就是一路走了过去,可见冥冥中注定,秦家镇不该绝户啊。”

王虎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所幸这人脸黑,旁人看不出来。对于秦桧的脸皮,王虎如今已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了,他们明明就是去抢劫的!

“你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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