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前巫也是修道人,而且沾染了军营的戾气,所以很合三毒妖狐的胃口。三毒妖狐总是见到就上。尽管他老是奸囘淫他人,他本人却是对这些人没有性囘欲、只有食欲的。不过他食的方法和内容与众不同罢了。
三毒妖狐那天与老猫仙僧吃完了炸酱面,老猫仙僧问道:“你还要来一发吗?”
三毒妖狐便道:“不用,我觉得我们在身体上不合适。”
老猫仙僧却叹道:“的确如此,说实话,我也不是很爽。”应该还是用真身搞比较过瘾。但是用真身的话太危险了,诚如鹤儿所言,失身不紧要,失了千年道行就亏大发了。
三毒妖狐便道:“我能感觉到,你不是很爽。”
老猫仙僧笑道:“我也感觉到你不是很爽。”
这种事对于三毒妖狐来说从来就不是很爽,只是做日常而已。
三毒妖狐笑笑,说:“很高兴能认识你,后会有期吧。”说着,他化成一团妖气便去也。老猫仙僧见美人转眼成烟,不禁极其灰心。他本想和三毒妖狐好好相处,说不定培养培养感情,彼此的性囘生囘活就会和谐起来了。
老猫仙僧为了解决肉囘身不爽的事绞尽脑汁,他现在需要一个完美的失身计划,所以他到妖魔道搜寻神魔毁禁,看看人家神魔是怎么勾搭上的,作为他的失身指南。
三毒妖狐的下一个目标就是阵前巫。而他却不知道,阵前巫已经被狸猫换太子。阵前巫见有人答应和他交换,都不知多么高兴,因此连夜逃跑,而贺鹤儿则装成阵前巫前往军营。同涂仙君要假扮阵前巫的话,必然不易,且不说他一身仙气,就道他不识人间事务,就十分麻烦,还是让贺鹤儿假扮比较恰当。
贺鹤儿假扮成阵前巫,穿上了巫师的装束。现在四分五裂、军阀割据,刀疤将军效忠于北王。北王国是信奉火神的,因此贺鹤儿穿上了火巫的制囘服,乃是一件织锦长褂,纯白的底色,织满斑斓的火花花纹,寓意他们北国是雪上之火,燃烧不绝。
而那个刀疤将军和少主也按足礼数接待了他。贺鹤儿大为感动,他这次下凡以来,第一回可以光明正大地大鱼大囘肉了。酒过三巡,贺鹤儿也吃饱喝足,打了个饱嗝。刀疤将军原来名叫“干百仁”,这名字太有气势了,让贺鹤儿也不敢直呼其名,但如果叫他“干将军”或“干大将军”又好像再骂他,因此只满口“将军”“将军”地叫。
吃过饭后,干百仁亲自送贺鹤儿回帐。贺鹤儿便问道:“通常阵前巫来到后,是多久之后死的?”
干百仁听了这话,便说:“唉,我实话跟你说。也就等打过几场仗吧,通常都发生在庆功宴前后。不过我看你红光满面,应该没事的。”
——我被你灌了三盅酒,我能不红光满面吗?
“都是托将军的福。”贺鹤儿笑着回答。
贺鹤儿本非天生美人,只是在上界久了,沾染了些仙气,也颇算清秀可人,穿上这身巫衣,加酒后双颊微红,亦颇有几分风情,又那么轻轻一笑,看的干百仁这个人中淫囘虫有些起意,便眯着眼道:“贺巫师果然并非凡俗,胆色过人,好令人喜欢。”
贺鹤儿见他形迹如此,便笑道:“我固然不怕,只因我天生菊囘花是锯齿状的。进来是铁棒,出来是齿轮。”
干百仁本对他还有几分色心,这么一听,顿时就软了。二人走了几步,到了营帐前,只见营帐外有两护卫站着,贺鹤儿说道:“不必要护卫了,我是巫师,有法力护体,是不需要别人保护的。”
干百仁仔细看了看贺鹤儿,说道:“嗯,你的确是来过的最有阵前巫风范的一位。”
宫廷巫师中欺世盗名的有不少,听说要来战阵中,都十分不习惯,或是诸多抱怨,或是害怕忧惧,倒教干百仁觉得阵前巫不但没起到战略作用,反而拖了后腿。
贺鹤儿笑了笑,便告辞转身走到了营帐之中了。他一进营帐,便看到那白衣的绝世美狐十足仙人之姿地斜躺在矮榻上。他只需要这么悠闲地斜躺着,就让这个没有光线只有泥臭味的营帐明亮起来,还满室生香。
见贺鹤儿进来了,同涂仙君便抬起头,说道:“你穿巫衣很合适。”
贺鹤儿笑道:“那你是不知道沙玉因穿巫衣的样子。”
“沙玉因?”同涂仙君疑惑地问,“谁?”
“你下凡的第三世。”贺鹤儿在同涂仙君身边坐下,说,“我重生后做了他弟弟,你知道这个吗?”
“不知道。”同涂仙君很好奇,“那时的我是怎样的?”
同涂仙君话口未完,贺鹤儿就截口道:“那不是你。”
同涂仙君糊涂了:“怎么就不是我?”
贺鹤儿答道:“我本也以为你就是他,可我见到你的时候,就知道不是,真的不是。你和他是不同的,你很好,很完美,他不是……怎么说呢?”贺鹤儿皱眉搜刮枯肠了一番,才舒展眉头说:“你是神,他是人。”
同涂仙君若有所悟地看着贺鹤儿,只见贺鹤儿双眉又缓缓蹙起,继续说道:“也就是见了你,我才不得不承认,他真的死了。三千世界,再也没有沙玉因这么一个人了。”
贺鹤儿深深叹了一口气,说:“大哥他真的没了。”
同涂仙君对于生老病死并无概念,也不知这伤别离之痛,却见贺鹤儿那样愁云惨雾,自己却是云里雾里。为何一向乐观的贺鹤儿也会流露这样脆弱的神情?同涂仙君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