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月光映在那没有血色的死尸上,没有一丝呼吸,没有一丝温暖,郎晔轻轻地用手刮着那俊俏的小脸,他总是这么骄傲,总是这么遥不可及,自己的心和他总是相隔千里。

叹了一口气,郎晔站了起来,帮床上的人儿掖好被子,虽然明知道多此一举,撩了撩那依旧柔滑细腻的黑色瀑布,郎晔走到了窗前。

看着窗外的月儿,那么皎洁,那么明媚,没有一丝烦恼,清澈的让人心痛,要是自己能像月儿一样无欲无求那该多好,自嘲地笑了笑,回头看着那依旧死尸般地人儿,郎晔知道遇见他,他这一生注定为他生为他死。

想到了月华和他的相遇————

当时的月华满身是血地走在林间,也是像今晚这样好的天气,自己正在林中赏月,不过对当时的月华来说,知道的只有痛,可没他那闲情逸致。

郎晔喜欢赏月,尤其是静静的夜晚,天地一片宁静,沐浴在飘逸的月光下,容大地精华于一体,静静地,那种感觉,一句话,棒极了。

「啪」的一声,重重的自由落体声,打破了郎晔的情趣,微皱了一下眉头,不予理会。

「嗯——嗯——」细不可闻的声音频频传来。

虽然几不可闻,但是在静寂如斯的夜晚也是有效应的,尤其是对郎晔这样对声音异常敏感的人来说。此时的郎晔头上的黑线层层叠起,冷哼了一下,像个美丽的仙子一样飘落了下来。

睁着迷离的眼睛,看着从天而降的郎晔,只见他身穿紫衣,衣摆飘飘,像华丽的伞一样展开,飘逸的发风舞者,楞条分明的俊逸脸型,剑眉如炬,细长的手臂在缓缓地向自己伸来,伸来。

踏着坚实的大地,踩着铿锵有力的脚步,走到地上人的身边,正要开始咆哮,低下头一看,昏死过去啦,气得郎晔的脸一下变得死绿。

「算了,小子,昏死过去,我就暂且饶了你吧!」看着月华身上都出都是血,衣摆上,脸上,可以想见衣服里面的肉身更是惨不忍睹吧,挑了下眉,弯下腰拨开人儿的乱发。

一看到月华那俊俏的脸,郎晔一下感觉心中某处被狠狠地撞了一下,那张脸不是漂亮让他疼惜,而是那紧皱的眉头,那疼的扭曲的脸色,伸出手想要为他拂去痛苦,轻轻地摩挲着那张白皙的俏脸,郎晔从没有比现在感觉到疼惜。

轻轻地抱起血淋淋的月华,郎晔走向自己的住处,在静谧的月光下,有两个灵魂在今夜牵到了一起。

「你醒啦!」

这五六天郎晔衣不解带地照顾月华,那些人真没人性,竟然这么害人,这么好的人儿他们怎么下得去手,郎晔又在心里将那些qín_shòu不如的人骂了一通。

「哦,哎!这是那里!」挤了挤,睁不开眼,弄了半天还是一个缝,只是看见一个人在那晃来晃去。

「你别动!别动啊!」郎晔强行将挣扎着坐起来的月华按在床上。

「这是哪里?」气息如丝的有气无力地说道。

「这里——这里是我的家!咳!」郎晔都想要去撞墙,自己怎么这么紧张,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在爱人面前手脚都不是。

「这是哪里,还有你是谁?」这人怎么了,好像满头大汗的样子,紧张兮兮的,月华叹了一口气,没力气去理会。

「这是月望山,你现在在我的家,还有,我是救你的人,喂,喂,你醒醒啊!」拍打着又昏死过去的月华,郎晔不由得有点泄气。

低下头轻轻地为虚弱的人擦去冷汗,静静地看着,不知道为什么,越看越喜欢,郎晔温柔地笑了一笑,自己真是的。

又过了几天,在这几天里,月华时而清醒,时而昏迷,总的说来大多时候还是在床上躺着,都快躺死了,今天终于完全好了,坐在院子里,看着远处为自己忙的不可开交的男人,那汗流满面的样子,说不感动那是假的,这两天月华也感觉到了郎晔对自己的异样。

「呵呵——先喝点水吧!」温柔地将水放在月华的手上,看着他那清澈如孩童般地眼眸,郎晔心里幸福满满的。

「嗯!咳咳!」他那炙热的眼神,月华还是第一次因为这被水呛住。

「怎么了,慢点!」轻拍着月华的背,郎晔焦急地问道。

嗯,将水咽了下去,稍微顺了点气,月华抬起头,水灵灵的眼眸凝视着这个男人,看他因为自己小小的呛住就冷汗直冒,要是那个男人也这么对自己该有多好,君扬对自己很好,但总是若即若离,自己永远不知道他的心里想什么,下一刻要干什么,自己只能在后面追着他。

自嘲地笑了笑,月华对着郎晔开门见山地说道,「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意,但是我不能,不要打断我!」看郎晔急急地想要解释的样子,月华将手指轻放在郎晔的嘴唇上,阻止他。

「我不排斥男人,我的爱人就是男人,呵呵!」看着郎晔听到这里猛地一颤,月华知道这样刺激他不好,但是该说的还是的说清,「再说,我现在是个废人!所以,更不可能啊!」

「我不介意!」郎晔立即接道。

「是吗?但是还不行!」月华感觉头疼地应道,怎么这么僵。

「那你现在就这个样子回到那个扬身边吗?」郎晔大声吼道,随即就后悔了,看着月华的脸色一下变得刷白。

「你怎么知道君扬的?」一把揪住郎晔的衣襟,死死地问道。

「咳咳!那个——」被月华勒的快喘不气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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