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话一出就让贾政和赖大眼巴巴地看着他,就像是和外人打架打输了的小子见到了家长!

贾赦差点给逗笑了,不过还是绷着道:“虽然这和亲王不请自来,不过年纪也不小了,还是请进来吧。”

打心眼里就没将那些肉给看在眼里的大老爷,虽然也在昨天吃了肉之后觉得那肉是有些不俗,可他有狐狸这条线随时都能搞过来,甚至还能搞到方陈那去,与起痛心那点肉,倒不如用自己的损失让太上皇给自己点好处。

听贾赦这样说贾政也跟着点了头,让赖大开了偏门,随着贾赦一起从容而出。

贾赦亲自走到这和亲王的马车外,因心里将这老流氓的王爷当成了某种意义上的散财童子,尚能笑得自如,“贾赦见过和亲王,让王爷久等了。”

这和亲王原本对这贾家人一直将自己晾在外面而不满,不过这老头自己也知道自己理亏,毕竟自己来者不善,人家估摸出什么给自己一个冷脸也不算意外,笑道:“本王不请自来已经是失了礼数,哪里能责怪主人?”

不过这话里也是应下了贾家的怠慢。

贾赦对这老头更是不喜,不过想着他要是在自家吃一顿回头能在太上皇那儿找补回来的东西也还能淡笑着将这位给迎进府里。

听着贾赦也不问这老头的来意就将他请进府,这贾政也就照旧跟着,心里已经用各种“厚颜无耻”之类的词儿将这和亲王给问候了一通。

这和亲王等进了贾家的门心里就像是一块石头落了地,他琢磨着,我老人家也不主动跟你要那几斤肉,且在你家吃顿午膳也就算了,这么着我老人家也能落那么点体面,不然倒像是那打秋风的了。

因此老头一边先回忆了一番贾赦的祖父,待将钾元素这老爷子给回忆完了之后也到了荣禧堂。

这贾政的脸就红了下。

他昨日就吩咐着王氏赶紧挪地方,可这夫人推三阻四,他想着孝期还没有出也就默许了,可谁想今天府上就来了这么一个恶客和亲王,就这样丢了脸?

他觑了一眼贾赦的脸色,见他照旧是是从容应对,像是并未将这些小事放在心里也就安了心,心中将那王氏又是一通责怪!

王氏尚且不知这些,她昨儿个吃了肉之后就觉得身上懒洋洋地,此时正在软榻上休息。

至于那和亲王来访是什么意思她也不在意。

人家要是来打秋风吃让他们一个大户也活该,谁让分了点肉就作死,竟都分了出去!这不是让人都当成傻子了吗?

况且那些肉既然不归她分配,她的老子和兄长都受用不到,她也不愿意便宜了贾赦去。

这和亲王其实也有些脸上讪讪,毕竟他这一辈子也是个养尊处优的,这太上皇对他们这些叔叔也是十分尊敬,只要没什么异心就荣养着他们,是以这老头虽然是厚着脸皮而来,如今到了这荣禧堂被人好茶好水地待着,这贾赦还句句客气,倒是让他心中有了几分惭愧。

保和殿

今日初三,皇帝一过来给自己请安,太上皇就将人留了下来,主要是剩下的那些肉的分配——

给后妃和公主们的,给臣子的。

司徒曌将宗亲的和兄弟的够给分了干净,只留下这俩不能碰的又给踢了回来,这胤禛对这样的事儿也不想掺和,他上辈子就是一个不怕恶名的,对于收拢这些臣子之心的事儿也不甚在意。

太上皇却觉得他这样不妥,直肠子有的时候是对的,而有的时候也要让臣子沐浴皇恩,这才好继续为他们华朝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哎,老四果然还是太年轻,心眼直,朕还是要好好地教。

于是太上皇就借着这个功夫打算好好地跟皇帝掰扯一通那些臣子的长短。谁是忠里藏奸的,谁是那两面三刀的,谁又是他磨好的一柄刀只等他用来杀人的,还有谁是那忠心耿耿只是为人太迂的。

他这边絮叨了半天,那边胤禛却是在心中好上辈子的互相印证,八成……不信!

倒不是说太上皇没啥看人的眼力,而是这两父子的想法就从根源上是不同的。

太上皇的意思是不管这些臣子们如何,你老子我都能将他们驾驭得当,让他们这些人全给老老实实干活,毕竟人无完人嘛。

胤禛?

呵呵!他上辈子可是名留青史的抄家皇帝,自己累死于御案之上,只恨不得那些臣子们和他一样为了江山社稷做牛做马,这眼里天生就容不得沙子,如今骨子里收敛着也是不想为了这点事儿和太上皇不快。

而且他也瞧得出太上皇是真心实意地想将个江山彻底地放在他手里的,今日所说的不也是为了这个?

所以他满心不以为意,却还是恭敬地听着,这是属于他的孝道。

太上皇在那儿说的嘴皮子都快秃噜了,茶都续了几盏茶,犹意犹未尽,当真是指点江山的做派。

就在他说到酣处他老人家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他手上,这什么玩意儿?

看上去什么都没有,可就是觉得有什么东西还有点凉风!

他老人家心中一动,给了许太监一个眼神,那许太监立刻就带头退下,以至于那李尚喜也不得跟在这老太监身后。

胤禛也是心中起了疑,这突然之间是怎么了?难道还有什么他老人家之前重病之时还没交代的?

太上皇却是摸了摸手,然后表情微妙地看着他,“老四,你且摸摸看这是什么玩意儿。”

这玄而又玄地话却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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